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只血蝉。
这些虫子扑向青铜棺,却被陆昭的因果线凌空截断。
断裂的蝉尸中飘出柳七七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在重复着银簪刺心的动作。
破庙彻底倒塌的瞬间,陆昭抓住了棺中银簪。
青铜棺化作流光没入他的脊椎,老者惨叫一声,全身毛孔钻出槐树嫩芽。
那些新生的树苗上,每片叶子都映着柳七七冷笑的脸。
晨光刺破乌云时,陆昭跪在废墟里呕吐。
他吐出带根须的血块,血中浸泡着半块玉牌——正面刻“药人七十九”,背面是往生殿的彼岸花。
玉牌缝隙里卡着根鹅黄丝线,与他怀中残破的衣角同源。
西南方的因果线突然绷紧,陆昭的脊椎自行扭转方向。
无因之眼透过百里云雾,看到山涧深处有座青铜祭坛,坛上命烛燃烧的正是柳七七本体的魂魄。
陆昭的噬魂根须在青铜棺上蜿蜒爬行,那些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