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跟他学？”
收银台后的帘子突然晃动，老烟探出染着蓝毛的脑袋：“崇哥当年可是能转体1080的神仙，现在教菜鸟真是暴殄天物……”维修室传来工具箱重重落地的声响。
老烟缩缩脖子，把热可可塞给卫枝：“当他没说。”
路灯在雪地上投下暖黄的光圈。
卫枝抱着新护膝往宿舍走，忽然听见器材室传来规律的“咚咚”声。
门缝里漏出的光晕中，单崇正在给雪板打蜡，黑色毛衣袖口卷到手肘，腕骨随着按压动作在灯光下起伏。
“要帮忙吗？”
她扒着门框探头。
蜡块“啪”地拍在雪板上：“你会？”
“我可以学。”
卫枝蹲在他身边，看他握着熨斗匀速划过板面，“你为什么答应教我？”
熨斗悬停在板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单崇的轮廓：“你交学费了。”
“说实话。”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雪板上，温热的蜡油从指缝间溢出来：“因为你在缆车上说，单板滑雪像飞。”
卫枝感觉手背上的温度从蜡油渗进血管。
器材室的老旧暖气片发出咕咚水声，单崇松开她的手，继续给雪板封边：“明天摔的时候记得收下巴。”
2山顶的雪粒被晨风卷成漩涡，卫枝的雪板刚沾地就往下溜。
单崇用雪杖抵住她后背：“重心前压。”
“压了压了！”
她抓着护膝的手关节发白，雪板却像活鱼似的往防护网钻。
单崇突然抽出她左手的雪杖，冰凉的金属杆“啪”地贴在她小腿肚：“这里发力。”
卫枝被激得跳起来，雪板顿时失控。
单崇拦腰把人截住时，她的护目镜歪斜着卡在发顶，鼻尖差点撞上他雪服拉链：“你这是谋杀！”
“谋杀犯现在松手？”
他作势要撤胳膊。
卫枝立刻揪住他袖口：“教练我错了。”
指尖触到他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两人同时僵住。
单崇后退半步，雪杖重重插进雪地：“再来。”
午间食堂飘着咖喱香，卫枝戳着炸猪排偷瞄邻桌。
单崇正和老烟拆解一副旧固定器，螺丝刀在日光下划出银弧。
姜南风突然把餐盘哐当放下：“再看眼珠子要掉汤里了。”
“我在研究人体力学。”
卫枝舀起一勺味噌汤，烫得直吐舌头。
老烟晃着蓝脑袋凑过来：“崇哥当年做Backside Rodeo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