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蚕棺,每具棺内都铺着绣有八字的红嫁衣。
当第七根槐木钉封棺时,祭品突然睁眼——那瞳孔里游动的分明是青蛇!
午时三刻,玉带河漂来七具蚕茧。
捞尸人划船靠近时,蚕茧突然炸裂,腐臭的蚕尸里裹着王家大宅的房梁木。
最年长的船夫认出木料上的焦痕——正是二十年前雷劈祖祠时的雷火纹。
九叔公的油灯印记开始溃烂。
脓血里爬出的白蚕首尾相连,在老人胸口拼出北斗七星。
当第七只蚕钻入心口时,他猛然撕开祠堂祖宗画像——画轴后藏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套垂纱斗笠与青衣,每件衣领内都绣着当代村长的生辰八字!
山雾漫过枯桑林时,二愣子抱着蚕棺睡在井边。
这傻子鼾声如雷,肚皮随着呼吸起伏,皮肤下隐约可见百十条白蚕在血管间游走。
更夫敲响丧梆时,井底传来第七章 尸戏勾魂霜降当夜,村口残碑爬满血丝菌。
这些猩红的菌丝在月光下脉动如血管,沿着老槐树焦黑的根系钻进地缝。
九叔公蹲在碑前焚艾草时,菌丝突然暴长,缠住他溃烂的油灯印记,吸饱脓血后竟绽放出七朵人脸菌菇。
尸戏班是踩着血菇进村的。
十二个戴惨白面具的傀儡师夜半叩响祠堂门,抬着口描金戏箱。
箱角铜铃不响,反渗出粘稠黑水,在青石板上蚀出北斗七星状的孔洞。
为首的傀儡师脖颈缠着条青鳞蛇,蛇信舔过门环时,二十年前封存的祠堂铜锁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