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现在只能等消息,毫无办法。
我向学校老师汇报了一下,申请明天请假。
柳叔泪流不止,他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共情的人,自从阿姨去世后,这是他哭的第二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个自私的人,然而我也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清被送了出来。
“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仍处于昏迷状态,谁是家属,签一下字,参与后续治疗。”
柳叔红着眼睛,在报告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们两个像丢了魂,只是坐在那里,冷静下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
柳叔要等着柳清,我想等着柳叔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只是如果没有钱,就救不了柳清,如果有了遗憾,柳清才会自杀。
我迷茫了。
他睡着了。
我这算是帮他等着吧。
等着“她”。
通宵的感觉真难受,柳清醒了。
我把柳叔叫醒,一起去了她的病房。
父亲握住女儿的手,他们两个无言,我靠在门边看着。
“唉,阿陈也来了啊。”
谁是阿陈?!
虽然很想反驳,但是考虑到他是病号,还是憋住了。
不过我还是用表情抗议了一下。
“哈哈哈,你这什么表情啊。”
“要不是人家,还真救不回来你。”
柳叔笑着说,只不过笑中夹着点什么情绪。
后悔,自责,还是什么?
父亲握住女儿的手,对着女儿说:“清清,你知道吗,你妈妈给我托梦了。”
“我知道,因为她先给我托的。”
两人大笑。
“无论你怎么选,想干什么,爸都支持你。”
他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连带着我的份。
“好!!!”
柳清笑着流泪。
她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8不过到最后还是没借到笔记。
我不奢求谁的感谢和喜欢,但她确实是第一个认真对我的人。
青春期的情愫,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放心,不会影响高考的。
距离高考很近了,但是柳清却邀请我去一个地方,只发了定位。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那个地方而去。
一见面,她先把笔记借给我。
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吗,荧光涂料在光源照射后会在黑暗中显出荧光的字迹。”
“咋,你用荧光写字啊?”
“没,只是随口一说。”
……骗人。
她拿出手机,放了一首《花海》,随后拉着我的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