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情绪淡薄的人。
直到警察敲开我的家门时,我也依然很冷静。
警察质问我:“和死者发生了什么矛盾致使我杀掉对方?”
我平静地笑了一声,反问:“为什么杀人一定要有矛盾呢?”
01鲜血呈喷溅状洒在地板上,地上的人躺在血液中,双眼紧闭,手无力地垂在旁边。
男人右手臂的姿势很别扭,因为他的这只手有残疾,掰不直。
这是我尝试后发现的,看来这种机体上的退化会一直保持到死亡。
我对未知的东西一向很好奇,这种好奇心致使我面对死亡后第一时间涌上来的不是害怕,而是对这具尸体的兴趣。
“咚咚!”
桌面上的敲击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女警拧着眉:“我在问你是否认罪杀了他,尸体的情况我们已经看过了,不需要你再复述,也不用说明你的心理状况。”
旁边在记录的男警补充:“你只需交代你是否有犯罪行为,当然你也有权利保持沉默,申请律师协助。”
我笑了,笑声很突兀,这声笑在出现在审讯室并不恰当。
但我需要强调的是,我不是变态,也没有精神疾病。
不过我明显地看出面前的两位警官因为我的笑,神情更加紧绷了。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叹了一口气:“请允许我从这里说起吧,警官。
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
02这句话的预期很消极,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女警再次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你只用如实供述你的行为,是可能争取到从宽处理的。”
也是意料之中的话,这些我当然知道,我挪了挪屁股,坐在审讯椅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虽然椅子符合人体工学,但身体被束缚着,活动空间也只有小小的一块。
我看着女警:“既然您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让我多说一些吧。”
女警审视地看着我,像个正义的审判者,也的确如此。
这样的眼神维持了两秒,她松口:“你说。”
旁边的男警抬头,他的眼神就有些不耐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的话可能会致使他的手多受一些罪。
临死前还劳累了一位警官,似乎有点罪过。
但这个突然升起的认知却让我升起一点兴味。
嗯,到这个关头还能有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