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段徽容,王爷没反。”
我平复呼吸,眼神愈加坚定。
身后段徽容似是有所感觉,挣扎着起来,”你要做什么?
阿玉,阿玉!
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翻身上马,“药效两个时辰,他们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段徽容,你们原来早就知道了。”
知道我明白当年的隐情,知道父亲为何惨遭毒手,知道谁是凶手。
那么,当年收养我,也是计划之中吗?
我很想说,但终究没问出口。
是也不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那许多年,确确实实的关心和爱护作不了假,这就够了。
若崔子虚不动手,我或许这辈子都只能把秘密烂在肚子里,想报仇,就如蚍蜉撼树,可现在不一样了。
当年云山铁矿一案,父亲担工部事,修建矿道。
铁矿虽在王爷属地内,但铁属特殊资源,归朝廷所有,崔子虚便是当年朝廷派下来的监事。
本该是好差事,可父亲却因此丧了命。
崔子虚暗渡陈仓,在开矿时昧下了其中一段富饶矿段,偷采时被父亲正好撞见,父亲直觉不对,连夜赶制出矿道图,只是还未能及时禀报王爷,便遭崔子虚毒手,母亲也被逼自尽。
我一直都知道,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崔子虚为掩人耳目让我苟且偷生,大抵是觉得垂髫稚童,尚不记事,不足为惧。
或许就是当日心念一动,插柳成荫,我得以凭此救人性命。
那份矿道图被我先找到,一藏就是十多年。
10舅舅在我打定主意去找太子之后,曾拦住我,“你这一去,就是和王府同生死了,值得么?”
我记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清楚。
余幼失怙恃,幸逢贵人恩。
再绕亲人膝,予我以爱痴。
椿萱千岁,怀橘年年。
我求之不得,所以倍加珍惜。
我快马加鞭进京,求见太子。
太子闻言,却双手一抱,言笑晏晏,“姑娘口出狂言,孤现在就可以拘你去见官。”
我跪在地上,呈上了图卷,“可殿下没有,此刻民女还能在这里口出狂言,是因为殿下明白,民女尚有大用。”
“崔子虚当年偷挖矿道,改了路径,但有了这图,虚实真假,殿下派人下去一探便知。”
太子和崔子虚早已势同水火,而这份图卷,是能将崔子虚一击到底的机会。
赌掌权者的野心是下下之策,不过好在我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