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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文免费

德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府。折腾了半宿,林家人也累了。林尚德让人去禀告了稽查司,仓库走火,意外引燃烟花爆竹,便各自回去歇下。次日,林如月让红莲慌慌张张去请盛晏,说林若棠失踪的事情。盛晏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径直来了林家,由人领着一路来了梅园。“失踪?好好的怎会失踪?”林如月站在院落里,捏着帕子,欲言又止。“侯爷,昨夜失踪的除了妹妹,还有负责打理梅园花圃的护院,那护院自幼便在梅园,长得也算有些容貌。昨夜,梅园走火,引燃院子里的烟花,府内乱作一团,等反应过来,便发现妹妹和那护院,全都不见了。”这话字字句句都将盛晏带的往歪了想。盛晏气的咬牙:“贱人!怪不得这几日不与我亲近,原来是早就生了旁的心思。”“侯爷,都怪我......没有看好妹妹......”林如...

主角:林如月林若棠   更新:2025-03-19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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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月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府。折腾了半宿,林家人也累了。林尚德让人去禀告了稽查司,仓库走火,意外引燃烟花爆竹,便各自回去歇下。次日,林如月让红莲慌慌张张去请盛晏,说林若棠失踪的事情。盛晏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径直来了林家,由人领着一路来了梅园。“失踪?好好的怎会失踪?”林如月站在院落里,捏着帕子,欲言又止。“侯爷,昨夜失踪的除了妹妹,还有负责打理梅园花圃的护院,那护院自幼便在梅园,长得也算有些容貌。昨夜,梅园走火,引燃院子里的烟花,府内乱作一团,等反应过来,便发现妹妹和那护院,全都不见了。”这话字字句句都将盛晏带的往歪了想。盛晏气的咬牙:“贱人!怪不得这几日不与我亲近,原来是早就生了旁的心思。”“侯爷,都怪我......没有看好妹妹......”林如...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府。
折腾了半宿,林家人也累了。
林尚德让人去禀告了稽查司,仓库走火,意外引燃烟花爆竹,便各自回去歇下。
次日,林如月让红莲慌慌张张去请盛晏,说林若棠失踪的事情。
盛晏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径直来了林家,由人领着一路来了梅园。
“失踪?好好的怎会失踪?”
林如月站在院落里,捏着帕子,欲言又止。
“侯爷,昨夜失踪的除了妹妹,还有负责打理梅园花圃的护院,那护院自幼便在梅园,长得也算有些容貌。昨夜,梅园走火,引燃院子里的烟花,府内乱作一团,等反应过来,便发现妹妹和那护院,全都不见了。”
这话字字句句都将盛晏带的往歪了想。
盛晏气的咬牙:“贱人!怪不得这几日不与我亲近,原来是早就生了旁的心思。”
“侯爷,都怪我......没有看好妹妹......”
林如月哭得眼圈通红。
盛晏看的心疼,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这怎能怪你,分明是那贱人自己不检点,不过跑了正好,若找到定将这奸夫淫妇绑了沉塘,倒时侯门夫人的位置,便是你的。”
林如月眼珠子一动。
若是等找到林若棠,绑了沉塘,才把这侯门夫人的位置给她,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林如月装作不忍道:“侯爷,她纵使千错万错,也是月儿的亲妹妹。若是抓回来沉塘,月儿实在于心不忍。再者,林家已经出了一个当了妾室的嫡女,若是再出一个不贞不洁的庶女,传出去我林家满门清誉,定会荡然无存!”
盛晏一想,也是。
林阁老受天下寒门的敬重,所以才能在朝堂德高望重。
他在官场走动,还想仰仗林阁老的孙女婿的名头让人敬重呢。
“月儿说的有理,那本候便秘密派人追查,若找到了,直接给她一个痛快,算是全了本候和她的夫妻之情。”
林如月娇羞的靠在盛晏的怀里。
“侯爷有这番气度,将来在朝堂之上,官声必定不输我家祖父。”
“哈哈哈......那是不敢与林阁老比,不过,为夫努力努力,争取也不会差多少。”
盛晏将林如月搂的更紧。
林如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悬镜司牢房。
林若棠坐在案桌上。
面前摆着十几箱账簿。
白芷醒了过来,在林若棠的指派下,先将账簿全部分类,再按照类目一一摆好。
林若棠用三个时辰的时间,粗粗看了一遍,标注、折好有问题的部分。
白芷负责誊抄、记录。
最后又花了三个时辰,将有问题的地方一一比对。
朔风站在边上,好奇的看着,忍不住指着一处有问题的账目问道。
“这里不过差了一个钱,也要誊抄比对么?”
白芷白了朔风一眼:“正是因为差了一个钱,这里的账目问题才差的大呢,若是差个十万八万的,问题反而不大了。”
朔风不解皱眉,他刚欲再开口问,被白芷一个眼神瞪得闭嘴,不自觉退到一边。
边上其他稽查司使瞧着,忍不住憋笑。
朔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对,他怎么被一个小丫头给凶了。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
牢房里的蜡烛烧到了底。
阳光顺着高处的透气口,照进来。
尸体的血干涸了。
林若棠合上手抄稽核账簿本。
“告诉你们大人,对出来了。王家担任桐城盐铁司十载,贪墨一百八十万两,其中四十万两用于吃喝享乐,一百四十万两被转移。”
朔风靠着牢房门半眯着眼睛,听到这话一惊。
昨夜,他和大人严刑拷打了一晚上,才审问出来的数目,竟被林若棠一晚上就算出来了。
本来,只有口供,没有物证。
现在物证有了。
就可以顺着这些物证,继续查了。
朔风一喜:“我这就去告诉大人!”
“大人!”
“大人!”
朔风撒欢往外边跑边喊。
谢黙跨步进来,朔风险些撞上。
谢黙侧身躲开,朔风一个急刹,扶门站稳。
“大人,算出来了!分文不差!”朔风欣喜道:“这盛家夫人真是能人啊。”
谢黙单手负背,朝着林若棠走过去。
林若棠坐在桌前,抬起眸来,折腾了一天一夜,她的眼底露出了些许疲态,但神情依旧沉寂如潭。
“大人,是不是该兑现承诺,放我离开了?”
谢黙负背的手指翻转。
朔风代为开口:能寻着账单看出王家是用什么法子转移了一百四十万两?转移到了何处么?
林若棠翻开稽核账簿。
“账簿上显示,王家每月都要去寺庙祭拜,每次祭拜都要捐赠,多则数十万两,少则数万。都是哪些寺庙,我全部记录下来了,只要去查,定能查到。”
林若棠将稽核账簿递给谢黙。
谢黙接了过来,一一翻阅后发现,所有的寺庙,皆是皇家寺庙。
朔风低呵:“这王家可真是老奸巨猾,知道太后喜欢礼佛,曾下旨皇家寺庙,不得动兵,不动兵怎么查这钱财去向!”
谢黙将账簿合上,看向林若棠,反手一挥。
朔风道:“我家大人说,你可以走了。”
林若棠微微一笑,朝着谢黙道:“还请大人,派人送我回盛家,否则我一天一夜未归,不太好交代。”
谢黙眯眸看着林若棠。
朔风:“你这人,给悬镜司大牢开个洞,我家大人允你戴罪立功,已经是开了大恩,你怎还敢另提要求。”
谢黙抬手,点了点。
朔风一噎。
完了,完了。
大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个女人让步。
大人该不会是肖想人妻吧?
谢黙回头看向朔风。
朔风连忙点头应声:“是。夫人,跟我来吧。”
林若棠朝着谢黙微微福身,跟在朔风后面,朝着外面走去。
白芷也赶紧逃也似得,跟了上去。
谢黙转身看向正在封大牢墙洞的人,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片刻后。
封大牢墙洞的人,改为沿着地道,继续朝着另一个方向开拓新的地道。
林如月、盛晏在林家用了个午饭,便乘坐着马车,回了盛家。
林如月在盛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向盛家门楣,面上抑制不住的狂喜。
三天。
只用三天,我便是这勇安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盛晏反手握住林若棠的手:“是......是为夫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如月就算进府,将来最多也就当个平妻,侯府主母的位置,只能是你,为夫会将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放在你跟前教养。”
林若棠眼底浮现感动,心里却冷哼一声。
如若不是重活一世,早就知道他朝三暮四的本性,她怕是真要信了。
林若棠靠在盛晏的怀里。
“有夫君这话,就够了。”
淡淡的兰香,钻入盛晏的鼻尖,惹得盛晏心头又是一动,反手握住林若棠的肩膀,欲解她的外袍。
林若棠双手转身,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脸颊微红。
“夫君,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不巧来了信事。夫君是不是服了那碗汤的缘故?若是如此,耽搁了恐会伤身,那绿梅既已收在夫君房里,不如就物尽其用?”
盛晏想起绿梅的功夫,心脏顿时狂跳不已。
再看看林若棠,又觉得没那么香了。
他微微点头:“好,那你也早些休息,等过阵子不忙了,为夫再去寻你。”
“好。那夫君也早些休息。”
林若棠微微福身,退了出去。
跨步出去、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林若棠脸上的柔情,只剩下厌烦。
候在外面的白芷,以为林若棠不舒服,连忙上前搀扶。
“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乏了,回去吧。”
白芷从林若棠的手里接过灯,打着伞,抵着风雪,朝着观棠阁而去。
绿梅那边,林若棠离去后。
王嬷嬷忍不住狠狠掐了绿梅的胳膊两下。
“你要死哦,居然敢勾引侯爷,马上大小姐入府,被她知道,你不要命了!大小姐可不是林若棠那个懦弱的!她狠起来,要人命的事情,还干得少么?”
“你弟弟的身契,还在林家,大夫人说了,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就帮你弟弟脱籍,入学读书,我和你的下半辈子才有指望,这下好了,全都没了!”
绿梅疼得捂着胳膊低呼。
“娘!我看你是糊涂了!与其仰仗别人,你为何不仰仗女儿?只要我当上了侯府的姨娘,让侯爷帮我跟林家要一个人有何难?倒时,算起来你也是侯爷的岳母,在这上京,谁还敢看不起我们家?”
王嬷嬷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啊,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脱奴籍了。
那是摇身一变,成达官贵人了。
她仔细瞧了瞧自己闺女的长相,小鼻子小嘴,眼大有神,皮肤白皙,虽比不上林如月的风雅、林若棠的沉静,却自有一番风趣。
这么看,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王嬷嬷赶紧将绿梅扶了起来,轻轻拍她的手。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有志气,既然夫人把你留在侯爷跟前伺候,那你便好好的争上一争!”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绿梅扯了扯衣服,连忙将王嬷嬷往外推。
“定是侯爷回来了,您快从后门出去。”
王嬷嬷点了点头,轻着欢快的脚步离去。
绿梅柔如无骨的站起来,身子一歪,刚好跌进盛晏的怀里,仰头一看,又是慌乱,又是羞涩。
“侯爷,对不起,奴婢是不小心跌进您的怀里的,奴婢这就出去。”
盛晏唇角勾勒起一丝笑意,大手用力嵌住她的手腕。
“既然夫人将你留在本候身边伺候,你出去做什么?”
话音落。
他按住她的肩膀,粗暴的将她抵在桌上。
不会儿。
屋内就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声音。
此时已经临近子时。
林如月却还没有睡下,一遍遍的试着新婚嫁衣,站在镜子前,比对着。
这嫁衣,她亲手改过的,和原版比,更显得身形曼妙。
她旋转一圈,欢喜的站在林母跟前。
“母亲,你说盛晏会喜欢我穿这身嫁衣么?”
“我女儿好看,又蕙质兰心,盛晏他敢不喜欢。”
林如月面颊微红,羞涩低头。
“那是。他说了,他与林若棠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半点情分,只有待我才是一片痴心。我明日穿着这么豪华的嫁衣入侯府,侯府上下,定会将我当成主母。”
“没错。”
林母抬手,宠溺的点了点林如月的鼻尖。
“快些睡吧,我的好月儿,不然明天啊,就要成熊猫咯~”
“啊?那女儿可不要成为熊猫。”
林如月捧着脸,转身进了房。
林母满脸皆是笑意。
她这女儿,自小不同,会诗词歌赋,会做些从来没见过的小玩意儿,例如什么粉底液、什么睫毛膏、还会在衣服上改良。
可惜当今圣上年岁大了,圣远侯家的又是个短命鬼。
不然就凭盛晏,也配娶她女儿?
次日。
林府的送嫁队伍,抬着十里红妆、吹吹打打,绕上京主官道走了三遍,才停在了盛家正门前。
这声势浩荡的样子,惹得路人围在盛家门前主道上,忍不住赞叹。
“这盛家是又娶妻了吧?”
“定是的,你看那帘子下面露出的嫁衣裙摆是红色的,只有正妻才着正红嫁衣。”
“谁人不知盛家大娘子只是庶女,又抛头露面经商,若说先前盛家二房没承袭爵位还好,现如今承袭爵位了,又怎会还看得上她?”
“是啊。这位可是林阁老嫡孙女,上京有名的才女,莫说是当平妻,就算是当正妻也是够的。”
林如月坐在花轿内,听着外面的夸赞,忍不住得意笑道。
那是,自古穿越皆主角。
林若棠算什么?
“咦?盛家怎么还没人来开门?”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猫着脑袋,奇怪的问道。
盛家。
看门的小厮小跑着来到观棠阁前禀报。
“夫人,林家大小姐的花轿,停在了正门,眼下外面围了许多人,小的不知,此时要不要开门,迎林家大小姐从正门入。”
白芷一听,不由皱眉。
“正门?正门那是抬正妻的,她自甘为妾,凭什么从正门入?大小姐分明是想故意误导相邻,自己是以平妻身份入府的。”

“可是夫人,堂堂侯府被人这么围着议论也不好啊。”王嬷嬷忍不住开口。
林若棠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连忙抿唇,自知失言。
“白芷,去把昨天我准备的那套水红色嫁衣拿出来给王嬷嬷。”
林若棠淡淡道。
“是。”
白芷应声进屋,取了水红色嫁衣,交给王嬷嬷。
王嬷嬷不解:“这......”
林若棠端起茶盏,拨了拨浮沫。
“都走正门了,想必嫁衣也用了红色,堂堂侯府纳妾,怎能不按规格来?王嬷嬷你就带着人去让林如月把衣服换了,下轿从侧门入。”
王嬷嬷背脊发麻。
夫人这是想让她和大小姐决裂啊。
可是若不去还能怎么办?绿梅的前程还捏在夫人手里。
“怎么?不愿意?”
林若棠挑眉。
王嬷嬷连连躬身:“老奴这就去,只是......夫人您也知道大小姐的脾气,若是她不愿呢?”
“那就让他们哪里来的,再抬回哪里去!阿福,你带人随着王嬷嬷一起去。”
林若棠低声喊了一声。
阿福连忙上前应声:“是。”
阿福是林若棠重生后从庄子上调上来的,力气大还有些拳脚,在侯府里领了外院护院队长的职。
王嬷嬷心里暗暗道,看来夫人这是一定要给大小姐来一个下马威了。
王嬷嬷捧着水红嫁衣,快步朝着正门走去。
在外面已经等的快不耐烦的众人,终于瞧着侯府大门‘嘎吱’一声开了。
众人以为是侯爷亲自出来迎平妻。
结果,张望着脑袋一瞧,却只见一个年方五十的嬷嬷。
压轿子的冯嬷嬷瞧见是王嬷嬷出来,不满道。
“王嬷嬷?怎么是你出来了?侯爷呢?”
王嬷嬷尴尬的笑了笑:“冯嬷嬷您说笑了,纳妾哪有老爷出来迎的道理?我家夫人令老奴送嫁衣来给月姨娘换上,然后还请月姨娘下轿,从侧门走进府。”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是妾不是平妻?”
“林家嫡女入侯府,竟是为妾?”
“这架势,八抬大轿、陪嫁丫鬟、陪嫁嬷嬷,还有陪嫁护院的,居然只是入府为妾?这真是天下奇闻!”
“是啊!堂堂林府嫡女竟自甘为妾,还只能穿着水红衣服下轿自己走进府,真是丢死人了!”
坐在轿内的林如月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冯嬷嬷也赶紧上前,暗暗掐了王嬷嬷一把,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老虔婆,发什么瘟!跑到这大门口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让人把正门全部打开,让我们把轿子抬进去!”
王嬷嬷被骂心里不爽,面上为难道。
“冯嬷嬷,不是我不让,是他们不听我的啊,夫人发话了,月姨娘必须换了衣服,自己下轿走进去,否则......”
“否则如何?”冯嬷嬷问。
“否则,轿子哪里来,就抬回哪里去!”王嬷嬷低呼。
冯嬷嬷声音一扬:“什么?”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林如月全部听见了,气的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周围人也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林如月深吸了一口气,没了平时的矫揉造作,难得端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势,不卑不亢道。
“王嬷嬷,还请您给妹妹传句话。我身上穿着的嫁衣是祖母在世时亲自为我准备,若是贸然脱了,怕是要伤了九泉之下祖母的舐犊之情。”
“另外,妹妹七年不能生育,我入府为贵妾是为了什么,不用明说,大家也都明白。王嬷嬷如此刻意提醒,是有人授意,还是故意挑拨?”
王嬷嬷慌了:“这......老奴只是一介下人,大小姐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周围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盛家夫人七年不能生育,林家大小姐才愿意入府为妾替她开枝散叶的,想必等有孕后就会抬为平妻的。没想到这盛家夫人非但不领情,还要当众打嫡亲长姐的脸和林家的脸,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这何止是不应该啊!简直是狼心狗肺!”
“这嫁衣是林家大小姐祖母生前准备的,还非要人换下来,啧啧!”
“听说盛家夫人本来是林家庶女,记在林如月母亲的名下,才有资格嫁入侯府的吧? 真是恩将仇报!”
林如月再次冷冷一笑。
冯嬷嬷、红莲觉得十分解气。
王嬷嬷瞧着事情僵在这儿,怕出事,赶紧拿着水红嫁衣转身想要进府传话。
不曾想,一回头。
林若棠竟搀扶着白芷从里面出来了。
她背脊挺的笔直,鹅蛋脸上略施粉黛,一身藕色锦缎滚狐裘的长袄,衬得她在隆冬如一支梅,傲骨含香。
四周一片指责声不断,她却依旧从容自若,淡淡一笑。
“本夫人七年不能生育,自会抬其他贵妾入府,天下女子众多,不单单只有长姐一人吧?
“至于长姐身上的大红嫁衣,不是我不想全祖母的舐犊之情,实在是按照大昭礼制白纸黑字写着,妾入府身着水红,下轿从侧门步入。我堂堂侯府若做了表率,其他人家有样学样,都弄出个什么亡母赠衣,外祖母赠衣,岂不礼崩乐坏?”
周围人一听,再次议论纷纷。
“说的有道理啊,这情归情礼归礼,礼法不能乱啊。”
“是啊,是啊。还有这盛家夫人说的也是,若为了开枝散叶,随便纳个良籍女子不就行了,何必要林阁老嫡女屈尊?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难道是林家大小姐和庆安侯有私情不得以才......”
“这高门大院的乌糟事,早就见怪不怪咯。”
林如月气的眼圈通红,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字。
万一惹了林若棠,这个贱人近来失心疯,没准真的会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给抖出来。
林若棠瞧着目的已经达到,抬手轻轻理了理衣袖,垂眸冷声道。
“诸位相邻,可知编排朝廷命官,是要仗责四十,没入军中为奴的。”
众人一听,忙一窝蜂的散了。
林若棠抬手轻挥:“王嬷嬷,还不将水红嫁衣,送入轿中让长姐换下?”

林如月躲在他的身后,得意冷笑。
王嬷嬷、绿梅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白芷气的浑身发抖。
风吹着雪,落在林若棠狐裘鹤氅上,林若棠抬手轻轻掸了掸,极淡的幽香,散发出来,好似暗雪藏梅。
这幽香,飘到盛晏、林如月跟前,两人都忍不住多闻了闻。
林如月直勾勾的盯着林若棠身上的鹤氅看着,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从前在林家,这样的好东西,何时轮得到林若棠?
林若棠淡淡开口。
“候爷只知七出,可知还有三不出?
“无所归不出,守孝三年不出,前贫后贵不出。我嫁与你前,生母已经过世。我入府后,为你父亲守孝三年。孝期满,我用嫁妆做生意贴补侯府,新修府邸,助夫君入仕,成为上京新贵。三不出,我占全,夫君不能休我。”
盛晏一噎,这林若棠分明是有备而来!可恶!
林如月闷声咳嗽一声。
盛晏连忙扶住林如月,“如月,你没事吧?”
林如月微微摇头,但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破碎似得。
盛晏连忙扯着披在身上的斗篷将林如月紧紧的裹在怀里。
“林若棠,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如月身体不好,还在这里拖延时间,让如月站在风雪里这么久!”
“侯爷说的是,那不如让李太医来为姐姐看看。刚好,李太医正在为母亲施针。”
林若棠轻轻挥手。
“绿梅,去请吧。”
林如月脸色一慌,按住盛晏的手臂,眼圈微红,咬唇道。
“自家的事情,闹到外人面前,妹妹是想要侯爷失面子?妹妹若是心里有气,那我给妹妹跪下认错便是,何必要刻意为难侯爷?”
林如月说着,好似快哭了。
盛晏看的心里一揪,越发的厌恶林若棠。
林若棠却只装作诧异的看向林如月的肚子。
“嗯?失面子?姐姐这是何意?只是请个平安脉而已,为何就失了面子?难不成姐姐不但和侯爷暗生情愫,还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了?”
林如月一惊。
林若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王嬷嬷?
她看向王嬷嬷,王嬷嬷连忙暗暗摆手,撇清自己没有。
林如月收回目光,朝着林若棠低呵:“当然没有,妹妹不要胡说!”
林若棠静静的看着林如月:“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林如月被这眼神看的心头发麻,竟真的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抬手按住腹部,眉头一皱。
“嘶!侯爷!”
“如月!”
盛晏弯腰,将林如月直接打横抱起,转身欲走。
林若棠低声道:“侯爷,若是真怀了,动了胎气,就不能轻易挪地方,不如先抱着姐姐在这廊下烤火,再请李太医来看?”
盛晏咬牙,抱着林如月跨步进了廊下,看向王嬷嬷。
“去请李太医。”
林如月扯着盛晏的衣袖,想要阻止,却说不出话来。
王嬷嬷、绿梅犹豫不动,白芷赶紧应声,转身去请。
不过片刻,李太医便带着药匣子来了,把脉后,李太医脸色一变,赶紧拿出银针,给林如月扎了几针。
林如月苍白的脸色,恢复如常。
林若棠上前询问:“李太医,我长姐如何了?”
李太医收针起身,内宅之事看多了,见怪不怪道。
“令姐有孕一月余,胎像不稳,又在风雪里受了冻,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就没事了。夫人要处理家务,在下不便多留,先行告辞。”
李太医拱手离去。
林若棠转过身,看向盛晏和林如月。
“在大昭,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者,轻则堕胎入尼姑庵。重则可是要浸猪笼,还得连累林家名声尽毁,如松弟弟终生不得入仕!长姐好好考虑清楚。”
林如月的心一抖。
好好的刚才怎么会肚子疼?
林如月看向林若棠的鹤氅。难道......林若棠这个贱人早就知道我有孕在身,故意设计?
可恶,眼下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就全完了!
林如月抬手扯了一下盛晏的衣袖,佯装虚弱道。
“侯爷,我冷。”
“我带你回房!”
盛晏弯腰将林如月打横抱起,瞪了林若棠一眼。
“如月要是有事,我不会让你好过!”
盛晏跨步离去,衣角纠缠,扯得林若棠鹤氅掉落在地,盛晏头也不回的走了,冷风冰雪瞬间顺着林若棠的脖颈灌进去。
“夫人!”
白芷心疼上前,捡起鹤氅,替林若棠披上。
王嬷嬷忍不住道:“夫人,您也是,既然大小姐已经怀了,那您就赶紧应下这婚事,把人抬进府就是,毕竟都是自家人。现在好了,惹得侯爷生气不说,李太医还知道这事儿,这要传出去,丢的可是林家的人。”
绿梅跟着道:“就是,就算是平妻,您也是正妻,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妾,有侯爷这样文武双全的相公,就算当妾,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绿梅眼底闪过艳羡和倾慕。
白芷听了忍无可忍,正准备开口。
林若棠转身,冷冷看向王嬷嬷和绿梅,先开了口。
“你们心心念念都是林家和林如月,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林如月跟前伺候。”
王嬷嬷一怔,连忙改口道:“老奴这......不是怕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为难夫人么?老奴也是为了夫人好。”
“不劳王嬷嬷操心,我自有打算。”林若棠道。
白芷心中一喜,从前夫人不管什么都听王嬷嬷的,现在终于清醒了。
正说话间。
老夫人跟前的丫鬟走进来,俯身道。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林若棠看向白芷,道:“去把我厢房案台上的匣子带上。”
“是。”
白芷应声。
福寿堂。
林若棠带着白芷,跨步进去,福身行礼。
“母亲。”
秦氏侧坐在塌上,满头青丝夹着白发,不过四十出头,却像个老妇似得,绑着碧玉抹额,病态之中透着威严。
“起来吧。
“再过些时日,便是你父亲的忌日,你替我去案台前,抄一百份佛经,祭奠用。”
林如月看向案台。
案台上早已摆好了厚厚一沓宣纸,窗户敞开了半扇,虽有廊檐,却依旧有风雪吹进来。
和上一世一样。
秦氏唤她过来,并未提林如月的事情,只是让她对着敞开的窗口,站着抄了一宿的佛经,磋磨的她自己开口,主动提及林如月的事情。
而秦氏则趁机耳提面命一番,拿足婆母派头。

“回大小姐,老夫人深居简出,从不参与侯府内宅之事,要说喜欢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喜欢的。只终日礼佛。”
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回着。
“废物东西,那就是喜欢礼佛。”
林如月白了一眼王嬷嬷,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怪不得跟着林若棠进了侯府这么多年,半点长进都没有。
王嬷嬷只是弓身不语。
林如月看着心烦,反手一挥。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回去之前,把你额头上的伤遮遮好,莫要叫林若棠瞧见了。”
“是。”
王嬷嬷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和脏污,退了出去。
待走远,林如月才抬眸看向一旁的冯嬷嬷。
“去把我陪嫁的玉佛拿过来,还有绿色的小匣子拿过来。”
“是。”
冯嬷嬷应声,去取了东西。
林如月接过玉佛,又从小匣子里取了一支小瓶,倒出点水来在小盏里,用毛笔沾了在玉佛上,写了些什么。
冯嬷嬷、红莲瞧着对视一眼,满脸不解。
冯嬷嬷忍不住问道:“大小姐 ,这是何故?”
林如月唇角勾勒,举着玉佛靠近烛台。
只见玉佛的腹部,显现出一行小字来:文曲下凡,身份尊贵,其母当是嫡母,否则必遭祸端!
冯嬷嬷、红莲凑近一看,顿时大喜。
“大小姐真是聪明绝顶!明早若是将这玉佛呈于盛家老夫人,她喜欢礼佛,必日日焚香,玉佛受香火炙烤,字慢慢显现出来,到时这侯府主母,必定是大小姐的囊中之物。”
林如月满意挑眉。
不错,这侯门主母,只能是她。
次日。
林如月梳洗一番,换上了一套月黄色蜀锦长袄,盘着祥云髻,满脸雍容在红莲的搀扶下朝着福寿堂而去。
一路上,丫鬟婆子们瞧着林如月这雍容的样子,都暗道不愧是林阁老嫡女,更有大家风范,难怪老夫人和侯爷此前都希望月姨娘当正妻。
林如月暗暗听着,心中又是一通得意。
到了福寿堂,秦氏没有起身,和往常一样,头上绑着个抹额,躺在床上。
林如月站在床前,朝着秦氏福了福身。
“母亲,儿媳林氏来给母亲请安,祝母亲万福金安。”
“嗯,起来吧。”秦氏满意点头,轻轻挥手。
林如月站起身来,转身从红莲手里,取了玉佛,双手奉上。
“母亲,儿媳听闻您喜欢敬佛,出嫁前特意上灵山为您请了一尊玉佛。还请您笑纳。”
秦氏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立即上前接过玉佛。
“月姨娘有心了。”
赵嬷嬷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提醒林如月,要记得自己只是个姨娘,在这里是没有资格自称儿媳的。
奈何,林如月压根没有听出来其中潜台词,还自以为得秦氏夸赞了,心里面美滋滋的。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林若棠穿着一身靛蓝色银线绣水兰的长袄走进来,朝着秦氏微微福身。
“给母亲请安。”
“嗯。”
秦氏点头。
林若棠直起身。
林如月浅浅一笑,语气里隐隐透着嘲讽。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点才来给母亲请安。”
林若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原以为妹妹要来观棠阁,同我一起来给母亲请安,早知妹妹直接来了,我便不等了,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
林如月一噎。
秦氏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会意开口,笑了笑:“按规矩,妾室入府次日清晨需先去主母房请安,尔后再由主母带着一起来给老夫人请安。月姨娘想必是刚当姨娘,不懂规矩,下回还是别再弄错了。”
林如月脸色这下听明白了赵嬷嬷的潜台词,脸色极为难看,隐忍应声。
“是。”
“好了,那些规矩做给外人看看就行,在自家面上看得过去就行了,都坐下吧。”
秦氏捏着帕子闷咳两声,这才开了口。
林如月脸色总算好看起来,侧眸挑衅的瞪了一眼林若棠,尔后坐下。
林若棠坐在了右下的位置,林如月则坐在了左下的位置。
按规制,左为尊,林如月坐得是正儿媳的位置,林若棠本不是拘礼之人,但她明白,今天让这一寸,明天可就要人踩在头沉潭了。
林若棠笑了笑道。
“妹妹,你坐错位置了,那边才是你的位置。”
林如月刚想开口,林若棠抬手扶住她的胳膊,轻轻用力,便将她扯了起来。
林如月气噎,却也不好发作,只好坐在右边的位置。
左边位置上有软垫。
那软垫是用狐裘缝面,鹅绒夹蚕丝填的里子,坐下又松软又暖和。
右边则只有一块死棉垫子,坐下来又硬又冷。
在这封建社会高门大院里就是这样。
身份地位不同,大到住行,小到衣食,都不同,都是落在实处的。
林如月缓了缓,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家常话。
眼看着秦氏疲乏了要送客,林如月才弯弯绕绕的绕到主题上来。
“婆母,长姐已经许久没有回林家,三朝回门的时候,我想让姐姐陪我一同回林家可以么?”
秦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贵妾根本不需要三朝回门,不过林如月既然提了,那她便随了她的愿吧。
秦氏点头:“好。”
林如月起身行礼:“谢谢母亲。”
林若棠本在喝茶,听到这话,默默放下茶盏。
“说了这么久的话,母亲想必是累了,儿媳先行告退。”
话毕,林若棠不等秦氏发话,直接退了出去。
林如月委屈的皱眉:“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赵嬷嬷看着林如月这绿茶样,都有些不耐烦。
秦氏捏着帕子闷咳两声,却仍旧耐着性子道:“你想多了,我身子不好,若棠怕累着我才没有久坐。”
“原来是这样,倒是如月不懂事了,那母亲好好歇息,如月也先行告退。”
“嗯。”
林如月转身离去,跨步瞬间,她脸上的柔和乖巧烟消云散,噙着狠厉。
只因,林若棠根本没走,就站在外面。
林如月跨步上前,压低声音道:“林若棠,你为了分宠,竟抬了绿梅给侯爷当通房,你可真够大度的。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压着我了么?三朝回门,回林家的时候,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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