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就当我求你...”珍珠耳坠突然断裂,滚进婚纱层叠的皱褶里,“最后一次。”
林骁踹开保安冲进来时,水晶吊灯正在剧烈摇晃。
我最好的兄弟额头淌着血,伴郎胸花在撕扯中碾成烂泥。
他身后,我十七岁打工的奶茶店老板、大学室友、甚至社区民警老张都在往门里挤。
“姓乔的!”
林骁抄起香槟酒瓶,“七年前韩城替你女儿挡刀的时候,你怎么不他妈提钱?”
碎玻璃在乔父脚边炸开,他身后壮汉的手机镜头闪着红光。
乔晶晶突然抓起化妆剪对准咽喉,我扑过去时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她亲手缝制的婚纱内衬里,掉出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电影票根。
2急救车蓝光透过婚纱店的落地窗时,我正跪在地上捡那张泛黄票根。
《罗马假日》的印刷体字迹晕着水渍,2016年4月3日15:20的场次,正是我们躲雨闯进电影院的那天。
让让!
都让让!
护士推开人群,母亲枯瘦的手腕从担架边缘垂落,心电图仪器的警报声与婚纱店音响里的《婚礼进行曲》诡异重叠。
林骁捂着额角的伤口冲我比口型,血水顺着他虎口的蝎子纹身往下淌。
乔晶晶的高跟鞋声在旋转楼梯上骤停。
我抬头时看见她提着裙摆的姿势像被钉住的蝴蝶,水晶灯在她脸上投下栅栏状阴影。
她嘴唇翕动着说了句什么,却被乔父拽着手臂塞进黑色宾利。
“城子!”
林骁把染血的纸巾团砸向宾利车尾灯,“那女人婚纱内衬有东西!”
婚纱店经理举着赔偿清单过来时,我正攥着从更衣室捡到的苏绣碎片。
靛青丝线绣着古怪图腾,像是某种变形的衔尾蛇。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传来三秒语音——乔晶晶带着哭腔的喘息,背景有金属碰撞的脆响。
救护车上,护士拔掉母亲手背的输液针头。
家属别发呆了!
她扯开新的肾上腺素包装,铝箔纸撕裂声让我想起今早拆喜糖的场景,“准备除颤仪!”
林骁的越野车在急诊楼前甩出漂移弧度。
他扔给我牛皮纸袋时,血腥味混着车载香薰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乔氏集团上个月的抵押记录,”他拇指抹过结痂的伤口,“你老丈人把女儿闺房都押给澳门赌场了。”
ICU的玻璃倒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