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白。
伏低身子模糊的听到他喊了些什么。
“娘。”
他拉着我的胳膊又低了些,这才让我听清他在喊什么。
觉得挺有趣,我“唉”了一声。
下一秒他哗啦的哭了起来,这让我懵了片刻。
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娘在呢。”
景淮郁缩着脑袋在我的怀里,几声“娘”喊的我浑身舒畅。
感觉很奇妙。
直到闷雷过后,我还拍着他的背给他唱着母后以前给我唱的哄睡曲,景淮郁不知道什么吗时候醒来了,用湿润的眼微微瞪我。
我这才收回手,讪讪的说我一句都没听到。
景淮郁看着更幽怨了。
我只能将被子塞给他然后匆匆离开。
不过几年光阴,景淮郁窜的很快。
原本消瘦的身子也硬朗起来,跟以前比身上倒是更热了。
冬日里暖烘烘的。
盖着两层被子仍觉得冷,我没忍住就窜到了景淮郁的榻上。
他喊我保持距离,我焉坏的拱过去,“我就要靠在你身上。”
随后举着一双冰冷冷的脚塞进他的怀里。
脚底踩着几块的肌理硬朗又滚烫。
景淮郁耳根滴血,眼尾巴晕着一抹异样的红。
借着烛火,我用指腹点了点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然后手就被他攥在掌心动不了。
他声音很暗,“别动。”
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灼灼的看着他。
景淮郁没办法,只得闭上眼详睡。
他装我也在装。
闭着眼久久睡不着,等了很久等到他吻了吻我的唇角。
06.很长一段时间,公主府的大门都是紧闭的,甚至几个月都不会开一次。
我偶尔和景淮郁出门也都是走的后院的小门。
我托了裴邙看顾弟弟。
裴邙是首辅之子,我同他也算少时相识。
但我不喜他祖父的做派,几乎二叔每一步膨胀的野心都有他在推波助澜。
他年岁不小,想要更进一步已经不可能,但族中后辈教养的极好,有他铺路,仕途稳当。
裴邙亦是裴家才情艳艳的郎君,风姿卓绝,温润若玉。
上一次相见还是去年中元节。
再次相见却是个噩耗。
二叔想要弟弟退位给他。
而外祖一直在秘密操练士兵,囤粮买马,为的就是等弟弟长大后替他清君侧。
我攥紧拳头眸色猩红的看向裴邙,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他的一封秘信已被截送到了二叔的案桌上,他将此事告知了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