们联系了慈善基金；苏然考公务员失败，不等于她的人生报废。”
雨幕中传来瓷器碎裂声。
林晓转头看见苏然母亲举着摔裂的保温杯，杯内中药汁混着雨水：“你凭什么教我女儿‘报废’？
她考三年公务员，头发都熬白了！”
李爷爷抄起木尺冲出去，却被林晓拦住。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穿过雨声：“阿姨，蜗牛壳碎了，蜗牛会死。
但人的壳碎了，只会长出更硬的茧。”
她指向咨询台，“苏然正在教我刻二维码，她想开线上书法课。”
苏母的啜泣混进雨声。
林晓转身面对人群：“如果小店是传销，那传销的是‘倾听’；如果是骗钱，那骗走的是‘沉默’。
诸位可以骂我、砸招牌，但请别砸了张阳攒了三个月、准备给妻子买假发的钱。”
她举起账本，页面上密密麻麻写着捐款金额。
雷声轰鸣，李爷爷忽然掀开齿轮匣盖子。
萤火虫标本在暴雨中亮起来，光晕照亮苏然颤抖的手——她正将粉笔字改成：“影子在学萤火虫发光。”
人群开始散去。
王强咖啡馆的广播戛然而止，老板娘收起手机时，林晓将伞递给她：“您的孩子最近总来店里借漫画，他说您太忙没空陪他。”
雨声中，五金店老板默默撕掉传单，碎片飘进积水，像褪色的流言。
第五章：裂壳（2000字）台风登陆那夜，小镇停电了。
林晓蜷在咨询台旁，应急灯的光晕里，沙盘上的齿轮匣仍在缓慢转动。
门缝忽然挤进一团湿漉漉的影子，张阳扶着墙喘息：“林...林小姐，我妻子不见了。”
<她猛然起身，咖啡渍的衬衫蹭过沙粒。
张阳发梢滴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她拔了输液管，留了张纸条...说想最后看看海鸥...”暴雨砸窗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林晓瞥见玻璃瓶里苏然写的拼图留言：“萤火虫坠落了。”
三人冲进暴雨时，李爷爷的旧三轮卡在泥坑里。
林晓摸出手机，信号格只剩一格。
他们顺着海堤狂奔，手电光束劈开雨幕，照见礁石上蜷着个蓝条纹病号服的身影。
张阳妻子海藻般的黑发被雨水黏成绺，指尖抠着岩缝里的牡蛎壳。
“阿玲！”
张阳扑过去时，她忽然尖叫：“别过来！
影子要吃我！”
林晓按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