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君为我寻了药才补好了这个血洞。
我以为这是我死前的致命一伤,没想到竟是生前日积月累所致。
“念念,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次之后我就好好和你在一起,你不是最喜欢孩子了吗?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听到“孩子”二字,我的手下意识抚上小腹。
“呵呵,想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哪来的脸?”
“周淮安,如果我没猜错,我死前应该是你的妻子吧。
你的妻子住在最偏僻的小院,喝水用的都是下人的粗瓷碗。
而你的那位月儿,屋内奇珍异宝不断。”
“真是好一对奸夫淫妇啊!”
随着我开口,周淮安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再胆小的人在地狱待了三年都不会害怕人间的武器。
更不用提我在地府看过无数兵器,就连无常的哭丧棒也被我扔过。
可没有一个武器,像他手中的这把匕首一样,让我如此害怕。
他一步步逼近我,巨大的恐慌让我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退至床前,我再无可退之处,只能苍白着脸哀求:“周公子,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念儿,求你放过我。”
看着那匕首一寸寸逼近,刺破肌肤的瞬间,那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我崩溃大喊:“滚开!
滚开啊!”
周淮安看着我的样子,沉默了半晌。
但想起月儿虚弱的样子,他还是冷下心吩咐道:“来人,按住她。”
我双手双脚被侍卫紧紧按住,匕首在魂体的血洞处划开。
那被阎君治好的伤口再次破开,全身上下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好疼……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这一切都令我既熟悉又陌生。
血很快流满了一整碗,周淮安这才吩咐人放开我,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离开。
泪水滑入额发间,我却觉得口中也满是泪水苦涩的味道。
无人在意我的伤口,我独自躺在床上,鲜血浸透了身下的被褥。
我感受到化为实体的魂体在溃散,却又忽然凝实。
我麻木的看向心口,伤口处散发着荧光,那是阎君留下的法力。
4天边泛白时,我走出了房门。
除了面色微微泛白和满身的血腥味之外,再没有任何异样。
门外守着的人见我出来,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
确实,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可能在取了一碗心头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