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她用一贯傲慢又厌倦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最后盯在我身上,冰冷的开口:“你这么期待的看着我做什么?
指望我救你这种下等人?”
2我从阴暗的厕所角落爬回家。
在家躺了一天,没有任何人找我。
唯一和外界的联络是群消息。
这个群是林黛强迫我加的。
每天都会有人发我被欺凌的视频和照片。
最后一条消息是林黛的语音。
我点开,她尖利的声音格外刺耳。
“你们还不知道吧,程小芮那个贱人还拍过私密录像。”
无数的消息向屏幕涌来。
细细密密的恶意和恐惧,内心不为人知的伤疤就这样轻易被揭开。
十岁那年,母亲从工地搭建的铁架子上摔了下来,脑袋朝地,当场去世。
工地老板说是母亲自己违规操作,只赔了五千块的丧葬费。
十二岁的林黛,和十六岁的程思北陪着我处理了母亲的后事。
那天是大年二十九,我坐在火葬场冰冷的石凳上,等候母亲的骨灰。
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就没有妈妈了呢?
明明早上上工前,她还说要多挣一点钱,给我做一顿有鸡有鱼的年夜饭。
深夜十一点多,我拿到了母亲的骨灰以及遗物。
是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有皱巴巴的几百块钱,还有一张存折。
寒夜里有新年的烟花到访天空。
烟火灿烂中,我呆呆地说:“新年来了,我没有妈妈了。”
林黛紧紧地抱着我,无声流泪:“小芮,别怕,别怕,你还有我,我是姐姐。”
我开始了独自生活。
林黛总是陪着我,早上叫我去上学,晚上和我一起做完了作业再回家。
第二年,我旁边住进了一户新邻居,女的叫玫姨,男的叫强叔。
夫妻俩慈眉善目,大概是因为自己没孩子的缘故,对我这个孤儿十分关心。
玫姨总爱说,我们会把小芮当做亲生女儿一样。
在玫姨夫妻俩身上,我找到了久违的父母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学校提前半天放了假。
林黛和我一起回家,打开房门才发现,强叔竟然在我的卧室里。
他躺在我的床上,上身赤裸,下半身盖着我的棉被,一只手拿着我的内裤放在脸上,另一只手则是在被子下面。
他脸色潮红,表情扭曲。
我和林黛被这一幕吓到,呆住了。
强叔掀开被子,摇摇晃晃朝我们扑来。
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