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泥偶相同的符咒。
女鬼的断指插入她后颈的瞬间,祠堂大门被霰弹枪轰然炸开。
陆琛举枪的手僵在半空。
月光从破碎的门洞涌入,照见林默以扭曲的姿势跪在棺前,凤冠霞帔无风自动。
她的左脸正在融化,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红色细丝——正是苏离显微镜下那些会鞠躬的“香骨蛊”。
“别过来!”
林默的尖叫声夹杂着双重音调,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撕扯她的声带,“棺材里是......”话音未落,女鬼的嫁衣突然膨胀成血雾,七个无脸人化作白骨散落一地。
陆琛扑上前时,只抓住半截断裂的金线——那上面沾着的不是血,而是某种粘稠的尸蜡。
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下,泥偶碎屑中的红色细丝突然集体直立。
苏离的镊子还未触及,它们便钻入培养皿的琼脂层,组成一行微小如蚁的古苗文。
捧着《湘西秘术考》匆匆赶来的白蓁倒吸冷气:“香骨蛊大成之夜,施术者需七具活人容器......”窗外惊雷炸响,陆琛盯着证物照片里沈宅棺材的纹样——那根本不是龙凤呈祥,而是无数纠缠的蛊虫组成的新娘面容。
他突然抓起车钥匙,孤儿院档案中的某个细节如毒刺般扎进脑海:当年失踪的保育员,左手无名指戴着刻有“戊子年”的银戒。
3.蛊毒溯源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嗡鸣,陆琛的指节无意识叩击着不锈钢解剖台,金属的冷意渗入骨髓。
苏离将显微镜推过来时,他瞥见自己的倒影在目镜上扭曲成一团模糊的灰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蚕食了轮廓。
“活体样本在死者心肌细胞里发现的。”
苏离的声音有些发颤,镊子尖挑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组织切片。
显微镜下,原本应该静止的细胞结构正诡异地蠕动,无数血红色细丝从细胞间隙钻出,彼此缠绕成螺旋状。
陆琛俯身的瞬间,那些细丝突然齐刷刷转向镜头,顶端裂开针尖大小的口器,如同千万只微型毒蛇昂首行礼。
“它们在鞠躬……”陆琛的后颈泛起寒意。
昨夜沈宅棺材里渗出的尸蜡似乎还粘在指尖,那种滑腻的触感与眼前扭动的蛊虫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打破死寂。
逆光中,高跟鞋敲击地砖的节奏带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