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云海,思绪飘远。
陈亮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他曾经说过,等我们回到国内,一定要去海边,看看无边的大海,吹吹咸咸的海风。
如今,他却再也无法兑现这个承诺。
“犯人,别走神!”
押解我的特警推了推我,“到了。”
飞机降落在昆明长水国际机场,我被押解下飞机,进入一个临时审讯室。
审讯室的墙壁是冰冷的灰色,中央是一张铁质的审讯桌,四周围着几把椅子。
“坐吧。”
审讯员是个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稀疏,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你的供词,仔细看看,确认无误后签字。”
我拿起笔,颤抖着手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在纸张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宣告我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帮你减刑。”
审讯员合上文件,“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有帮助。”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仅是法律上的审判,更是内心的救赎。
押解我的特警将我带出审讯室,走向监狱的囚车。
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洒在我身上,我眯起眼睛,感受着久违的阳光。
“犯人,别磨蹭!”
特警催促道。
我加快脚步,心中却在想,这阳光,是否还会再次照进我的生活。
在监狱的日子里,我每天重复着单调的生活:起床、洗漱、吃饭、劳动、睡觉。
时间在这里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一天,我正在车间劳动,突然被叫到教导员的办公室。
教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但眼神却透着威严。
“小李,”教导员亲切地叫我,“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
你很勇敢,也很配合,所以这次有个任务交给你。”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教导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愿意配合我们,去指认那些诈骗园区的头目吗?”
教导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掌握的证据,但还不够充分。
我们需要你出面,指认那些人。”
我犹豫了。
指认那些人,意味着我将彻底与他们决裂,也意味着我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但想到陈亮的牺牲,想到那些被解救的同胞,我咬了咬牙:“我愿意。”
教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