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脉,这么多年,对我一点托举都没有,这要是苏姨……哎!”
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刹那间,我的心好似被一柄重锤击中。
我十月怀胎、养了三十年的儿子。
在我被丈夫吮骨吸髓又无情背叛后,仅仅在我背后站了三秒钟。
就迫不及待地区拥抱优雅体面、未曾谋面的苏姨了。
而就在这时,次卧传来一阵恶臭。
紧接着,就听到婆婆的骂声:“程红梅!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死哪去了!
我又拉床上了,赶紧进来给我收拾!”
她的咒骂和儿子儿媳兴奋地讨论声交织在一处,屋内一时十分热闹。
热闹到,没人注意,我已经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家门。
当了整整三十五年的妻子、儿媳、母亲和奶奶。
现如今,脱离了这个身份,我浑浑噩噩,不知去往何方。
直到一个年轻女声突然响起:“阿姨,你别冲动!”
我下意识一低头,这才发现,我不知不觉,走到了河堤上。
再往前一步,就是湍急河流了。
我这一顿,女孩立刻冲上来,把我拖到安全地带。
“阿姨,你……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神,我鼻子一酸,几乎落泪。
好像有几十年,没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姑娘,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住家保姆的工作吗?”
女孩一拍大腿:“巧了,阿姨,我的猫舍正需要个住家的阿姨,早晚打扫卫生,切生骨肉,看着猫别打架。”
“适用一个月,包吃包住,工资4000,转正6000,您干不干?”
3我听到包吃包住,就答应了。
可跟着她来到所谓的猫舍,我犹豫了。
那个叫江芸的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工资是有点少,所以一直招不到人……”我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辈子手心向上的生活,我怎么会嫌工资少。
我犹豫,是因为我发现,猫舍所在的小别墅,就在宋庆宇买的那栋别墅的对面。
透过二楼的落地窗,我能清晰看到,屋内,灯光暖融,一家五口正围坐在桌前吃火锅。
宋庆宇手搭在苏海琼肩膀上,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苏海琼怀里抱着孙子,时不时给他夹菜,十分慈爱。
儿子站在苏海琼旁边,站姿稍显拘谨,正殷勤地替她倒着红酒。
儿媳则挺着大肚子贤惠地往锅里下菜,不停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