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改成了袁朗。
上大学名额公布那天,沈丽萍和袁朗在车间里兴奋得直尖叫,还欢快地在车间空地跳起了样板戏。
很多知情的工友对他们的放肆表示不满,纷纷为我打抱不平要去找两人要说法。
我连忙制止了冲动的工友,向他们解释,是我舍不得厂子,自愿把名额让给他们的。
在他们去上大学前,我找到了沈丽萍,把我打好的结婚报告递给她:“丽萍,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而我却还是个工人,这份结婚报告要不就作废算了。”
3、短暂的错愕之后,沈丽萍眼睛一瞪,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让我背上一世的骂名吗?”
“我才上大学你就跟我弄这一出,是想把我的大学名额弄黄了你才满意是吧?”
我看出她在硬装,可我没兴趣拆穿她,继续把结婚报告向她推了推:“你别多想,我只是说现实的情况,以后我们不只是地理上有差距,在社会地位上也会有距离,我们再在一起,确实不合适了。”
沈丽萍斜着眼看我,一脸狐疑:“你这是对我有怨气是吧?
你后悔了?”
我正准备解释,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袁朗,一脸爽朗的笑,手里还捧着一束山里采摘的野花。
见到我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收住了,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桌上的结婚报告后,他顺手拿了一个花瓶放在桌上,作势要把花插上去,却假装无意碰倒了花瓶。
那张结婚报告瞬间被花瓶里倒出的水浸透,然后随水流漂到了地上。
袁朗假装惊慌地去捡那张结婚报告,顺势在手里揉搓了一把,直到那张报告成了一团糊糊,才装出一副愧疚样子开口:“国庆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不待我回答,沈丽萍就抢先开口:“没关系的,一张破纸而已。”
其实这份结婚报告能申请下来,我还真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沈丽萍家里成分也不好,组织上开始不同意我和她的结婚申请。
我是找了我爸的好几个战友出面说情,才把这结婚申请办下来。
可现在,被这袁朗一泡水就给冲了。
他嘴上跟我道着歉,脸上却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
我实在是看不惯他的这副嘴脸,起身告辞:“沈丽萍,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