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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者紧握刀,咬牙恨道:“撤!”
纵不甘也无用,郡主乃皇亲,碾死他们如碾蚁。
待匪远去,苏婉棠背靠树干,缓缓坐下,似失全身力气。
眨眼间,暗卫隐没。
她喘息,掐腕之痛让她清醒。
那是她首杀,缓神后方觉恐惧。
她紧抱双臂,反复自语。
“他该死……郡主!”
熟悉声唤她回神,她红眼抬头,见一袭青衫、清逸如风的男子奔来。
萧子墨见她苍白颤抖,面色骤变。
“郡主,你无事吧?”
苏婉棠扑入他怀,直至此刻心方落地,肆意大哭。
“萧子墨,你怎才来!
我杀人了,你知否?”
萧子墨来时已与十七遇匪,他代苏婉棠尽诛之。
他轻抚她发顶,声带柔情。
“该杀,你做得对,是我未护好你。”
萧子墨安抚,苏婉棠稍缓。
她退出他怀,擦泪,方觉自己所为。
脸微红,尴尬看他:“你怎来了?”
她疑惑望二人,怎如此快寻至。
萧子墨见她目光落十七,主动道。
“郡主,十七见你出城,即报我,我忧你便来。”
苏婉棠不疑,说真。
“我来此,欲往山寺,解你体内陆景桓之事。”
“陆景桓?!”
闻陌生名,萧子墨一顿,目光落她身上,似待解答。
苏婉棠未即答,道:“先去寺庙,天恐黑。”
萧子墨点头,他不知余时几何,只想多知些。
仅两马,萧子墨略犹豫,苏婉棠心情好些,主动伸手。
“我与你共骑。”
萧子墨喉头微动,耳根红,伸手应她。
“好。”
苏婉棠握他手,翻身上马,被他圈怀中。
初见他时,她亦分不清他是否萧子墨。
甚至因他与陆景桓同貌,生一丝厌。
可她从未混淆二人,他们截然不同。
“萧子墨,真好,来的是你,不然我该怕了。”
萧子墨心猛刺痛,是他未护她,让她恐惧担忧。
纵软玉在怀,他无半点旖念。
“郡主,对不住。”
苏婉棠仰首只见他下颌,摇头。
“不怪你,你亦受害。
之前不与你说了,直呼我名即可。”
此言让萧子墨面上一瞬空白。
此事他无印象,莫非又是那人所为?
思及此,他语气肃然。
“婉棠,近日我身甚异,我甚至无白日记忆。”
“连我所决,皆觉匪夷所思。”
“我变得不像我。”
萧子墨脸色微白,似不知如何言。
半晌道:“我疑我体内住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