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躺在了床上。
我问景儿,昨天晚上谁来过了?
“昨晚王妃和王爷碰巧来看姑娘,姑娘昨晚睡在台阶上,王妃看着心疼,赶紧抱到床上的。”
是王爷和王妃。
2那年冬日来得那样早。
听闻段徽容下午抵京了,王妃早早备好了接风宴。
我恰好染上了风寒,昨天才退了高热,下午便待在院子里没有出去。
百无聊赖,我扔出一个球,小狗飞快叼起跑回,冲着我摇尾巴。
突然一个石子弹射到了面前的地上,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段徽容——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他半束玉冠,身穿红色的对襟袄子,额间佩戴着红色的玉抹额,眉头微蹙,眼神清亮,活脱脱一个矜贵公子哥。
“你就是李叔的女儿?”
我第一次见装扮这么富贵,却又气质非凡的人儿,不由得愣住了。
段徽容见我盯着他,又皱紧了眉头,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双耳突然通红眼神躲闪。
“你老盯着我做甚?”
“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我脱口而出。
“你……你……”看着段徽容通红的脸,我后知后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很好,不是,我……”我磕磕巴巴地解释,就看见王妃和王爷从段徽容身后走来,更加窘迫,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相处得很好嘛,阿玉,这是子勤,他浑惯了,不拘小节的,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王妃过来拉住我的手。
“母亲!
我怎么就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呢!”
“好了,别欺负阿玉,快入席。”
王妃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松了一口气。
“风寒可好些了?”
“走吧,阿玉。”
“真是墨迹。”
“臭小子!”
段徽容跟在王爷后面屁颠屁颠地,滔滔不绝地分享在江夏的见闻,王爷背着手悄悄放缓了脚步,等着段徽容跟上。
我低头看着王妃握着我的那只手,有些出神。
王妃见我没动,“走吧,阿玉?”
“好。”
我握紧了王妃的手。
好,走,我们走。
现在回想,便是这样的一家人,温暖了我人生的许多年。
3就这样,我跟在王爷王妃的身后,亦步亦趋,平平稳稳地长大,出落成人。
段徽容比我大了几岁,但一点也不像个哥哥。
起先他对我还算客气,后来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