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了,长到比我之前的一生都要长!
缓过来的相父五体投地地告知了我惊天噩耗,说完我父亲死讯的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呆滞的我尽管知道了答案,可当从相父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我还是一下子忍不住瘫痪在了地上。
是的,我的天塌了。
那个顶天立地,为我遮风挡雨的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病逝在了白帝城!
白帝城,这个地点我很不喜欢,甚至有关于它的任何字迹,因为在我愚拙眼光看来,这里是葬送我父亲的地点。
可偏偏,在我背诵的《高祖本纪》中,我恰巧读到了高祖斩白蛇的故事。
故事中的白蛇据传是白帝子转世,后被高祖化身的赤帝子斩杀,高祖也因此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名声大噪,为以后成为汉高祖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我仔细凝视白帝两字,不学无术的我似乎在在生拉硬扯中找到了我自以为的冥冥因果,正所谓一报还一报,昔日高祖斩白帝,今日白帝葬送我的父亲!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看吧,我这个愚蠢的人总有着我的生存之道,懂得太多太多愚不可及的心理治疗。
我一屁股跌落在地,自以为是天意使然的我很快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我连忙拉着相父的衣袖询问父亲的遗体在哪里?
又是怎么交代后世的?
父亲的遗体被相父送回了成都,被几匹高头大马拉着,被白布盖着。
就这样结束了他那悲壮且可歌可泣的一生。
说来可笑,自幼胆小懦弱的我竟有些怕了,有点害怕直面父亲,怕他死不瞑目的遗体。
当然了,我最怕的还是他挂在脸上对我放心不下的担忧。
好吧!
我承认我怕他交代的后事是让我继位大统。
人往往最担忧什么就会来什么,正如那句祸不单行一样。
父亲的临终遗诏是让我继承大位,让我相父还有一众大臣尽心辅佐我当皇帝。
当皇帝啊!
多么高尚且神圣的词,怎么到了我这里却成为了祸端的一种了呢?
还不是因为我太过无能,我胸无大志,我只知取乐玩耍。
古人云: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是的,我害怕那鼎皇冠太重,重到我喘息不过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它送出去,让我的弟弟们继承,这样我也乐得当个闲散王爷不是?
我发誓,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