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每日都感到头重脚轻,时而清醒时而茫然,甚至有时醒来都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
或许又被宋娇娇囚禁。
我倚靠在孟婆怀中,在这阴曹地府,只有她对我关怀备至。
“孟婆,我深感疲惫。”
孟婆轻轻抚摸我的头顶,声音微颤:“小娘娘,你……你的魂魄正在逐渐消逝。”
魂魄消逝?
岂非意味着再度迎来死亡?
“你究竟喝了多少七情汤?”
早已记不清饮下多少,闫禁亦早已放弃维护我的魂魄。
我只是希望能多回忆一些我与闫禁的前尘往事,找回那段共度的情感记忆。
然而,唯有我独自追忆。
我闭目忍受着痛苦:“那倒计时还剩多久。”
“不足二十日。”
唉,竟然如此匆忙。
世人即便患上绝症,尚有一年半载的时间,而我却只剩区区二十天。
孟婆引我归返寝室,那个烦人之极的宋娇娇又一次现身于庭院入口,她旁边还伴有一人。
啊,那愚昧之徒闫禁。
宋娇娇紧握闫禁之手,娇嗔不已。
“闫禁,你就让卿卿将孟婆让与我吧。”
“我也期望能够跟随孟婆学习熬煮汤汁之技巧,以便日后为你烹制。”
我内心默默祈望闫禁能断然拒绝这一请求。
然而,他投给宋娇娇的目光充满了柔和与溺爱,就如同昔日他对我一般,那般珍贵难得。
一念及此,我更感酸楚,脾气倔强地守护着孟婆,坚决不让步。
“闫禁,孟婆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曾说她是无依无靠之人,而我也只有孟婆相伴,你能否不要让她离我而去。”
闫禁仍然不为所动。
孟婆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毕竟众多人都渴望成为孟婆。
既已给予,便罢了。
他沉默不语,我内心愈感慌乱,前几日尚能坚守最后一点自尊。
但若孟婆真被宋娇娇夺走,不知会遭遇何种折磨。
这些日子,宋娇娇对我私下的摧残手段之狠辣,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趋前紧拽闫禁衣摆:“求求你,好不好。”
或许这是我首次如此卑微地向他恳求,闫禁终显一丝动容,却还是放开了我的手。
“卿卿,我曾承诺要给予娇娇双倍的补偿。”
为了弥补对宋娇娇的愧疚,闫禁剥夺了我身边所有亲人和所有珍宝。
而我,只能在这座院所中默默等待魂魄消逝之日的来临。
重逢孟婆之际,她气息奄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