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去了,我什么时候卖了他们?
或许是连带记忆卖掉了藏在深处的肌肉记忆吧,连碰触雨后的下意识抬头都忘了,或许这也是代价呢?
他们早就不需要我廉价的一切了,他们做这么多也只是像父亲死的那一天一样,不过想找个玩具罢了,或许藏在那单面玻璃下的也有她呢,可我也该忘了那场雨吧,那个跌落的身影,那个遮蔽黑暗的雨,那个在我身边的纪念碑,他的精神还会在我身边,雨也会游遍世界找到我,注视着我,可那片黑暗终会笼罩我,那个高楼已经化为我思想的桎梏,可我还该身居何位呢?
自从那些记忆回来后,他们便不再让我卖掉身上的一切了,但有个东西我再也赎不回来了,我曾经的身份,我曾经身体的记忆,我再不会下意识反抗了,我再不会下意识找我的曾经了,这一切不过是披着文明外壳的兽欲罢了,对猎物的玩弄远比食欲高尚…对吧?
雨再一次的下了,不过我看不到,我只能任由表演台上的血雨将我淋遍,我当然是个玩具了,一个最好的玩具,一个活到最后的依靠本能行动的玩具,可下一秒我该得到的结局一目了然了吧,我被自觉的站在站台的中心,周围弥漫着血腥与消化液的味道,人的身躯逐渐腐烂发臭,而在这个台上的我也早已发臭,那颗心自愿的被剖开玩弄,当然了我是个最好的玩具,但雨逐渐开始下了。
滴滴清丝落在我的身上,滴滴哒的木板响声传入我的耳中,血腥味被冲淡,那颗心早已被霉斑感染,这雨不过是催化罢了,那些血雨将供细菌生存的营养洒入我身,我不过一个牺牲品,可再怎么样,我也得让吃下这颗发霉的心的你,把那些欲望吐出来。
高楼轰然倒塌,我屹立于高台上闭着眼,到头来我怎样也过不下去,就算苟活,那还算得是高楼人吗?
又或者是那场雨呢?
我谁也成为不了,连曾经的自我都找不到了,那些人就算被压在废墟下也想冲过来品尝这最后的盛宴,当然了,随君处置。
我的身躯轰然碎裂,构成我存活的血丝粘染在人们身上,雨色也被我的脑染成瞬间的血红,丝丝扣连在血丝的神经随风拉扯,随雨落下,他们坠下,再无将高楼重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