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冷风灌进入室内,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
幸好床帘用的是厚实的布料,只要不被掀开,就发现不了。
赵子骞在我床边站定,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悦:“芸娘,你这般使性子又是何苦?”
“夫人既已答应放你出来了,只要你日后伏低做小,她定能容得下你。”
我哆嗦着手拉起被子把男人盖住,按着他的头往被窝底下藏。
“我,我自知罪孽深重,愿在这里为……为夫君祈福。”
男人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往我脖颈上轻咬一口,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痒痒的。
“夫君,嗯?”
“咳咳咳——”我差点嘤咛出声,气得蹬了男人一脚。
都什么时候了?
我紧张得要死,他还有闲心吃醋?
“你生病了?”
赵子骞关切道。
婆子立马发问:“什么病,不会传染吧?”
“当然,咳咳,当然会啊,咳咳咳咳!”
闻言,婆子连连后退几步,用袖口捂住口鼻。
可赵子骞还在这,她不敢先走,只得劝道:“侯爷,芸姨娘怕是不行了,您身体要紧,咱们快走吧。”
“胡说。”
赵子骞怒斥,“芸娘医术高超,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中了蛇毒命悬一线,是她把我救回来的,她怎么会让自己病成这样?”
顿了顿,又对我道:“芸娘,你可是在怪我?”
“我也有自己难处呀,你那么善解人意,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
“你看我现在不是接你来了吗?
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探了进来,捏住床帘的一角欲要掀开。
被子上面高高鼓起一大片,要是被看到,只要赵子骞脑子没坏,肯定能猜到被子底下藏了人。
我吓得脚趾蜷缩,急忙扑上去抱紧他的手。
“我还未梳妆,请夫君在外间稍候片刻。”
“本侯不嫌弃。”
“可我嫌弃我自己。”
“芸娘怎么抖得这样厉害,手心出了好多汗,难道真的病了?
快让我看看。”
他手劲大,眼看就要强行掀开帘子。
我顾不得许多,从帐子里迅速钻出,扑到他怀里。
他身子一僵,紧紧回抱住我。
“芸娘……”片刻,他捧住我的脸,看到我满眼泪花,蓦然怔住。
“怎么哭了?”
我浑身颤抖:“看见夫君太过于高兴,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才怪。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