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工牌格式完全相同。
铁柜深处堆满缠着符咒的快递盒，最上方是个贴着“祭”字血符的包裹。
当我的手指擦过包裹边缘时，里面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仿佛关着只活物。
“磨蹭什么！”
老陈的催促声中，我胡乱抓起麻绳。
回头却看见他正把外卖员往地下室拖，白炽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成臃肿的肉块，地面留下一道蜿蜒的油渍。
“新人，该播催眠曲了。”
王姨阴恻恻的声音从广播室飘来。
我冲进去按下定时播放键，04:44分的电子钟突然开始倒计时。
老式广播机吐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根本不是预设的《摇篮曲》。
“关掉！
快关掉！”
王姨突然发出骇人的尖叫，她的眼球在眼眶里疯狂旋转。
我拼命拍打停止键，所有按钮却像烧红的铁块般发烫。
戏曲声越来越尖锐，走廊灯管接连炸裂，黑暗中响起密密麻麻的爬行声。
“用这个！”
主管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将领带夹桃木剑甩过来。
我接住的瞬间，剑身突然暴涨三尺，径直刺入广播机。
伴随着玻璃破碎声，戏曲戛然而止，泛黄的磁带从机器里溢出，上面用血写着《六月雪》选段。
“你违规了。”
主管弯腰捡起磁带，他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七个不同形态，“第三条补充守则：播放错误音频时，需引诱发出声音的东西进入13号电梯。”
我这才发现他的金丝眼镜没有镜片，眼眶里是两团蠕动的黑雾。
更恐怖的是王姨——她正四肢反折着爬上天花板，关节处伸出章鱼般的触须。
“救...”窗外突然传来微弱的呼救。
我扑到监控屏前，13号电梯的摄像头显示1902住户正在轿厢里。
穿紫色睡裙的女人疯狂拍打镜墙，她腹部隆起异常弧度，裙摆不断滴落混着毛发的血水。
“想去救人？”
主管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那就记住——”他猛地扯开衬衫，胸腔里嵌着块电子钟，齿轮间缠绕着人类神经：“在这里，善良比恶毒死得更快。”
**第二章 中庭铜像**我瘫坐在监控室转椅上，工装后背结满盐霜。
主管胸腔里的电子钟仍在滴答作响，那些缠绕齿轮的神经像蛔虫般蠕动。
他扔给我一包印着“功德林”的湿巾，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是1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