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笑不语,看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出来后大概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那倒是好事一桩。
我的内心轻松了不少,暗自盘算着下一次的复仇。
-“陈老师,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徐母表情谨慎搓着手,警惕地盯着我。
明明现在外面很热,大家都穿衬衫,她却穿了件高领毛衣,违和不已。
“那天在病房门口,我看到了您身上的青紫伤痕,很心疼您。”
我联想徐父和徐强一脉相承的酗酒、家暴,眼中笑意渐深,循循善诱:“徐阿姨,您才五十出头,未来还有二三十年,难道要一直这么忍下去?”
徐母不自然地拉了拉高领毛衣:“嗐,老夫老妻了,吵吵闹闹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呗。”
“可是现在徐强变成植物人,你还要照顾酗酒的丈夫、伺候要高考的孙子,和植物人儿子,”我握住了徐母冰凉的手,面露担忧:“您这样,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徐阿姨,您知道吗?”
我低着头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徐强,给他爸买了保险。”
07徐母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目光闪烁:“这种事……陈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小志在学校和我关系很好。
如果您不信,可以去保险公司查查,打电话一问便知。”
“什么?
他为什么不告诉您?
小男孩儿,无非是和爸爸一条心嘛——都是男人,很好理解。”
“我还知道,您丈夫拿着您的退休金,在外面找了个小三儿,如胶似漆呢。”
“这么大年龄的老爷子,还有哮喘病,要是有个马上风,或者吃错了药,也很合理吧?”
……我看着徐母失魂落魄离开的身影,心情颇好地抿了口咖啡:邪恶的种子已经种下,我的好婆婆,您可千万别让儿媳妇失望啊。
08喝完了咖啡,我赶回了学校,准备上课。
路过男卫生间时,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停下脚步:“徐志,小公务员,昨天的听写考试为什么不给我们抄,嗯?”
“哈哈哈,李哥,你看他那倔样儿,还做着当官儿的梦呢呗!”
一旁的嬉笑声响起,语气颇为谄媚:“要我说,这姓徐的不识时务,不如巴结咱们李哥,没准儿将来还能混个村官当当,哈哈哈哈……”烟雾缭绕下,透过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