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嗡嗡作响，赵美娜的手指悬在办公室门把手上微微发抖。
李伟低沉的嗓音透过呼叫铃传来时，她耳后倏地泛起一片潮红——那声音像往常一样带着命令式的压迫，却又在她胸腔里撕开一道隐秘的裂缝。
她对着玻璃倒影飞快抿了抿口红，食指无意识地抚过锁骨处早已消退的淤痕，那是三个月前李伟借着酒劲咬下的印记，此刻却像枚滚烫的勋章灼烧着皮肤。
<推门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她闻到他惯用的雪松香水里混着烟味。
李伟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西装褶皱里蓄着黄昏的残光，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上个月暴雨夜的场景：他湿透的衬衫贴在后背，手指带着冰凉的雨水掐住她后颈，却在她颤抖时突然嗤笑“怎么，等不及了？”。
此刻她的小腿肌肉不自觉地绷紧，高跟鞋在地毯上陷得更深，仿佛身体早已形成条件反射。
“把门锁上。”
他没有转身。
这四个字让赵美娜喉咙发紧，指尖碰到反锁钮时竟渗出细汗。
过去十七次相似的对话里，这道机械的咔嗒声如同狩猎开始的信号。
她盯着他解开的袖扣在窗框上投下的阴影，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异常清晰。
文件柜的玻璃映出她潮红的脸，职业装的丝质内衬摩擦着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多么荒诞，当李伟的拇指按上她唇膏晕开的嘴角时，她居然在计算他掌心的茧比上周又厚了几毫米。
打印机突然运作的响动惊得她踉跄半步，李伟恰在此刻转身。
他扯松领带的动作让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后腰撞上办公桌尖锐的棱角。
疼痛混着某种扭曲的快意窜上脊柱，她看着他的阴影笼罩过来，喉结滚动时投在墙上的剪影像条吐信的蛇。
三个月来他教会她最致命的知识：当他的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中段，当他的呼吸扫过她藏在衬衫第三颗纽扣下的旧咬痕，那些本该令人作呕的触碰就会化作裹着蜜糖的毒药。
此刻他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与她的心跳共振，赵美娜用尽全部克制才没伸手去抚平他蹙紧的眉心。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在期待他像往常那样扯开她的……，用钢笔尖划过她绷紧的小腹，然后在监控死角咬着她耳垂说“这才是好员工”。
而更可怕的是，当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