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又菱董语琴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人手段太高,太子他不放过我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朵辛夷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松间信她个鬼,哎,阮小姐知不知道,女追男,隔层纱啊,再说她根本就不用追,二师兄自己就把纱拿开了。阮尽欢与惊蛰回到家门口,发现那女子还在门外。她苦苦哀求道:“小姐,求你发发善心,收留我吧。”这下惊蛰都有些不忍了,“......小姐。”阮尽欢走到过去,“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折梅急道:“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找个活路。”完不成任务,如何向太子交差呢?中间阮府有个阴沉沉的嬷嬷走过来看她,骂她长得狐媚,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阮尽欢转身对惊蛰道:“你看,她脸虽有些脏,但双颊饱满丰润,手指细嫩,一看就是吃得饱穿得暖。真正遭难的人,哪会是这般神情?还有她的气度,更不像普通人。”折梅看看自己,啊,有这么多破绽吗?她没想那么多,是太子吩咐她,让她上门求...
《撩人手段太高,太子他不放过我了 番外》精彩片段
松间信她个鬼,哎,阮小姐知不知道,女追男,隔层纱啊,再说她根本就不用追,二师兄自己就把纱拿开了。
阮尽欢与惊蛰回到家门口,发现那女子还在门外。
她苦苦哀求道:“小姐,求你发发善心,收留我吧。”
这下惊蛰都有些不忍了,“......小姐。”
阮尽欢走到过去,“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折梅急道:“我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找个活路。”
完不成任务,如何向太子交差呢?
中间阮府有个阴沉沉的嬷嬷走过来看她,骂她长得狐媚,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阮尽欢转身对惊蛰道:“你看,她脸虽有些脏,但双颊饱满丰润,手指细嫩,一看就是吃得饱穿得暖。真正遭难的人,哪会是这般神情?还有她的气度,更不像普通人。”
折梅看看自己,啊,有这么多破绽吗?
她没想那么多,是太子吩咐她,让她上门求做阮小姐的婢女。
惊蛰满心钦佩,“小姐真聪明。”
哪里来的贱婢不安好心,敢和她抢小姐?
折梅辩解道:“小姐,我是真心想侍奉你,对你并无歹心,你相信我。”
阮尽欢从惊蛰怀里摸出一袋芝麻胡饼给她,折梅下意识接住。
“你或许并无歹意,但我一柔弱女子,实在不敢收留来历不明之人。这给你吃,你在我家门口大半天了,想必没用饭,垫垫肚子吧。”
惊蛰不由跺脚,小姐太善良了,明知这女人来路不正,还理会她做什么?
她想将胡饼夺回来,阮尽欢却拦住她:“罢了,她大概也是受人指使,何苦为难她。”
自己识破了她,说不得她回去就得领主人罚,再说人家也没将她怎么样。
“小姐,我一人侍奉你就足够,何苦再找其他人,你是不是烦我了?嫌我说话嗓门大,我,会改的......”
惊蛰有点想哭,在来阮府之前,她也在大户人家侍候过,那时她才十岁,没少被人欺负,男主人还老摸她屁股。
后来进了阮府,阮尽欢待她极好,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她哪都不想去。
阮尽欢握住惊蛰有些粗糙的手,“怎么会?我的惊蛰最好不过,你独一无二,世间没人及得上你。”
惊蛰抽抽鼻子,“那,那小姐将来有了别的婢女,会不会赶我走?”
阮尽欢拍拍她,“说什么傻话?我另寻婢女,无非是见你太操劳,想让你多歇会。放心,不管以后我有多少婢女,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惊蛰感动极了,主仆二人携手进了院子,徒留折梅满脸震惊,厉害啊厉害啊。
阮小姐这手段,别说男子,她一个女人都要拜倒在她裙下。
阮尽欢回到院中,管事递给她一封信,“小姐,这是将军给你的信。”
阮尽欢精神一震,忙展开来看。
阮奋在信中告诉她,蒙圣上天恩,让他调回京中任职,他正等着人来交接军务,之后便可出发回京,让她在家等着,他给她准备了许多礼物。
阮尽欢看完心头大亮,好啊,父亲回来后,她日子可以好过不少,到时她要换个院子住,再添个婢女与护卫。
至于郑氏嘴里的姨娘庶妹庶弟,能好好处就好好处,不能的话,那就让他们去哭吧,反正她有大腿可抱。
啧,外头那女子会是谁派来的呢?会不会是有人觊觎她美貌?但那又会是谁呢?
是苗嬷嬷?不,她舍不得花钱买这个档次的婢女。
啊,难道是姚玉竹与姜映雪想毁她容?这好像有些荒谬。
不知道太子是被死亡吓住了,还是被神女吸引,总之他替道士求情,并拜道士为师,此后经常离京,说是跟师父去名山大川寻神女,却一直未果。
如今太子长大成人,不再提神女之事,可他也不热衷于女色,不贪权势,这让他又喜又忧。
萧承熙亲自递茶,“师父应该还活着。” 人家身体好着呢,活蹦乱跳的。
皇帝饮下一口茶,“太子啊,朕瞧你这宫中好像缺少女人。”
他这两年已开始茹素,并在女色一道上节制,但青年时期妃嫔也多,哪像太子这般清寂。
萧承熙道:“东宫有这么多宫女,哪里缺了?”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神,皇帝强忍着没问他神女之事,太子也会羞恼的。
换个话题,说起周隆声所犯之事。
“朕自认未薄待他们,为何贪腐之事还是不绝?太子以为这事要如何处置?”
“父皇秉公办理便是,谁之过谁承担,那些昆仑奴也是被虐待后才反抗。”
那家人伢行没少干强买强卖之事,背后之主是谁,想必皇帝也想查到了,其中牵扯不小。
“你说得倒轻巧,周隆声是右相手下,朕哪敢动他。”
“正因为他是右相的人,父皇才该动一动。周隆声触犯律法属实,父皇为君,右相为臣,他应该配合父皇才是。”
眼下皇帝大权在握,只要他愿意,处置右相也不难。
皇帝手指微顿,他也是这么想的,来见太子,无非是想得到太子的附和,且此事他可宣称是为太子出气。
“前段时间,你母后将一众女子叫进中宫,里面就有右相之女,你难道就不——”
萧承熙奇道:“这与周隆声所犯事何干?右相之女更与儿无关。”
皇帝终于忍不住了:“你该不会是......还在惦念那个什么神女吧?”
萧承熙神情微恼,“父皇。”
皇帝哭笑不得:“你师父若再犯在朕手上,朕决不饶他。”
几百里外的一个道士打了个喷嚏,谁在想他?
他揉揉鼻子,对一个妇女道:“你这姻缘守住可不容易,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妇人千恩万谢:“是,多谢道长,我定会与夫君好好过日子。”
她前些日子将丈夫打了一顿,丈夫嚷嚷着受够了,要与她和离,她听说这个道长能耐大,便花大半积蓄,求他给自己指条路。
道士给她画了张符,让她耐心等着。
七日后,丈夫果然来接她,表示不计前嫌,愿意与她重修于好,她大喜,便前来感谢道长。
待送走妇人后,道士感慨,“累死贫道了,希望她珍惜贫道的心血。”
为了劝复合,他特意找到妇人夫君,劝了他六天五夜,就差没给他跪下,那男人被他感动了,才答应与妇人复合。
哎,赚钱真不容易啊。
他夜观星象,见紫薇星还亮着,乡间社鼓声喧天,热闹祥和。
心知二徒弟定然没死,倒不是单从星象看的。
——而是,储君若死了,国中要服丧禁乐,哪有这般景象?
自上次的事情后,郑氏时不时会送些补品与首饰阮尽欢,阮尽欢也常去看她,两人亲如母女。
这让邬氏着恼,阮楚雨生气。
这日,阮尽欢一进屋,就听到郑氏唉声叹气,满脸愁容,身上的金饰都黯然无光。
她询问道:“婶母,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间铺子出了问题?”
郑氏叹气,“欢欢,婶母不瞒你,你叔父外出公干,与他同去之人都回来了,就他没回,写信也不回,问他同僚吧,又支支唔唔的,你说他会不会——”
观里,皇后照例求得上上签,她紧绷的嘴角松下一些。
松风一脸深沉,“皇后娘娘洪福齐天,富贵无双。”
皇后叹道:“托大师吉言。” 她每次求到的都是上上签,想来不会差,只是——
她看向儿子,“你能不能少让母后操些心,以后别总往外跑,有空多陪陪你父皇。”
眼下后宫有淑妃、德妃、贤妃,都是正一品,位份很高,且几人都有儿子,对皇位虎视眈眈。
而自己儿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皇帝此前让他监国,他不监。让他掌军,他不掌。
太子府属官形同虚设,照这样下去,他的兄弟们迟早会将他弄死,皇权的诱惑力太大了。
萧承熙应声道:“是,母后,儿知道。”
皇后气笑了:“每回都这般糊弄我,道理说起来你都懂,但偏不照做。”
权势倾轧中,太子是她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于她再重要不过。
萧承熙正要说什么,瞧门外的松间探头探脑。
“有什么事吗?”
松间看皇后一眼,虽然她是二师兄的母后,但实在严肃。
皇后叹道:“瞧你这孩子,本宫不吃人,有话直说便是。” 她自知平日端着惯了,道童有些怕她。
松间才敢开口:“是阮信士来了,她说梦中被鬼魂所缠,想请大师兄画符给她驱邪。”
萧承熙眉头一动,“鬼魂?”
松风瞧他脸色,马上道:“我马上去画,让松间拿给阮信士。” 说完他起身去内堂。
萧承熙也要跟去,皇后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熙儿,你且慢。”
她带些殷切问松间:“阮信士是男是女?”
松间不敢撒谎:“是女子,十分年轻。” 还是个大美人呢。
皇后眸光闪动,问萧承熙,“你可认得她?”
“......”
皇后心里一松,那就是认识。
“......她长得美吗?”
“......”
那就是很美了。
她招招手:“松间,你将人叫进来。”
松间还未答话,萧承熙抢先出声,“母后,你见她做甚?” 母后想一出是一出,她也不想想,人家会不会怕她。
皇后嗔他一眼,“母后整日在宫里枯燥得很,难得能看张新面孔,你别拦着,再说这与你何干?你且去内堂待着。”
示意松间,“还不快去。” 想了想,又让身边的嬷嬷跟着一块去。
阮尽欢被晒得有些犯困,她对惊蛰道:“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我有些困了。”
惊蛰哭笑不得:“小姐,你上午已经睡了半天。”
阮尽欢深沉道:“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厉害吗?”
惊蛰道:......不知道。
“我能睡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一个衣严整华贵的妇人走到她面前,侧身一礼:“是阮小姐吗?我家主人请你进去。”
阮尽欢浑身一个激灵,困意全无。
妇人带着她走向进大殿。
殿中有松风松间,以及一个穿玄纁色宫装的中年贵妇。
她生得不算绝色,但胜在端庄大气,头戴凤冠,用现代话来说,长着一张国泰民安脸,就是嘴角绷着,看来平日是严肃惯了。
她拜倒在地,“忠武将军阮奋之女阮尽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惊奇道:“倒是个机灵的,一眼就认出了本宫,起来说话。”
阮尽欢起身,心道,都说了太子与皇后在观中,你这打扮,你这性别,只能是皇后啊,不可能是太子。
皇后见她生得娇嫩无比,闭月羞花,心想儿子眼光不错。
“你可识得太子?”
“臣女见过太子数次,一次是在观中求签时,一次是在襄阳长公主府。”
皇后这么问,多半知道他们见过,撒谎是不可能的,只能有选择的说。
“果然如此,怪不得太子——”
阮尽欢心中一抖,太子该不会向皇后说要纳自己为妾吧?
据她看过的宫斗小说,皇后多半是瞧不上她,会骂她孤媚惑主。
此次召她来,要么想吓唬她,要么想利诱她,让她放弃与太子的感情。
她比较倾向于后者——虽然她与太子并没有感情。
但只要皇后给得够多,她可以假装对太子情深意重,生死不渝。
“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宅心仁厚。”
皇后没想听到会这个评价,她追问:“哦,那太子是如何个好法?”
阮尽欢抬起头,皇后啊,你问这些细节做甚?赶紧说我身份不配,让我离开太子啊。
“那日臣女来观中求签,所带银钱不够,太子允许臣女赊账。”
松间替她补充:“没错,阮信士后来将钱还回来了。”
皇后:......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太子就不能直接免了人家的账吗?糊涂啊。
打量着阮尽欢,此女尚未完全长开,待将来长开后,定能冠绝京城。
心中有点酸涩,天底下做婆婆的都一样,既希望儿媳貌美,又不希望儿媳太美。希望儿子与儿媳恩爱,又不希望他们太恩爱。
她撑起精神,问阮定欢:“平日在家中都做些什么?”
阮尽欢心道这剧情不对,不是该甩出银票吗?或是给满满一箱金子。
她不求纯爱,只求纯金。
“回皇后,就是吃饭睡觉,抄抄经书,抱抱猫,逗逗狗。”
皇后眉头微挑:“不曾读书?”
“不怎么读书,读书太累了,费眼睛,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读了十几年书,真的快累死了,写论文时更是差点猝死。
皇后闻言有些失望,太子身边的女人,便是妾室,也得知书达理,娴贞温雅,阮氏女生得过于美丽,读书却甚少,不是合适的人适。
正待打发她走,这时松风与萧承熙走出来。
阮尽欢向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松风将一只香囊递给她,“这是阮小姐要的安神符。”
阮尽欢接过道谢,应该不收钱——吧。
皇后人见了,话也问了,手扶额头,对萧承熙道:“熙儿,母后乏了,这便回宫了。”
萧承熙走上前,“儿子送母后出去。”
阮尽欢垂首:“臣女恭送皇后。” 她就不跟上去了,皇后显然没看上她。
一群宫女簇拥着皇后而去,仪仗浩浩荡荡。
阮尽欢打开香囊,里面有一张黄色符纸,她松了口气,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
等了一会儿,送完皇后的萧承熙回来了,他对阮尽欢道:“阮小姐,孤送你上马车。”
阮尽欢心想你还真是个暖男啊,礼貌周到,别是个中央空调吧?
走到门口,发现路边围观之人都散了,只有惊蛰在马车边守着。
阮尽欢正欲跳上马车,萧承熙拿出一个绯色荷包给她。
惊蛰也替阮尽欢布菜,挑最好的菜色,堆得阮尽欢碗里直冒尖。
“小姐多吃点,瞧你脸瘦的。”
别看她粗手大脚的,做起这些却很稳当,将阮尽欢服侍得妥妥贴贴。
邬氏终于舍得分点眼神给阮尽欢,柔声道:“欢欢,明日让你哥哥带你去外头逛逛。”
女儿之前出门不多,老拘在后院也不妥,指不定哪天又要想不开了,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阮尽欢知道母亲不想替她办丧事,刚好她想要买些衣料,便点头应下。
阮昭成也应下,他本来就要去书肆看看。
苗容儿却不干了,公子平日学业吃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还没好好看他呢。
“夫人,公子难得回来,不如让他在府上好好休息?”
阮昭成道:“无妨,日日读书,我也乏了。”
苗容儿殷切道:“既是如此,奴婢陪公子一道去。”
阮昭成没意见,刚要点头,却听阮尽欢不满道:“你跟去做什么?碍我的眼吗?”
为原主,也为自己,她不可能再忍耐苗容儿。
苗容儿微恼:“小姐,奴婢是好心——”
阮尽欢放下筷子:“你好心个屁!别以我没看到,你刚才还对我翻白眼,欺负我瞎吗?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翻白眼!”
苗容儿:......居然被她看到了?
她哪知道阮尽欢是信口胡诌的。
邬氏出来打圆场:“你苗——”
她本想说你苗姨,想到阮尽欢要闹,便改口:“苗嬷嬷哪会瞪你呢,定是你看错了。”
苗容儿闻言硬气道:“就是,小姐眼神不行,别随意冤枉人。”
阮昭成打圆场,“罢了,苗姨不用跟着我们,你去了也没什么用。”
苗容儿:......
差点要哭,公子这是嫌她了?亏她将公子当成亲生儿子看待。
阮尽欢用力点头,男二干得漂亮!扎铁了,老心!
次日,惊蛰拿着衣服,在阮尽欢身上比划,但都不太满意。
苗容儿掌管后宅多年,明面上不敢怎么样,但私下的手段不少,比如给阮尽欢衣料都是便宜货。
“小姐,女子要勤俭,穿那么好的料子做什么?”
“小姐,女子最要紧的是端庄贤淑,不争不抢。”
......
阮尽欢想着以前苗容儿说过的话,给气笑了。
挑来挑去,还是她跳湖那日的衣服最好,便换上出门。
马车上,阮尽欢无聊的揪着衣角玩。
阮昭成轻声道:“妹妹,你好像不喜欢苗姨?”
他也被母亲要求,称苗容儿为苗姨。
阮尽欢点头,“是啊,我为何要喜欢她?”
难道你喜欢她?
要不你俩来一段忘年恋?
“你为何这般讨厌她?”
阮尽欢掰着手指头,历数苗容儿罪状。
“克扣我的衣料,我的吃食,我的婢女,私下对我不敬。我在外头受了欺负,她总怪我,说我不争气,不如别家女孩得体。”
苗容儿实在是PUA高手,让原主变得日渐卑懦,却不敢反抗。
际昭成哪会知道这些后宅之事,惊讶道:“你为何不告诉母亲?”
阮尽欢冷笑:“告诉她?母亲只会附和容嬷嬷,责备我在外头给她丢人。”
原主不是没告诉过邬氏,但邬氏每次都维护苗容儿,让原主渐渐绝望。
阮昭成不知道相信谁的话,只觉女人很麻烦,看来他不议亲是对的。
到了街市上,阮尽欢道:“先去天衣布庄。”
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停在天衣布前。
惊蛰扶着阮尽欢下了马车,阮昭成也跟上。
“欢欢,你要不要换上帷帽,遮住面容?”
阮定欢道:“为何要遮?难道我长得丑,不堪见人?”
这条街日进斗金,金吾卫常来巡视,没有宵小敢作乱,街上也没见带帷帽的女子。
阮昭成笑笑:“你当然不丑,但为了不惹麻烦,还是戴上为好。”
阮尽欢心道,男二这般胆小怕事,是怎么敢带女主私奔的?
她肃然道:“这不是有你陪着吗?男子汉大丈夫,若有人欺负你家女眷,你得和他们拼命!崛起吧,哥哥!若你为护我而死,京中肯定会编成话本子,传唱你的事迹!”
若阮昭成真为救她而死,邬氏估计活不成了,苗嬷嬷也可能伤心得半身不遂。
那她——那她就把苗嬷嬷扔出去,再计划下怎么继承家产。
阮昭成噎住了,“好吧,我在铺子门口等你,你快些回来。” 他实在不耐烦进布料店,里面女人多,有些吵。
阮尽欢抬脚进了店铺,里面已有几客人在挑选。
一道讥笑声响起:“哟,这不是阮小姐吗?就凭她这身衣裳,我就能认出来,上次穿的就是这身。”
阮尽欢抬头去看。
凭衣服就能认出她,这绝对是真爱,让她瞧瞧真爱长什么样。
只见两个少女并排而立,一个着鹅黄衫裙,一个着碧绿衫裙,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她悄声问惊蛰,“这俩是谁啊?”
惊蛰告诉他,鹅黄衫裙女子叫姜映雪,碧绿衫裙的叫姚玉竹。
只听姚玉竹嗤笑:“如此廉价的破布也能做成衣服?还好意思穿出来!”
阮尽欢马上道:“这你得去问我家苗嬷嬷了,是她给我做的,她说我便是披个麻袋,也比你们好看,是这样吗?”
以往原主被嘲笑时,从不敢反抗,只会红着眼掉眼泪,但阮尽欢哪会忍着。
姜映雪闻言一时怔住,“你,你家苗嬷嬷是个什么东西?”
阮尽欢心道,我觉得她不是个东西。
姚玉竹怒指她:“如此粗俗不堪,你少出来污人眼睛,滚出这家店。”
阮尽欢手心痒痒的,悄声问惊蛰,“我能抽她们耳光吗?”
她以前和表姐不对付时,就是互相扯头发甩耳光,那叫一个痛快,她每次都能赢。
惊蛰大惊:“当然不能!小姐啊,人家父兄都在京中,咱们将军可不在,公子又,又.....没什么用。”
阮尽欢颇觉遗憾,若是她的将军爹在,高低得抽她们几下。
要不叫阮昭成进来抽她们?
就怕阮昭成不干啊。
他的勇气还要攒着带女主私奔呢。
深吸口气,笑吟吟道:“新出门户,笃而无礼。”
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暴发户,没教养。
依稀记得书中姚姜两家不是什么世家,就这个来反击。
姚玉竹满脸不可思议,用手指她,“你,你说什么?”
姚家祖谱被美化过,看着还过得去。
但祖父一次酒后吐真言:姚家祖上其实是做屠夫的,这几年家族有数人做了官,才刚有起色,比起那些百家望族,屁都不是!
阮尽欢提出要去长公主府拜谢,白吃白拿的,这多不好意思?
而且看长公主的样子,分明只热爱男宠,没有要和自己百合的意思,刚好阮昭成在,拉他同去。
“走吧,哥哥,咱们一道去,显得有诚意。”
阮昭成一慌,生怕自己羊入虎口,会被襄阳长公主扒了衣服宠幸,忙阻止妹妹的想法,“长公主府规矩多,咱们还是先别去了,我带你去城外庄子里住几日如何?”
阮尽欢欣然同意,她的院子小,住久了有些闷,换换环境也好,至于答谢长公主之事,可以缓缓。
禀告邬氏后,两兄妹收拾了好衣物,乘马车去了城外庄子。
别说,阮家庄子还挺大,里面有几个家仆看守,都是阮奋当年留下的老人。
平时庄子里没几个人,突然来了公子与小姐,管事忙命人收拾住处,洒扫庭院,他女儿粉桃更是激动,围着阮尽欢直转,小姐可真好看啊。
“小姐你看,当年将军就在这院中教公子骑马,但公子那时小,马一跑他就哭。”
阮尽欢眼睛一亮,“骑马?咱们庄子里还有马?”
“有,不过就两三匹,有一匹是母马,性子十分温顺,小姐要试试吗?”
“要,要!我想骑!”
粉桃精通马艺,她牵来最温顺听话的母马,扶着阮尽欢上马,自己坐在她后面。
“小姐坐好了,放松些,抓好缰绳,慢慢走。”
“可以跑起来了,坐稳了。”
......
阮尽欢在她的教导下,试着自己骑起来,两天后,已骑得有点模样。
这日粉桃说要参带她骑远一点,阮昭成也不拦她们,只让家仆跟着,嘱咐她别摔着。
庄子外就是宽阔的大道,几人扬鞭催马向前。
家仆悄悄对粉桃道:“小姐控马的技艺虽不错,但还差点功夫,要多练习才行。”
粉桃自豪道:“已经很不错了,她比咱们公子强,小姐长得美,又能干,像将军一样!”
阮尽欢跶跶骑马前行,迎面有两人骑马过来,她没注意看,擦身而过。
萧承熙有些不确定道,“她是——”
松风惊道:“——她是阮小姐?看着娇怯怯的,竟会骑马?”
到溪边时,阮尽欢的马跳跃几下,直直奔向水边。
她翻身下马,摸摸它:“小乖乖,今日辛苦你了,先喝点水,回去后给你加餐饭。”
粉桃抿嘴而笑:“小姐真有趣。”
突然一匹棕色高头大马窜过来,跑到阮尽欢面前,“小哭包,是你啊。”
马背上人的声音比惊蛰还大,阮尽欢一惊,差点被这声吼给送走,真的去找她祖先了。
抬头去看,是位十八九岁的英武男子,肤色微黑,双目炯炯有神。
她抚着呯呯直跳的胸口:“你,你谁啊?”
粉桃与家仆忙挡在她面道:“这位公子,你是哪位?”
男子下了马,惊异道:“怎么,你们不认识我?”
粉桃怒道:“啊呸,你是银票啊,我们非得认识你?”
阮尽欢醒悟到也许原主认识此人,便想找补:“那什么......你是——”
男子上前一步:“妹妹,我是你哥哥啊。”
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束起的头发歪了一些,显得有点不太正经。
阮尽欢扬鞭退后两步,掩袖猛咳几声,“......你要劫色吗?我有肺痨,会传染的,你介意不?”
家仆拦住男子,怒目而视:“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我家小姐!” 虽然他可能打不过这男子,但为了小姐,也得跟他拼命!
男子震惊道:“你们都在瞎说些什么?!欢欢,我是你堂哥阮楚成啊,你父亲是我亲大伯!”
什么肺痨,什么调戏?把他当什么了?
阮尽欢表情一滞,啥玩意儿?堂哥?阮楚成?
家仆和粉桃提醒她:“小姐,你叔父家确实有儿子,但我们都没见过,也不知他是不是。”
阮尽欢收起鞭子:“咳,对......你说是就是吗?要不你说说我家情状,看能不能对得上。”
阮楚成打量着她,“行啊,你总算长脑子了,知道防人是好事,以前你就是被伯母教傻了,如今看来大概是好了。”
阮尽欢:......
保持微笑,不要骂人。
“你母亲为邬氏女,你哥哥阮昭成,那厮在万松书院,除了书画,屁都不会。你家还有一个苗嬷嬷,整日吊着张脸,跟主子似的,什么玩意儿!”
小时候他很喜欢堂妹,想带她一道玩,但邬氏与苗嬷嬷都不欢迎他,堂妹也不敢靠近他,让他颇为失望。
阮尽欢仔细瞧他,这一瞧,竟瞧出几分亲切感来,而且他说得都对得上,当下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道:“原来是堂哥啊。”
阮楚成高兴应道:“哎,妹妹,你今日怎么出门了?”
“我哥哥带我出来的,我们就在前面庄子住。”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在这确实有个庄子,还是伯父早年置下的。”
看看阮尽欢的马,他上前拍拍马背,“瞧这马身上的土,我去给它洗个澡,你等着啊。”
“好啊,多谢堂哥。”
阮楚成从溪边薅了一些草,哼着小曲儿给马洗涮着,动作十分麻利。
阮尽欢见溪边有野葱和蘑菇,让粉桃去采摘。
“堂哥,我让他们摘些野菜,咱们一道回庄子用饭。”
她瞧这堂哥很顺眼,不如和他处处吧,没准就处成亲兄妹了。
阮楚成欣然答应:“行啊,我正有此意呢。”
粉桃摘了不少野菜,但没有东西盛放,阮楚成见状脱去外袍,将野菜包住,“我们走吧,妹妹。”
阮尽欢编了一个花环戴在自己脑袋上,“走吧,我的好哥哥。”
这么热情开朗,待妹妹又好的人,肯定是好哥哥,可惜了,原主没和他一起玩过。
阮楚成更高兴了,“哎,我的好妹妹。”
家仆与粉桃听得嘴角直抽抽。
阮尽欢瞧见他那神气活现的棕马,顿生喜爱,“哥哥这马真不错。”
阮楚成得意道:“那当然了,要不你骑我的马试试?它可威风了!能日行七百里。”
“好啊,多谢哥哥。”
阮尽欢利落的上马,扬起鞭子,“七百里,我们走!”
阮楚成也上马,望着堂妹的背影,美滋滋问粉桃,“我妹妹马上功夫真不错,她学骑马多久了?”
“回堂公子,小姐前日刚学会。”
阮楚成大惊失色,什么?才学会啊!这马万一耍起脾气来,妹妹怕是控制不住!
“妹妹——你等等我啊!”
可惜马跑得快,几人赶紧追上去。
七百里不满意自己换了主人,中途耍起性子来,光在原地转圆圈,不肯往前走。
阮尽欢紧紧抓住马缰,保证自己不摔下去,粉桃教过她,这种情况要趴在马背上,等马晕了就会停下来。
她贴着马背,没有被摔下来,只是颠得有些想吐,好生气!
萧承熙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少女抓紧缰绳趴在马背上,脸颊气得鼓起,头上的花环都要掉下来。
他骑马悄悄靠近,踩住马蹬,飞身掠上她的马,一只手环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拉住缰绳。
阮尽欢大惊,看到是他后,方才松了口气,“殿下!”
“坐稳了。”
阮尽欢十分听话,背靠在他的胸前坐稳。
萧承熙松开她的腰,双手抓住缰绳控马,马逐渐平静下来。
阮尽欢惊魂稍定,还没松口气,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回头使劲嗅了嗅,还怪好闻的。
她转头,萧承熙低头,女子的嘴唇堪堪擦过男子的下巴。
萧承熙浑身僵住,柔软温润的触感,像花瓣一般,被她蹭过的下巴微微有些发麻。
他往后仰,尽量不触碰她纤细柔软的身子,一时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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