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眯起眼，盯着张老师看了半晌，忽然压低声音说：“老张，别怕，咱们老师得团结起来。
这事要是开了头，以后谁还敢管学生？
你说是不是？”
张老师抬头，对上老王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心里一动。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笔。
办公室的灯光映在她脸上，照出她眼底的一丝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窗外，夜风吹过，树影摇晃，像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2.联盟初现春天的校园里，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教学楼外的杨树抽出了嫩芽，随风摇曳，像在低语什么。
初三（2）班的教室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课桌间的缝隙里仿佛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摞刚批完的试卷，脸色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最后一排的李浩然，他正低头玩着手机，耳机线从校服领子里垂下来，在桌面上晃悠，像一条懒散的蛇。
昨天晚上，老王那句“咱们老师得团结起来”还在她耳边回响。
张老师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教书十七年，她从没怕过什么，可这次，她心里却隐隐不安。
家长的投诉像根刺，扎在她心头，拔不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件事压下去，继续上课。
“把课本翻到第十五页，今天讲《孔乙己》。”
张老师的声音平稳，却少了往日的温度。
她开始讲解，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咸亨酒店”几个字，粉尘飘散在空气中，落在她的袖口上，像一层薄灰。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和几声低语。
李浩然却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口香糖吐在纸巾里，扔到地上，引来几声窃笑。
他抬头看了张老师一眼，嘴角一撇，声音懒散地拖长：“老师，这课有啥意思啊？
讲来讲去不就那点破事？”
张老师的手顿了一下，粉笔在黑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她转过身，盯着李浩然，眼神冷得像冬天的冰。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学生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像在等待一场暴风雨。
“李浩然，你要觉得没意思，可以出去。”
张老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手指指向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