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精神病院前给我画的。
地下室的潮湿霉味突然被刺鼻汽油味覆盖。
我透过排风扇缝隙望去,白薇薇的父亲正指挥工人往实验数据箱浇汽油,他脖颈处的蛇形纹身与当年纵火案通缉令上的图案完全重叠。
“烧干净点,当年顾明玉那贱人就是......”他的咒骂被爆炸声打断。
我抛出的自制燃烧瓶在油桶间炸开蓝绿色火焰,火舌舔舐着他们搬运的保险箱——那里面装着能证明林氏集团罪证的骨髓样本。
当消防车的警笛响彻夜空时,我正泡在体育馆泳池底。
水面飘荡着燃烧的纸灰,像一场黑色的雪。
氧气即将耗尽时,池底排水口突然旋开,顾辰湿漉漉的手将我拽进地下暗河。
“呼吸。”
他捏开我咬紧的牙关,将呼吸器塞进来。
暗河湍急的水流中,我们被冲进溶洞那刻,我看到他后背嵌着的弹片在幽蓝荧光下泛着冷光。
三天后的午夜,我站在圣樱学院钟楼顶端。
顾辰递来的望远镜里,世纪酒店正为收购晚宴铺开红毯。
我扯掉病号服换上快递员制服,腰间缠着的硬盘里装着从太平间解剖台偷拍的证据。
“白薇薇的礼车会在七点经过滨江路。”
顾辰调整着狙击镜焦距,他锁骨下的电子芯片已被替换成微型炸弹,“她父亲刚买了二十份人身意外险。”
我按住他扣扳机的手:“让他们在签约仪式上自爆,不是更有戏剧性?”
手心里躺着从白薇薇化妆包偷来的唇膏——那其实是微型遥控引爆器。
宴厅水晶灯亮起的瞬间,我混在侍应生中推开旋转门。
白薇薇的Elie Saab高定礼服在镁光灯下流转如银河,她挽着的正是证监会调查组组长。
当我将香槟递过去时,她颈间的钻石项链突然迸发电流声——那是我三天前调包的窃听器。
“感谢各位莅临林氏集团收购顾氏的签约仪式。”
父亲的声音让我胃部抽搐。
大屏幕播放着伪造的签约文件时,我按下遥控器,画面陡然切换成地下实验室的实时监控——白薇薇父亲正将毒品原料贴标为抗癌药剂。
尖叫声中,顾辰的轮椅缓缓驶入宴厅。
他裹着绷带的左手举起股权转让书,右手却藏在毛毯下握住勃朗宁手枪:“根据顾明玉女士遗嘱,顾氏51%股份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