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执棋苏沉月咽下喉间腥甜时，锁魂钉正穿透她的琵琶骨。
玄铁链另一端系着林清雪的赤霄剑，剑穗上还沾着三日前药人谷溅出的血——那是她哑仆阿箐的眼珠。
“师妹可知为何留你金丹至今？
林清雪指尖绕着魔气凝成的丝线，九阴玄脉做药引，需在月蚀夜活剖才见效呢。”
地牢水镜映出苏沉月残破的躯体。
灵根被抽走后，这些人用鲛人绡裹着她腐烂的皮肉，好让极品炉鼎的香气持续发散。
她忽然想起百年前试剑崖的寒潭，那时林清雪腕间也有这般漆黑魔纹。
雷暴撕开夜幕那刻，禁地传来龙吟。
苏沉月用最后半截指骨抠出眼眶里的窥天蛊，任毒血腐蚀锁链。
魔渊十年，那个声音教她的燃魂诀在经脉炸开，冲天血光中她看清水镜倒影——宗主袖口的金丝蟠龙纹，与林清雪剑穗上的图案严丝合缝。
“原来...都是棋子...”她大笑着撞向淬毒的剑阵，却在魂飞魄散前被魔气托住。
往生剑刺穿心脏时，混沌中有人轻笑：“小丫头，这局棋本座许你重下一遍。
“01苏沉月睁开眼时，眼前还残留着魂飞魄散前的漫天血光。
锁魂钉穿透琵琶骨的幻痛与真实寒意同时在骨髓里炸开，她下意识去摸颈间挂着的小银锁——那是阿箐用藤草编的，此刻正贴着心口微微发烫。
“师妹这般犹豫，莫不是怕了？
“林清雪的赤玉剑穗在风雪中摇晃，与记忆里沾着阿箐鲜血的那截穗子重叠。
苏沉月垂眸望着寒潭，水面倒映出十六岁少女单薄的身形。
绯色弟子服下尚未发育完全的肩胛骨微微凸起，像一对折翼的蝶。
就是这对蝴蝶骨，三年后被钉在往生柱上，成了魔修们取乐的靶子。
“师姐说笑。
“她将喉间翻涌的恨意凝成一声轻笑，“只是想起师尊教诲，剑修当以剑心明志。
“指尖抚过寒玉镯暗纹，冰凉的触感让她记起往生剑刺入心脏时的温度。
林清雪忽然逼近半步，丹蔻染就的指甲划过她耳垂：“装模作样给谁看？
今日之后...“温热的吐息带着甜腻香气，“你这双眼睛，倒是适合泡在药人谷的琉璃瓶里。
“霜雪突然暴烈。
苏沉月在坠落瞬间看清对方腕间魔纹——比前世早了整整十年。
寒潭水裹着碎冰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