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泊禹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笙余光里映着远处商泊禹顿住的背影,她心里一慌。现在证据还完全掌握,并不是拆穿他的最佳时机,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对策,看着眼前的人,神使鬼差的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进拐角墙壁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被她突然摁在墙上的裴绥愣了神,眼底的错愕久久不散。孟笙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这个行为和动作有多么不妥。远处的商泊禹缓缓转身,看着空旷大气的长廊上只有行走的两位客人和服务员,神色在恍然间松散了下来。“怎么了?”一旁的宁微微不明所以的看她。“没事。”商泊禹微微蹙眉,他刚刚分明听到有人喊孟笙,难道是错觉?孟笙悄悄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他们走进包间,缓缓直起身,好几秒后,她收回视线,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冷沉的丹凤眼。他眼窝偏深,显得眼瞳...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孟笙余光里映着远处商泊禹顿住的背影,她心里一慌。
现在证据还完全掌握,并不是拆穿他的最佳时机,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对策,看着眼前的人,神使鬼差的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进拐角墙壁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被她突然摁在墙上的裴绥愣了神,眼底的错愕久久不散。
孟笙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这个行为和动作有多么不妥。
远处的商泊禹缓缓转身,看着空旷大气的长廊上只有行走的两位客人和服务员,神色在恍然间松散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宁微微不明所以的看她。
“没事。”
商泊禹微微蹙眉,他刚刚分明听到有人喊孟笙,难道是错觉?
孟笙悄悄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他们走进包间,缓缓直起身,好几秒后,她收回视线,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冷沉的丹凤眼。
他眼窝偏深,显得眼瞳深邃凌厉,眼皮微垂,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倨傲感。
孟笙思绪拉回,才察觉到他们俩有多近,甚至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都没放。
“抱,抱歉。”
孟笙那张俏丽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慌乱,她松开手,连忙退了几步,“对不住,裴律师,刚刚事出有因,太着急了,我才......”
没把握好分寸。
裴绥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西服,微蹙的眉尖无不在示意他此时的不悦。
孟笙只好再次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
“在跟踪?”
裴绥并没打算揪着这件小事不放,随口那么一问。
他的包间在走廊尽头,刚刚走过来时,看到一对年轻男女,他记性向来不差,但孟笙那天给他看的照片本就是两人热吻的侧脸,又太模糊了。
他又只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是情有可原的。
孟笙有些尴尬,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一样,躲在漆黑的角落默默看着商泊禹和宁微微站在明亮又璀璨的光里,尽情亲密。
“差不多吧。”她狼狈的别开脸,岔开话题问,“裴律师在这里吃饭?”
“应酬。”裴绥略微冷淡的回了两个字,抬头梭巡一圈,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这位小姐的耳环掉了,麻烦帮忙调一下监控。”
孟笙微愣,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用意。
“多谢。”她莞尔一笑,又朝工作人员颔首,“麻烦了。”
服务员看她穿着都是名牌,想来耳环也很贵重,便点点头,“您跟我来。”
孟笙细细看完他们俩从一楼到二楼的过程,电梯里,还有宁微微情难自控的踮起脚尖亲吻商泊禹脸颊,商泊禹眉眼含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别调皮的一幕。
商泊禹温柔和宠溺的神情皆是她所熟悉的。
那一刻,肺好似吸满水的海面,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痛苦不已。
眼眶也红了一圈,她舔了舔唇,温和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哽咽,“我能将这份视频拷贝下来吗?”
女经理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耳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立马吩咐工作人员将视频拷贝到她手机里。
出了监控室,女经理上前说她之前点的招牌菜已经上齐了,想了想,在一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了几口后,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是短信来了。
危险!裴绥不能喝那杯酒!蒋明春在里面下药了,想让他身败名裂!
孟笙微怔,几乎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半分怀疑,刚想起身上去,又猛地顿住。
她想起商泊禹和宁微微的包间就在尽头右边,这会上去说不定会碰上他们,还有可能来不及阻拦。
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裴绥给她的名片,她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来,拨通号码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蒋明春刚拿着酒壶走到裴绥身边,给他倒了酒,“之前在严礼安的案子上我和裴律多有误会,这杯酒我敬你,希望裴律海涵。”
今天这顿饭,是几名京市一级律师组的局,裴绥是盛情难却被拉过来的。
听到铃声,他和蒋明春淡淡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垂眸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无视掉蒋明春尴尬的神色,直接转身走到窗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
孟笙直言道,“我是孟笙,你没喝蒋明春给你的那杯酒吧?他在里面下药了,千万别喝!”
听到这清软的嗓音,裴绥怔松片刻,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她怎么知道蒋明春会给他敬酒,还有下药的事?
上回的钢笔也是一样,前台告诉他孟笙当天上午去过,但钢笔又恰好是在去过律所后才在典当铺买下的。
这也是他觉得可疑的店。
裴绥垄断思绪,眉峰微蹙,他没问,只淡声说,“嗯,我知道。”
即便没有孟笙这个电话,蒋明春这杯酒,他也没打算喝。
蒋明春想将他架到火上烤,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挂了电话回到酒桌上,他淡淡道,“这杯酒怕是没办法和蒋律喝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拿起自己的大衣,不顾其余人的眼光和挽留,出了包间。
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独断早就人尽皆知了。
没办法,作为京市从业以来毫无败绩的一级律师、裴家二少爷的身份来说,他有嚣张的资本。
打完电话,孟笙就买单离开了餐厅,刚拉开车门,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男音,“孟小姐。”
孟笙回头。
深秋的夜晚寒气肆意,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长,昂首阔步的朝她走过来。
都不用猜,孟笙都能想到裴绥追过来时想问什么。
但孟笙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看他走近,她避重就轻,“裴律不用言谢,礼尚往来。”
他提醒了她监控,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很合理。
如果不追究逻辑的话。
裴绥当然看出她不想说的意思,眸光深深,冷风袭来,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幽香。
是茶花香。
这个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领躲藏时,就闻到了。
和上次的梨香相比,多了曾阳光和温暖的味道。
作为律师,他见过形形色色很多人,但唯独看不太透眼前这个女人。
沉思后,他没再问,而是缓声道,“你今天拷贝下来的证据,中间不能有任何剪辑的痕迹,否则,会被法庭认定为伪证。”
“哦,好。”孟笙应完,又想起自己的证据,“那个,能麻烦裴律一件事吗?”
孟笙的心攸地就往下沉。
果然,他那些多出来的出差是在陪宁微微过夫妻生活。
那些猜想得到证实后,比她想象中要疼得多。
手机息屏,她视线落向车窗外,雀跃的霓虹灯和高楼一一从她眼眸中掠过,曾经那份明媚和亮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生出一股淡淡水光涟漪。
第二天上午她去了一趟银行,整理了下自己名下的财产,以及他们夫妻共同存在里面的钱和基金。
下午回到美术馆,两点多就接到商泊禹打来的电话,“笙笙,我下午要去一趟延林市。”
延林市离京市大概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他掌管的嘉阳建筑集团在延林市有家子公司,还有两家钢材和纺织公司的合作商也在那边。
以往他也会去那边出差,但这一年多以来,确实比以前较频繁。
用延林市作为借口也合情合理。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欺骗她的。
如果不是短信,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
那些说去延林出差的次数里,到底有几次是真,几次是去宁微微那里呢?
“出差啊。”
孟笙嘴角浮着讽刺的弧度,拉长了尾音。
“嗯,仙帝斯广场的项目材料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看看。不会太久,如果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晚的话就后天上午。”
他连借口都找得这么天衣无缝,孟笙能说什么?
“好,那你几点走?”
“我现在回家路上,收拾两件衣服就直接过去。”商泊禹声音温和带笑,“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吃的吗?我到时候回来给你带。”
孟笙抿唇,有点辨别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只道,“我也不缺什么,延林市太远了,东西带回来,就不好吃了。”
“那下回我带你过去玩。”
“嗯,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孟笙双手无力的落在腿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电脑屏幕,好半晌,还是乔娜的敲门声才让她收回了视线。
签好几个文件的字后,乔娜不放心的问,“孟姐,你还好吧?”
“怎么了?”
“我看你这几天气色很差......”
孟笙算得上是个事业脑,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她对待一笙美术馆可谓是兢兢业业,每天最早来,最后走。
最近她在美术馆待的还没以前一天的多。
孟笙笑了笑,“没休息好......也太累了。”
是的。
刚刚挂了商泊禹的电话后,她从这段婚姻里头一次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止是身体疲惫,心更是疲惫不堪。
短短几天,它好似受了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摧残,早已变成了一滩肉眼模糊的血污。
乔娜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只好心疼道,“孟姐,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离6号画展也就半个月时间了,你得注意身体,那天可离不了你。”
孟笙沉吟了会,“最近美术馆的事情你多费心,要是我不在,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乔娜点头,“四个展览区订购的亚克力板会在后天上午送过来,到时候需要孟姐你来验收。”
孟笙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美术馆,直接去了悦澜府邸的开房商售楼部,从那调去了11栋别墅的合约备案信息。
在尾页,果然看到了商泊禹行如流水的签名,以及宁微微房屋产权人的名字。
她的字迹娟秀,笔锋温柔。
不论是从前还是将来,这两个名字都不会放在一起,如今出现在同一张纸上。
孟笙恍惚了下,却莫名笑出声。
好一会,她才慢慢从包里掏出手机,将备案信息拍了照。
后面就需要查到商泊禹给宁微微买那套房子的交易记录了。
他个人的记录在银行其实不太好查到,还容易打草惊蛇,最好是在手机银行了。
晚上十点左右,孟笙刚躺下,商泊禹的电话打来了,特意和她说晚安的。
这是他们从恋爱开始就养成的习惯,也是约定。
只要分开没在一起,早晚都要发消息和打电话的。
这些年,他做得很好,从未断过。
孟笙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说晚安,爱你之类话时,宁微微还躺在他怀里,她心里头只剩下膈应和恶心。
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是对耳朵的污染。
她不想接电话,眼睛一闭,无视了来电。
十多秒,铃声中断,手机刚息屏,微信便收到了商泊禹发来的消息,孟笙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的内容:老婆,是不是睡了?给你打电话没接,怕把你吵醒了,我就没打了。晚安,我爱你。
她打字回道:昨天有些累,喝了两口褪黑素早早就睡了,手机静音了。早安。
孟笙胃口依旧不是很好,早餐就喝了碗燕窝,刚拿上包包准备出门,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晚上七点,商泊禹会带宁微微在斋月中餐厅用晚餐。
她脚步稍顿,攥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傍晚六点半,她便从美术馆出发,径直去了斋月中餐厅。
时间卡得也是刚刚好。
还没来得及下车,她就看到商泊禹和宁微微从一辆白色宝马中下来。
宁微微等商泊禹过来,就紧紧搂住了他的手臂,巧笑嫣然的往餐厅里走。
孟笙呼吸滞了那么一瞬,下意识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侧影连着拍了几张。
待人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强压着从胸腔里往外涌的悲伤,深呼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去了。
走进店里,就有服务员上前,“您好,小姐,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一位,没有预约。”
孟笙遥遥看着他们两人往前走的背影。
也不等服务员说话,随口道,“上几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说罢,便快速迈步跟了上去。
整个餐厅一共分两层,商泊禹和宁微微进了电梯,孟笙则走了右侧的楼梯。
二楼楼梯口的斜对面正好就是电梯,孟笙慢了几步,想和他们错开来,听到那边‘叮’的电梯开门声,看他们出来由服务员领着往前走。
她没跟几步,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她,“孟笙?”
许是这个名字太敏感,前头的商泊禹愣了下,僵着身体缓缓回头。
宁微微勉强扯出一个看似讶异的笑,脑海里飞快闪出一个借口,“把包拿过来做保养,顺便逛逛。”
她手里拎的是一支香奈儿cf系列的浅粉色包包。
售价大概是在八万起步。
但孟笙对这个包有印象,在宁微微的ins上看到过,也是商泊禹送给她众多包包的其中一款。
她扬着眉梢问,“这包包挺衬你的,什么时候买的?我也有一支这样的,不过是白色的。”
那只包,同样是商泊禹从法国出差给她带的。
时间,和宁微微ins上发布的应该是隔了一天。
她的在前,宁微微的在后。
“男朋友送的。”宁微微抓着包包链条的力道加重,当即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婆婆不是快过生日了吗?想过来给她挑个生日礼物的,正好碰到他来取给我订的包和香水。”
孟笙顺着回,眉眼里的笑意尽是温情和幸福。
宁微微一愣,眸底闪过一丝错愕,恰当好处的落在商泊禹脸上。
刹那间,便觉得心脏受到了重力挤压,有些喘不过气。
那支包,她可等了二十多天啊。
还有那款香水,是限量款的,京市的专柜店都只剩最后一瓶了。
怎么就变成孟笙的呢?
商泊禹虽在看她,但眸子里氤氲着一层不熟的淡漠,嘴角还有一个看似礼貌的浅浅弧度。
她心底顿时生出几分委屈,却不敢红眼眶,生怕被孟笙看出端倪,别开了脸,轻咬着唇。
孟笙故作梭巡,揶揄问,“你一个人来的吗?男朋友呢?上回还说要带来见见,也没个影儿。”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宁微微心头一哽,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余光瞥了眼商泊禹,“他工作忙,应该抽不出时间。”
“你打个电话问问嘛。”
看着宁微微那副骑虎难下的表情,孟笙眼底笑意又深了几分,却又觉苦涩。
她一直将宁微微视作最好的姐妹,这些年,自觉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甚至有时候遇到喜欢的,好看的,都会买来送她。
大学毕业后,又将她安排到一笙美术馆工作。
可她是怎么对她的?
人前好闺蜜,人后勾她老公。
“我给他发微信吧,说不定这会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宁微微手心出了一层冷汗,强壮镇定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目光定在一个联系人头像上,发送语音,“老公,我闺蜜说晚上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甜腻的嗓音温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是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孟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她的屏幕,对方的头像确实也是一副油画,但看着像是日出。
宁微微在给商泊禹的小号发微信。
这般明目张胆,无非是仗着她不知内情罢了。
孟笙心尖微疼。
她这声老公喊得可比她甜多了。
商泊禹肯定很受用吧。
宁微微收好手机,之前的委屈一扫而光,换上俏皮,“等他回复吧。”
孟笙好奇问,“你男朋友做什么的?”
“做......做高端家居设计和制造的。”
宁微微攥紧手机,舔舔唇,事出突然,她压根来不及做准备,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孟笙,现在只能脑海里想到什么就编什么。
“京市好像只有两三家是做这种产业的,一个是东城谢家,一个是南城汪家,还有一个是......”
她做出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看向商泊禹。
商泊禹笑道,“南城林家。”
孟笙恍然大悟,看向宁微微,她连忙笑着回答,“我哪有这个福气,能找到这三家有头有脸的少爷做男朋友啊,他家是小企业,不在京市。”
她哪里敢攀扯上这三家人啊。
不然以后很难圆不回来。
况且,孟笙也是豪门圈子里的人,大把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名媛,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哦哦,那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功把你拿下?”
宁微微难为情的笑着瞪了她一眼,“少打趣我了。走逛街去。”
又问商泊禹,“你不介意我今天当回电灯泡吧?”
商泊禹温和一笑,“没关系,笙笙开心就好。”
宁微微垂咽下那份难过和委屈,亲昵的搂住孟笙的胳膊,“哼,走吧,笙笙。”
孟笙被她拉着进了路易威登的专柜店,店员认出她,立马热情的迎出来打招呼,“孟小姐,商总,下午好。”
她轻轻点头回应,被请进VIP休息室,很快就有下午茶和点心端了上来。
“把你们店里的新品都拿过来看看。”商泊禹坐在孟笙旁边,开口说。
“好的,商总,孟小姐,您们稍候。”
没一会,店员们鱼贯而入,将十几件物品一一在他们面前展示,有包包,手表,方巾,香水,戒指之类的东西。
孟笙的目光在那对钻石耳环上多停留了几秒,商泊禹注意到,直接伸手将耳环拿过来,“喜欢?喜欢就买。”
孟笙一愣。
她知道,商泊禹向来是细心又大方的。
每次逛街,只要她的目光在一样商品上多停留一会,他就会问喜不喜欢,如果她再犹豫的话,他就会直接买下。
她看向他身旁爱马仕的袋子,想来,他对宁微微也是这样吧。
他的温柔和深情,早就不是她的专属了。
“不是给妈挑礼物吗?”
“这个也不适合妈,你戴着肯定好看。”商泊禹眼眸温和,话里话外尽是宠溺,说着便看向店员,“把这对耳环包起来。”
店长上前,“商总,您看着项链,和这耳环也挺适配的,商夫人戴着肯定更好看。”
店长细心的改了对孟笙的称呼,商泊禹似乎很喜欢听‘商夫人’这三个字,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都包起来吧。”
宁微微在旁边看着,只觉刚入喉的咖啡苦得发涩,她用曲奇饼干压了压,心间分泌出来的酸楚却越来越多。
他宠爱孟笙时的深情和温柔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明明半个多小时前,他还搂着她说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配得上她之类的情话。
她忍不住出声打断,“笙笙,我看那个玫粉色的鳄鱼皮包包就挺衬你婆婆的,年轻又有气质。”
孟笙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端倪了会,轻轻摇头,“那颜色......这款有酒红色的吗?”
放古代,玫红色是小妾穿的。
余琼华这辈子最恨别人说她是小三,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一直就将自己的身份摆在正妻的位置上,衣服首饰包包从来都是正红或者酒红,绝对不会是彰显妾身份的玫红色。
“这一款的酒红色是限量款,只不过,这个颜色需要从国外调过来。”店长赔笑道。
“需要多久?”
“三到五天。”店长,“商夫人,您看这样好吗?等包到了,我第一时间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孟笙想了想,余琼华的生日在下个周末,倒也来得及。
她点了点头,“那条方巾的图案我看着还可以,也包起来吧。”
店员纷纷离开后,休息室里就剩他们三人。
宁微微后知后觉,脸上染上尴尬的神色,朝商泊禹投去歉然的目光。
商泊禹皱着眉,并没说话。
孟笙看出她的恍惚,莞尔笑着问,“微微,你男朋友回消息没?晚上来吗?”
“嗯?哦......我看看。”
宁微微后知后觉地从包里拿手机,“他还没回呢,估计在忙。”
孟笙,“还早,我们再逛逛。你有什么喜欢或者想买的吗?”
“还没看到喜欢的。”
“那走吧,我们再逛逛。”
“好。”
出了休息室,商泊禹照常掏卡买单,让人直接将东西直接送到家里,又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三人又逛了一个多小时,中途商泊禹去了趟洗手间。
他走了四五分钟的功夫,宁微微就收到了她所谓“男朋友”的回信了,她还将手机伸到孟笙面前,瘪着嘴,故意恼道,“忙忙忙,一天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和我们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孟笙定睛看着商泊禹发来的内容:宝贝,我晚上有应酬,不能推,下次好不好?帮我和你朋友说声抱歉。
也是,一直在她身边,哪有机会换微信回消息啊。
可不得借着去厕所的机会嘛。
多讽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让她看到的,宁微微和商泊禹的聊天记录一直没删。
上一回聊天在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宁微微说想吃北城买冰糖雪梨和芙蓉糕,商泊禹回道:好,我忙完就过去给你买。
八点半左右,宁微微又给他发消息说:老公,芙蓉糕好好吃,就是冰糖雪梨热了后的口感变差了。
后面是个撒娇的表情。
商泊禹是到今天上午八点多才回:下回带你去北城吃。
孟笙突然觉得可笑,这回答和昨晚他和自己说得所差无几。
他哄宁微微也是用的这一套啊。
她轻轻一笑,掩去眼底的轻蔑,“没事,人家公事要紧嘛,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晚上我们去就好了。”
“行吧。”宁微微惋惜的收起手机,搂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那下次等他空闲了,再约。”
“嗯。”
孟笙忍着把手臂抽出来的冲动,轻轻应了声。
从SOHO购物中心出来,已经五点过了,深秋的暮色已然降临。
吃饭的餐厅,已经商量好了,在悦澜府邸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商泊禹的心理素质还是要高一些,说这家餐厅时,他面不改色的说好。
但宁微微听后,心口一跳,眼神也不自然的闪了下。
许是心虚在作祟,她犹豫道,“悦澜府邸离这好远呀,这个点又是晚高峰,肯定会堵车,而且,过去说不定还要排队,要不......换一家?”
孟笙捕捉到她的局促,缓缓笑道,“没事,现在离晚高峰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宁微微张了张嘴,也没找到话反驳,只能在自我安慰,在那边吃个饭而已,怕什么。
车子行驶半个小时,成功抵达烤肉店。
和悦澜府邸就隔了一条街。
三人一同进去,落了座点餐,一切如常,烤肉时,孟笙的小手指不小心碰到烤盘边,烫得她立马缩回了手。
下瞬,手就被商泊禹抓住了,他皱着眉,“我看看,烫红没?”
纤细的手指没有红痕,一抬头,孟笙就看到眼底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担忧,“疼不疼?”
记忆里,只要有关她的事,他永远放在第一。
就和第一次她进厨房一样,她不小心把手切伤了,后来他再也不许她进厨房,连帮忙都不让。
“不疼了,没事的。”
不知为何,那些原本在时间长河沉睡的细节记忆近来都苏醒了,曾经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可如今他的出轨背叛也给了她重重一击。
那种相较之下的痛苦,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捣碎。
商泊禹说,“你别动了,我来烤。”
宁微微坐在对面看着他对孟笙的心疼爱护,心里也蛮不是滋味的。
手掌下方也不经意碰到了烤盘边缘,她痛得惊呼出声,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下意识看向商泊禹。
孟笙连忙问,“没事吧?微微。”
商泊禹只平淡的客气了句,“小心点。烫红了去冲冲水。”
宁微微不平衡,也不甘心,她轻咬了咬下唇,“不要紧,也没红,刚刚有点走神。”
“不会是想男朋友了吧?”孟笙打趣。
宁微微闻言,害羞的横了她一眼,“赶紧吃块肉把嘴堵上。”
说话间,她的脚已经在桌子底下轻轻勾住了商泊禹的腿。
商泊禹烤肉的动作稍顿,眸色微暗,不动声色的继续给孟笙夹肉,腿也挪开了位置。
在宁微微又追上来时,他不悦的皱起了眉,余光淡淡扫向她。
宁微微一愣,莫名看出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脑海里忽然闪出刚在一起时,商泊禹对她说过一句话,“我们私下怎么都可以,但在笙笙面前,不能露出半分马脚。”
孟笙永远都是他的首选。
宁微微都知道,可那颗心早在他日夜温柔中沉沦了,也产生了浓厚的依赖。
她会嫉妒,会吃醋,会不平衡。
可更多的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商泊禹,害怕失去现在富有的生活和一切。
衡量之下,她握了握拳,到底还是收回了腿,委屈的撇撇嘴,安分守己的吃着烤肉。
孟笙对此毫不知情,这顿烤肉她吃得也没多开心。
饭局结束,孟笙提议开车先送宁微微回去,被宁微微摆手拒绝了,她也没勉强。
回去的路上,手机忽然“叮”了声。
孟笙垂眸扫了眼短信,明天商泊禹会借口出差去陪宁微微。
裴绥冷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低沉又显得有些淡,“什么事?”
“我近来收集到一些证据,但没整理,怕出意外,我能不能把它们发给你,你帮我保存?”
她目前手里的证据其实不算多,就一些照片和截图以及录音。
可惜,她连点开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自然也怕哪天商泊禹突然看她的手机或者电脑,总觉得不安心,放代理律师那会稳妥一些。
裴绥随口问,“财产那部分整理得怎么样了?”
“夫妻共同财产我已经查清楚了,我会抽空写个清单发给你。”
裴绥点点头,“他个人财产可以等诉讼时,向法院申请调查对方财产流水和财产保全。但他给小三支出的明细,你心里有个底比较好。”
孟笙抿唇,垂下眼睫,夜晚的风有些凉。
她只穿了件米杏色大衣和高领毛衣,站着说话这会功夫,鼻头已经微微泛红了。
“嗯,我知道。”她问,“那证据......我怎么给你比较好?”
裴绥思忖两秒,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伸到她面前。
孟笙看到是微信添加好友的二维码,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那天在办公室里一脸倨傲冷淡说从不加委托人微信的一幕。
嘴角不由扯出抹淡淡的笑,也拿出手机扫码。
裴绥的头像是一只小短腿歪头起司猫。
这倒让她挺诧异的。
总觉得有点不太符合大名鼎鼎裴律的高冷风格。
她发送添加好友申请,裴绥很快通过,就收起手机。
两人都不是拖沓的性子,加完好友就道别,孟笙坐上车,开了暖气,缓了一会才觉得凉到麻木的手脚渐渐有了温度。
正准备启动车子,手机短信来了:商泊禹和宁微微住在锦州酒店,他从来不住宁微微的房子,一年前就已经将1408房包下来了。
孟笙的瞳孔一缩,这行字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熟悉的酒店,熟悉的房牌号......
他特意去陪宁微微,却还要去酒店包房。
是怕被左邻右舍发现吗?
倒也合理,毕竟悦澜府邸里面也住了不少京圈上流层面的人,商家在京市的地位不低,他这个三少爷还是有点名气的。
原来,锦州酒店的1408已经成他们偷情的专属房间了。
一抬头,商泊禹和宁微微携手从餐厅出来了。
孟笙抓着方向盘的力道微微收紧,脑子乱做一团,看他们上车,绝尘而去,也没多想,发动引擎,远远跟了上去。
这会虽然已经过了晚高峰,但马路上车子还是挺多的。
孟笙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二十多分钟后,商泊禹和宁微微的车子果然进了锦州酒店的停车场。
孟笙没下车,就坐在车里,隔着挡风玻璃,远远看着他俩下车,商泊禹伸手将宁微微搂进怀里走进酒店里。
她双目有些失神,只觉得涌上心头的那层细密疼意几乎要将她吞没了。
一桩一件又一幕。
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口,孟笙才关掉录屏。
回到家里,已经临近十点了,天空飘起了淅沥绵密的小雨,给这晚秋的夜晚又添了几分寒气。
整栋别墅都黑漆漆的。
她和商泊禹都是喜静的日子,保姆和佣人都不住家,只有白天来工作。
以前她还不觉得冷清,现在却失了几分人气儿。
在车库停好车,她经过外面的红木游廊,隔着雨幕,看到院里那两颗梨花树。
脚步顿住了。
所有的花中,她偏爱梨花,这两棵树,便是他们结婚后,商泊禹花高价为她移植过来的。
她好多款香水,也都是以梨花香为主的。
这梨花树,不论是在春天冒出枝丫,初夏开花,冬天落满雪,都是极为好看的。
她驻足了好一会,突然发现,她对梨花的爱意,已经淡了很多。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她立在门口,放眼望去,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承载了她和商泊禹从结婚以来的所有记忆。
当初装修时,就是凭她的喜好来。
尤其是衣帽间的设计图,是她亲手画的,后面大到床、沙发、桌子、窗帘,小到床上用品和毛巾漱口杯,都是他们自己去家具城挑选的。
当初的甜蜜,如今都变成了滑稽和笑话。
她扯了扯嘴角,走到书桌台前,睨着那几瓶他为她定制的梨花香水,几秒后,果断拿起丢进了垃圾桶。
回头又觉得和他睡过的四件套有些恶心,干脆拿出新的换上,又去洗了个澡,护肤时,商泊禹像往常一样打来电话。
她没接,擦完护手霜后才给他弹了个视频申请过去。
视频是在十多秒后接通的,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身后是深咖色的窗帘。
“老婆,刚洗完澡啊?”商泊禹眉目含笑问。
“嗯。”
孟笙没在他脸上和镜头里看出什么异样来,心里再次分泌出一股酸涩。
又不得不泰若自然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上午。”
话音刚落,他那边突然发出‘咚’的一声。
孟笙握紧拳头,“怎么了?”
商泊禹视线移了下,依旧是处变不惊,语气温和,“没事,放在桌上的文件掉了。”
“哦哦。”
孟笙眼神暗淡了一瞬,几秒的寂静后,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她嘴角扬起笑意,“你累了一天,早点睡吧。明天见。”
“好,你也早点睡,晚安,老婆,我爱你。”
孟笙睨着视频里他那深情温柔的眉眼,以及那句‘我爱你’的语调。
她曾经无数次在他这样的眼神和语气中沉溺。
如今,她听着,忍着那份哽咽,轻轻‘嗯’了声,没有任何回应,就挂了视频。
丢开手机,便将自己扔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闭上眼,忍了一天的泪水,到底还是不争气地从鼻梁处滑落。
这一晚,她没有失眠,却陷入了冗长的梦境中。
好似身临其境般的回到了当初与商泊禹相识的大学时期,他的爱,那么热忱,那么轰烈,那么肆意,又那么自由。
酒店房间里。
商泊禹挂了电话就看到宁微微耷拉着小脸,撅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他心头一软,走过去,轻轻将人拥进怀里,宁微微却反抗的不让他抱,“骗子!你不是说好要再多陪我一天吗?”
“明天下午两点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不能缺席。”商泊禹再次环住她,轻声哄道,“你听话,别闹。”
宁微微眼睛湿漉漉的,里面装满委屈,在他怀里抬起小脸,“下次是什么时候?又得下个月去了对吗?”
商泊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一笑,“今天下午你看的那条猫眼蓝宝石项链,我已经给你买了,明天就会送过来。”
宁微微眼瞳睁大,兴奋的搂住他的脖子,细细的睡衣肩带从圆润白嫩的肩膀上滑落,尽显纯媚风情。
“真的?老公,你真好,我好爱你。”
商泊禹眼神一暗,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加重,声音也跟着哑了下去,“嗯?刚刚是谁说我是骗子的?”
宁微微眸光流转,溢出缱绻的光,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打了个圈,声音甜软娇媚,“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昨晚那样?还是......换一个方法?”
孟笙攥着手机在墙边听他对电话里的宁微微说尽了情话,每一分每一秒与她而言,都是煎熬。
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听下去。
而是没出息的选择把录音关了,转身离去。
商泊禹没耽误太久,回到餐厅,见她正低头在擦眼睛,忙走过去,“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把油溅眼睛里了,睁不开。”
商泊禹皱眉,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慌忙捏着她的下颌,着急抓住她乱揉的手,“我看看,别揉!”
即使是闭着眼的,也能看出红肿的程度。
“傻不傻?把眼睛揉坏了怎么办?”商泊禹的语气里掺杂了几分心疼的斥责,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走,去洗洗。”
孟笙唇瓣微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眼睛是闭着的,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莫名能感受到他此刻真切的心疼和担忧。
走了没几步,她身体突然腾空。
商泊禹将她抱到了洗手间,用温水打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眼睛,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稀释珍宝一般。
他待她,一向如此的。
不论是吹发,按摩,洗手还是洗脚,更或者是卸妆化妆,他总是很有耐心,即便不会,他也愿意为了她学。
可他又是怎么做到前一秒还在哄别的女人,下一秒又这么真切的关心她的?
商泊禹摸了摸她的眉,“看能不能睁开?”
孟笙颤了颤睫毛,缓慢的睁开眼,恰好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
“好些了吗?”
“嗯。”
商泊禹无奈地叹口气,低声嘱咐道,“眼睛都肿了,等会让张姨给你煮两个鸡蛋滚一滚。下回小心点。”
孟笙盯着他,竟真看不出任何虚假的端倪来。
她讷讷应了声,任由他牵着回到餐厅,张姨已经把他带回来的东西热好了。
这三样小吃,几乎贯穿了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整个时期。
它们曾经是见证,如今,却成了是她笑话的佐证。
她拿起勺子,尝了口白雪糯米,微微一顿,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甜了。
“这家是不是换老板了?”
“没有啊,还是原来那个,不好喝吗?”
“不甜。”
“我尝尝。”商泊禹将白雪糯米端过来,用勺子喝了口,“是甜的。”
甜品是没变,或许是她这个品尝的人已经变了。
她压着冒尖的酸涩,又喝了口杏仁奶糊,“这个没变。”
“应该时间久了,又复热过,影响了口感。”商泊禹唇角带笑,“等下回我们去北城吃。正好月底京大要举办校庆活动,下午校长的助理把邀请函送过来了。”
“校庆?”
商泊禹夹了一块鱼肉,挑好刺,夹到她碗里,点头说,“嗯。去年我不是以商氏的名义给学校捐了一栋实训楼吗?今年八月份正好竣工了,那会就说过今年举办校庆活动的事,让我们代表知名校友回去。”
知名校友?
他们俩当时确实挺知名的。
一个是美术系的校花,一个是金融系的校草。
就连两人的相识,都是商泊禹费尽心思设计的,后来又追她追得轰轰烈烈,高调张扬。
那时候的商泊禹意气风发,阳光耀眼。
光是打个篮球,周围都里外围三层,学校里全是暗恋和明恋他的人。
而现在的他,在商场上打磨了几年,越显沉默儒雅,曾经少年的影子,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淡去了许多。
孟笙收回视线,掩去那丝悲凉,睨着碗里他夹过来的鱼肉,没答应,也没拒绝,“美术馆忙,还不知道抽不抽得出时间。”
“没事,不急。等你这边确认好了,我再回复。”
“好。”
吃过饭,张姨拿来两个煮好的鸡蛋,商泊禹接过,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闭上眼。”
“我自己来......”
“听话。”
孟笙缩了缩指骨,闭上眼。
鸡蛋不烫,他滚动的动作也很温柔。
就这样维持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鸡蛋已经没了温度,她眼睛的红肿好像也真的消了一些。
“明天早上起来,让张姨再煮两个给你滚一滚。”
“好。”
孟笙轻轻应了声,上楼进了卧,他松开她的手,“我先去洗澡。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好。”
目送他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径直去了浴室,孟笙晃神间,手机忽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还是熟悉的号码。
商泊禹的手机里没有存宁微微的手机号,他用另一个手机号码创建了个微信小号,昵称“君”,里面只有宁微微一个人,和宁微微的微信是情侣头像。去看宁微微的ins,名字Echo。
孟笙心里一揪。
她打开微信,找到和宁微微的聊天对话框。
昵称:见君
是情侣名。
头像是一副海面日落的油画,是宁微微自己画的,其实看不太出是情侣头像。
她之前还想过商泊禹会不会有两个手机。
毕竟他现在的手机从来不怕她查,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拿到他的手机。
里面甚至还下了好几个他平时用不到,她却经常用的软件。
连手锁屏密码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还存有她的面容。
孟笙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原来不是两个手机,是两个微信啊。
她又点开ins,搜索搜索短信中说的ID,和微信一样的头像,点进去,里面一共有26条动态。
更新的不算频繁,有时候半个月,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有。
最新动态是一支卡地亚手镯,文案:最好的礼物从不是某样东西,而是意料之外的温暖和突如其来的惊喜。
发表时间正好是前几天孟笙和商泊禹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
孟笙大脑“嗡”的就宕机了片刻,呼吸一滞。
那天他送她的那条贝壳项链也是卡地亚的。
指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掌心,心间好似又被重重戳了两个血窟窿,在不停往外淌血,和这份痛相比,掌心那点痛压根算不得什么。
再往下翻,是一张她靠着白色宝马的照片,车子还没上牌照。
是上个月发的。
她想起短信说上个月商泊禹送了一辆宝马给宁微微,想来应该就是这辆了。
而她穿了一套粉色香奈儿裙装,手里拎着一只GUCCI的白色手提,一张清纯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
配文只有四个字:老公送的。
他们在私底下,都已经互称老公老婆了?
那她这个原配岂不是更像笑话吗?
其他的,基本都是一些名牌包包和吃西餐的照片,每条的文案,都是有关‘老公’和‘宝宝’之类的暧昧词条。
第一个动态是张她和男人十指相扣的照片,男人手指修长,骨骼分明,腕间戴了一支爱彼家的黑钻名表。
那支表的表扣上刻了字:MS。
是孟笙名字的缩写。
因为那支表是去年他们去瑞士过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买的。
她的那支女士表上刻的是商泊禹的缩写。
后面还有两张合照,两人挨得很近,商泊禹搂着她的腰,另一张是宁微微抬头亲他下巴。
宁微微配的文案:在一起的第一天,祝我们长长久久哦。
这是她所有动态里,商泊禹唯一出了正面照的,第二个是他们在一起三个月后,他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背影。
配文:老公的背影越看越帅。
孟笙没放过任何一条,明明都看过比这些还要刺目的画面,可她的心里的血窟窿越来越大,淌出来的血都已然失了温度。
原来,他们从去年六月份他们就已经开始了。
到如今,已经一年多了。
如果不是短信,她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被他们继续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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