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发梢。
血液轰地冲上耳尖,我想起那个总在文学社窗外徘徊的春日。
他抽出我攥着的借书卡,背面用铅笔描着幅速写:扎樱花头绳的女生踮脚够书,发丝间粘着花瓣。
“第27次借书时,”他气息扫过我发热的耳廓,“管理员问我要不要直接买下这本书。”
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落在窗台,他忽然握住我颤抖的指尖:“为什么转学?”
“因为......”我盯着他锁骨处随呼吸起伏的星月项链,“那天在图书馆,听见你和别人说最讨厌偷拍跟踪的女生。”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腕间手链突然发出细碎清响。
记忆如潮水漫过三年前的午后,我抱着《小王子》躲在书架后,听见少年清冷的声音:“烦死了,那丫头整天......我说的是,”他扳过我肩膀,“最讨厌偷拍都拍不到正脸的笨蛋。”
他指尖点着照片里我模糊的侧脸,“跟了三个月,连张清晰的照片都没留下。”
运动会当天,我攥着三千米号码牌的手心沁满冷汗。
江屿作为学生代表正在宣誓,黑色运动服衬得他腕间星空手链愈发耀眼。
当他念到“永不放弃”时,目光忽然锁住我的方向。
发令枪响的瞬间,林小悠在跑道边尖叫:“江屿在看台拍你!”
我踉跄着差点被鞋带绊倒,余光瞥见他举着单反相机,镜头折射出七彩光斑。
第三圈时,樱花发绳突然崩断。
我俯身去捡的刹那,看台爆发出惊呼。
江屿翻越栏杆的身影掠过眼角,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在烈日下异常清晰。
“呼吸节奏乱了。”
他竟在陪跑,薄荷味的气息混着汗水的咸涩,“跟着我脚步。”
“你会被取消资格......早就退赛了。”
他扯掉号码牌塞进口袋,腕骨擦过我滚烫的手背,“看着我的后颈,别管终点。”
当他的背影开始重影时,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
江屿扯开运动服系在我腰间,露出贴着樱花创可贴的肋间旧伤。
最后的直道上,他沙哑的嗓音破开热浪:“苏暖暖,你敢晕倒试试!”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我正攥着江屿的衣角。
他抱我冲进医务室的身影惊飞窗外鸟群,校医掀开帘子时惊呼:“这男生膝盖在流血!”
“先看她。”
他把我轻放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