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密码是你第一次偷画我的日期。”
他在短信里说。
我数着台阶上斑驳的雨痕输入0721,信封里滑出的却是央美附中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
姓名栏“顾言”二字洇着水渍,签发日期正是他声称接到多伦多offer的那天。
天文台顶层的寒风灌进领口时,我踢到了藏在观测椅下的时光胶囊。
生锈的饼干盒里塞满被撕碎的医疗报告,胶卷底片在月光下显影出惊人真相——那些所谓基因治疗的针剂照片,实则是顾言给自己注射稳定剂的记录。
最底层的速写本上,全是我蜷缩在画室角落的身影,时间戳停在每个氟西汀药瓶见底的时刻。
“你果然找到了。”
顾言的声音混着薄荷糖气息从背后袭来。
他裹着沾满荧光涂料的校服,耳后贴的神经电极片还在发烫,“我赌你撑不过三小时就会破解密码。”
“为什么骗我?”
我将录取通知书拍在他胸口,纸张蹭过他还渗着血丝的锁骨。
他倚着陨石标本柜轻笑,随手拧开银河投影仪的开关,“如果告诉你我放弃了多伦多,王主任的监控力度会翻倍。”
旋转的星云中,他指尖点着通知书上的校长签章,“这位是我妈当年的导师。”
夜风突然掀起他后颈的碎发,三道新鲜的抓痕刺入眼帘。
“你爸又动手了?”
我扯开他歪斜的衣领,碘伏的褐色盖不住皮下出血的淤青。
他顺势将额头抵在我肩窝,滚烫的呼吸里带着止痛片的苦,“他撕录取书时,可比教导主任撕画狠多了。”
我们蜷缩在望远镜基座后的阴影里,顾言用激光笔在天花板刻下星图。
“帮我个忙。”
他突然将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掌心,是美术室B-3的钥匙,“明早七点,把顶楼所有窗户打开。”
毕业典礼的晨光刺破雾霭时,我正趴在教务处窗台上偷换值日表。
钥匙插入顶楼铁锁的瞬间,身后炸开陈璐的尖叫:“他们在顶楼藏了禁画!”
王主任的高跟鞋声如追命鼓点,我发狠扯断锁链,狂风卷着无数画稿拍在脸上——顾言竟将整层楼改造成了巨型走马灯。
晨光穿透绷在窗棂的硫酸纸,将我们三年间所有的速写投射在走廊。
当王主任的教鞭即将戳破飞鸟的羽翼时,我按下顾言改造的总控开关。
藏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