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可慕容宸……明明是人啊。
一时之间，楚然不知道该不该听从系统的建议。
直到慕容宸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愣着做什么！直接箭杀了废帝！”
一时间，箭弓拉满的声音嘈杂又迅疾。
楚然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挡在了轩辕明的面前。
慕容宸惊慌的声音传来。
“谁都不许放箭！”
楚然只是看着高台之下一身是血的慕容宸，用恳求的语气说：
“阿宸，能不能留下他。以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下来。”
慕容宸打断他的话，是楚然从未听过的语调，隐隐可见的戾气。
“他不能死……”
楚然这般说，连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慕容宸怒极反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冰冷。
原本温雅的面目，隐晦四生。
半晌，他收敛了脸上所有的笑意。
开口时，已经平静到没有一丝丝波澜：
“然然，我给你两个选择，下来，我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亦或者，你留在上面，我可以留下轩辕明的命，可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话音渐生冷意，已经是威胁。
楚然还犹豫要不要听从系统的建议，直接顺水推舟。
慕容宸却已经将他逼到了死局。
楚然一字一顿：“我要保住他。”
于是下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一直以来冷静自持的丞相，快步走向那高台之上。
慕容宸狠狠把楚然搂进怀中。
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
“然然，你真的叫我很生气。”
黑化值：85%
冬雪骤紧，一夜过后，九幽国易主，改国号淮楚。
楚然不知道轩辕明被慕容宸关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崩塌，就说明男主还活得好好的。
冬日风雪如沸，烈烈风声中，还能听见恢弘的鼓声。
新主已定，故事的一切走向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楚然想，慕容宸大概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骨子里骄傲，怎么能容许这样的背叛。
是了，楚然的所作所为在慕容宸眼中，就只是背叛二字。
很讽刺，可是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楚然见到慕容宸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他刚刚睡醒，视线还有些模糊。
半晌，才看见慕容宸的样子。
他穿着玄黑的龙袍，浑身上下都透着疏离感。
站在屏风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楚然朝着他笑道：“陛下今日可还顺利？”
他已经从善如流的换了称谓，慕容宸心口骤紧。
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呼吸，扯得心肺生疼。
他陡然冷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声重复那两个字：“陛下？”
楚然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此时此刻，只能沉默着。
却听见慕容宸冷冰冰地问自己：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一时之间，楚然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什么话？”
“我没有给你名分。”
“楚然，你除了那个人的命，什么都不要，是不是？”
楚然不知道，慕容宸这样的温雅性子。
原来吵架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