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完结文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完结文

招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张眠和成穗:!!!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主角:许漫辞许漫   更新:2025-03-15 14: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张眠和成穗:!!!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许漫辞许漫完结文》精彩片段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
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
“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
张眠和成穗:!!!
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
“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
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许漫辞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两秒:赵缘不是说不让种么,怎么......
“怎么了阿辞?”霍鄢看着她,面露担忧。
“没事,只是在想赵缘和我说的和贤郡王大人说的,到底是因为说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赵缘确实不知道......”
霍鄢立马道:“阿辞,我怀疑这个赵缘不单纯!”
许漫辞不置可否,只是抬脚继续走着。
“阿辞你要信我......”霍鄢可怜巴巴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捏上她的袖子。
“咳定王殿下,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许漫辞指了指他的手,无奈的戳戳他。
霍鄢开心的收回去——阿辞戳自己了哎!阿辞一定喜欢自己!
张眠走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那我们还要夜探郡王府么?”
“探。”
案子被压着,又有人追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拿着令牌去查,还是去一个看起来毫无联系郡王府里。
..................
许漫辞将刚放好的夜行衣拿出来,重新套在了身上。
这次霍鄢跟着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煊的原因,郡王府比长公主府戒备还严。
四人不过翻个墙的功夫,过去了三班巡逻。
好在四人都功夫了得,潜藏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顺利进入郡王府的厨房。
郡王府坐东朝西,以郡王会客正厅为中心,呈对称分布,而郡王府的厨房,不过是郡王府最东侧的地方。
成穗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当真能行么?”
“夫人放心,不过十天,定能见效果。”
“好。”
人影映到窗户上,赫然是郡王夫人的轮廓。
刚藏好,郡王夫人一个人推门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了一瓦罐提前泡的枣干中。
她边抖着粉末边颤抖着声音:“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我儿的尸身都保不下来......”
一包粉末很快就被倒干净,她搅拌两下,匆匆离开。
许漫辞几人从暗处出来,围着郡王夫人下药的瓦罐。
“郡王夫人......刚刚是在给郡王下药?”张眠盯着瓦罐,忍不住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一并说出来。
“先取出来些带走,回去让他们验验。”
许漫辞当机立断,当务之急要先去找这里到底有没有赵煊的尸体,还有那盆忽地笑。
“出门朝左,是赵缘的院子,再往前走一个晾衣院和一个小宠的院子,就是郡王他们的房间。”
霍鄢白天不只是看了后院布局,他们将整个郡王府都转了个遍。
“好!”
他们躲过两队巡逻,到了赵缘院子外面,里面灯亮着,映得花草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些哀怨的哭泣声。
走近了才听得清是赵缘正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我要生在郡王府!我想当女人!不想当这该死的男人!”
“小姐,您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夫人说了,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回江南,那里有您喜欢的花还有您的心上人,这不好么?”
“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是哥哥喜欢他,凭什么哥哥的定亲要我去顶上!”
“璀玉,我知道你是母亲派来的,专门看着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少在我面上作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是郡王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
璀玉的声音冷下来:“小姐,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自然只听夫人的。您别忘了,您这条命也是夫人给的,区别只是你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成了小姐。我们都要听夫人的!”
赵缘冷哼一声,紧接着茶杯摔倒地上的闷响和璀玉的惊呼同时出声。
“滚!本小姐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再看到你!让母亲派别的人来!”
墙角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感叹她有骨气还是她能曲能伸。
璀玉也有骨气,顶着破了皮的额头推开房门出去,留下在屋里摔摔打打的赵缘。
“该死的!不就是哥哥是男的我是女的,凭什么我就要坐哥哥的替补,凭什么我要当哥哥活在世上的影子!”
她将璀玉拿来的男人衣服剪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在上面使劲踩着,直到没了力气才跌坐在椅子上,环着胳膊埋头痛哭。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没了,吵闹的虫鸣也安静下来,屋里屋外只剩下赵缘的哭声。
许漫辞复杂的看了眼趴着的赵缘,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白天还是那样内向温柔的女生,如今被死去的亲人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自以为的骄傲,母亲掩耳盗铃的隐藏,死去哥哥一次次被提及的对比,让赵缘愈来愈痛苦......
他们没能多做停留,很快到了郡王院子。
郡王夫人已经回来,甚至还和郡王泡上了脚。
看起来温馨平常,但氛围和赵缘那里也差不了多少。
郡王闷声不说话,郡王夫人虽然笑着,却是在读话本,话本里是二少爷替大少爷嫁与跟大少爷定娃娃亲的另一位少爷的故事。
郡王皱紧眉,郡王夫人却看不见似的继续读着,似乎颇爱这一段,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甚至每次读完都要仔细看看郡王那副表情才肯开心的继续下一遍。

远远看见了许漫辞的身影,赵缘就站起来迎上去,眼睛里是少女藏不住的期盼。
“阿辞,怎么样啦?”
许漫辞冲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你母亲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
“太好啦阿辞,还是你有办法,我母亲她平时总是很难说话,连父亲和她说都不当用,没想到阿辞这么厉害!”
赵缘的星星眼下,许漫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你母亲也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她就是太关心我,可是我......也不是很想要这么被关心,好像被人监......算啦阿辞,良辰苦短,我们快些出去。不过不知道去哪里哎......”
“不如去西月楼吧,我前几日确实得了件好东西,因为太沉不好移动,就放在西月楼供人观赏,正好带我们郡王大人家的千金去瞧瞧,麻烦千金掌掌眼,看看我这东西好不好看~”
“好!”
..................
这边许漫辞和赵缘两人出了门,另一边贤郡王夫人也回到了参观郡王府行列。
霍鄢看到许漫辞没和她一起回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夫人一个人回来的?”
郡王夫人端庄点头,稳了稳气息才回道:“是的,郡主和小儿......”
贤郡王咳了一声。
“小女一起出去了,说是有个什么东西,想和小女一起去看看。都是爱玩的,我就如了他们的愿。”
霍鄢攥紧了手,他还从未和阿辞一起去看过什么,这个贤郡王家的可有手段!
他认真地看了贤郡王一眼,长相一般,又看了眼郡王夫人,京城中曾称为十大美女之一。
霍鄢心中的危机感加强,却又案子在身无法脱身。
他冲成穗使了个眼色,成穗看得明白,立马借口有事出了郡王府。
许漫辞一出去,霍鄢的神似乎也跟着出去了,比起成穗,他更放心自己跟在阿辞身边......
贤郡王立马补上道:“定王殿下,不如我们这边逛逛。这边的园林主要是阿宝在打理,他是小王专门在南方请来的能人巧匠,对打理后院风景很有一套。”
触发关键词,霍鄢打起精神,接着和贤郡王一处处看着。
..................
“哇,这就是西月楼吗!”
赵缘站在西月楼前,高耸的楼阁,喧嚷的人群,说书先生高昂的评书声以及从窗户内时不时传出来的高声畅笑。
声声进入赵缘耳中,让她有种恍如隔世额的感觉。
“阿辞,这就是外面的世界么?”
“嗯......这只是冰山一角。阿缘,我们进去看看吧,里面比外面更热闹。”
“好!”
赵缘迫不及待,提着裙摆也未等许漫辞,自己便率先走了进入,一蹦一跳的,倒比在郡王府里显得活泼很多。
她一进去,里面很多人就注意到了,陌生的样子华丽的衣着,不少人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姐千金,怎么一个人出来。
许漫辞紧跟着进来,在座的各位立马噤声,扭过头去装作一副认真听评书的样子。
倒不是许漫辞官威多大,
只是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对这位女官在意得紧。若是有人上午触了霉头,恐怕陛下的责罚下午就来了。
“阿辞,这就是你让我看得东西吗?”
说书先生身后的屏风后,摆放着一座假山,通体是红珊瑚做的,几处放着蓝色的矿石和淡绿色矿石,底部铺着看上去很柔软的草毯,用手摸上去也是干净得紧。
轻轻闻一闻,还有浅浅的海水味,间杂着青草的清香,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这珊瑚,真好看得紧。我从未见过这种,怕是比......比年底宫宴进贡的那座珊瑚假山还漂亮!”
她附在许漫辞耳边轻声夸着。
许漫辞冲她弯弯眼睛,没解释。
其实宫宴上不只进贡了一座珊瑚假山,而是两座。
女皇一眼就相看中了这座打算给许漫辞当生日礼物。
被女皇放了起来,为的就是收集这些矿石。
这些矿石专供皇室做发簪、耳饰之类的,数量稀少,因此费了不少时间。
直到前几日,女皇才将需要装饰的矿石收集齐全,送给了她。
许漫辞放在了这里。
一方面是太沉了,当初搬来的时候,使臣就没能搬进皇宫,后来女皇派人来搬,费了很大劲。
许漫辞得知后便让他们放在了这里。
为的就是另一方面,隐晦炫耀一下她好闺密给的生日礼物。
“阿辞,你从哪里得的这么好看的珊瑚假山啊,我也想让父亲造一座!”
赵缘眼中满是喜欢,她早就觉得府上单调,只是用来做装饰的材料她都用过,只这珊瑚山,她从没有过。
“额......”许漫辞尴尬的戳戳珊瑚,想到了不算高明的说法:“这是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弄的。”
“那好吧......”
赵缘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阿辞,楼上是做什么的?”
“走,我们上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走上楼去,入目就是一群围着桌子斗蛐蛐的人。
这个朝代在这里像是踢蹴鞠那种良好的交流运动,人们玩却不沉迷,聚堆却懂得不打扰别人。
玩的人虽激动但只是紧攥着手,看得人也一脸紧张,却无一人叫喊。
西月楼甚至设立专门的地方用来斗蛐蛐。
许漫辞从第一次见的如临大敌到如今熟视无睹,赵缘却新奇得很。
“阿辞,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斗蛐蛐,蛐蛐是一种虫子,京城里盛夏的草丛间叫的大多数是他们,现在也有专门饲养的,随时都可以买到。”
“哇!我听说过南方有斗螊绩,不知道和这个一样么?”
人太多,她们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看他们里面热闹,看不清具体场面。
许漫辞解释着:“那个也是斗的蛐蛐,只是叫法不一样。”
“阿辞你知道的好多......你之前也在南方住过吗?”
“没有,只是陛下和先皇南巡,我跟着去过几次,喜欢到处去看看。”
“我也是......”
赵缘看着他们人头攒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哥哥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在南方,母亲也不怎么会限制我出门,只是让我多跟着哥哥。”

许漫辞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看出来了......“阿辞,你刚才说三急......”赵缘的脸更红了:“你这,还没去呢!”
说的着急了些,还用手帕拍了拍许漫辞的胳膊。
“嗯......”许漫辞险些没反应过来:“咳咳,那我们去完再来!”
“好!”
装模作样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许漫辞整理着衣摆出来。
赵缘看到她的动作,犹豫半天才问出口:“阿辞,为何你未穿长裙,而是,这种域外来的紧袖束腰衣服?”
许漫辞看着她,眸子动动,良久未吭声。
赵缘连忙道:“若是不便回答,阿辞就当我从未问过,我不是故意冒犯阿辞的!”
她急着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
许漫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无奈的张口。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平日常待大理寺,那里穿窄袖比较方便行动。说起来,阿缘平日可喜欢出门玩?”
这次轮到赵缘许久没出声,她嗫喏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漫辞不自在的反手摸摸脖子:“是我问的不合适吗?我本来想说如果阿缘喜欢出门玩,就约阿缘有空一起去满月楼,没想到......”
“没有没有!”赵缘打断她:“怎么会,我只是......母亲不愿意让我出去,所以我还从未单独出去过,我也喜欢去玩的。郡王府常年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自己也无聊得很......”
赵缘低着眸子,心中忐忑,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郡王之女,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刺绣,也没有什么新意。
阿辞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
“那我来啦嘛,正好可以和你玩!”
“真的吗?”赵缘抬起头,眸子也跟着亮晶晶。
“当然,我家里,也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进了大理寺又一堆男人,粗糙得很!”
许漫辞边说着边忍不住抖抖胳膊,惹得赵缘一阵接一阵的笑。
“哎,阿辞,你说的满月楼,是什么地方啊?我从未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满月楼,在南方,里面的男人,个顶个的漂亮!”
许漫辞不吝夸奖,她跟着先皇去过几次,每次阿鸢都要把自己拦在门外,阿鸢不在又有张眠......
她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帅哥和别人相谈甚欢!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花楼......”
赵缘脸上的红又泛起来,她紧抓着许漫辞的袖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阿辞喜欢那里?”
“只是好玩。”许漫辞不自在的撇开眼不和她对视:“不过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我带坏小朋友~”
赵缘听此,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又用手帕甩了甩她。
“阿辞净说些男人说的话!怕不是跟那些男人学坏了!”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办?那我们阿缘不会不和我玩了吧......”
许漫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妄图憋些泪光出来。
“怎么会!”赵缘轻轻隔着手帕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人。快来看,这里是花园,我让父亲移植了许多南方的花,能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几株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许漫辞顺着她的目光走近那些小花,大的也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她在南方见过,路边随便一看就是。
“很好看。不知道阿缘试没试过移植忽地笑?那花好看的紧,看起来也容易成活。”
“没有。”赵缘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帮她站起身:“父亲说,那种花不吉利,不让我种。”
“哦,郡王大人也知道那花?”
“当然啦!”赵缘说起贤郡王,眼里满是崇拜的光:“父亲他很懂花,南方北方的花他都有种过,而且以前父亲在南方住过一段时间,我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父亲......和哥哥,都在一位花匠那里专门学过。”
“嗯,原来是这样啊!阿缘,你想不想现在出去走一走?”许漫辞看出她眼底的悲伤,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连忙转移话题。
“嗯?”赵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话题转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等我一下!”
许漫辞将赵缘安置在亭子,她独自去找郡王夫人。
“夫人。”
“郡主,这,我儿呢?”
“夫人别担心,阿缘走得累了,我先一步来告诉夫人。”
“那......”洛阳夫人朝她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找赵缘。
许漫辞将人拉住。
“夫人,前几日我在满月楼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想带阿缘去看看,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郡主不可,那满月楼在南方,去也要十天半个月,我儿身体虚弱,受不得舟车劳顿。”
“哎呀夫人,看我嘴拙,说错了地方!是京城中的西月楼,离郡王府也不远,正好阿缘可以去走走,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算不得远。夫人意下如何?”
郡王夫人纠结地紧攥手帕,几次揉扯让花纹都变了形。
许漫辞从她手里怜惜的接过,展开手帕:“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让阿缘出去走走,就这般看不得我么?”
她不动声色记下了帕子的纹路,难过地看着郡王夫人的眼睛。
“这......小儿她以前常窝在府里,不曾走远,我这当母亲的怕她突然出去,害怕这外面有坏人。”
郡王夫人话音又转:“但是如今有郡主跟着,早就听闻郡主武功了得,我也放心。那就麻烦郡主,带着小儿去玩玩,交交朋友也好,我这当母亲的也能放心几分。”
“我原担心夫人忧思心切,还想着要多费些口舌打动夫人,没想到夫人如此开明,那就多谢郡王夫人大量。”
许漫辞没理会她潜意识的贬低,自从贤郡王之子死后,贤郡王一家和其他人越走越远,并非只是贤郡王的有意远离,还有他们越来越难以掩盖的针尖对麦芒。
“郡主言重了,那我去寻我夫君和定王殿下,小儿留麻烦郡主了。”
许漫辞冲她微微颔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
可怜的母亲。

许漫辞从自己缝的随身斜挎包中拿出一支新蜡烛,点燃后将已经快燃到底的那支蜡烛扔到了那些画上。
她想了想,又从底部还没燃烧的地方抽了两幅出来,抱在怀里跟上成穗。
成穗见她怀里抱着的画,话都不利索起来:“大人,这东西不能,不能私藏!”
“不私藏,我们放在公主和驸马的卧房。”
虽然找不到什么和案子有关的,但嚯嚯下公主,总好过公主天天拿选秀生孩子去嚯嚯阿鸢。
许漫辞打定主意,到卧房时,屋里只剩下公主一人,驸马爷不知去处。
正好方便了她行动。
她将画从窗户扔进了房间,又把账本放在窗户底下,引诱麻雀一样扔了就跑。
“啊——公主有人——”
“什么人!”
两个丫鬟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冲进来,在地上发现了画。
“公主,公主这......”
长公主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画,两幅,皆是美女,衣着单薄,不堪入目。
“收起来!给我搜!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往公主府里扔这种脏东西!”
侍卫领了命出去,长公主站在窗前沉思着。
“公主,您还是远离窗户吧,奴婢害怕那贼人还未走远......”
“公主府那么多侍卫在外面,你担心什么!”
“公主,在窗外发现了这些......”
侍卫不敢多说,将账本放在桌上由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粗粗翻了两页,怒从心中起:“成招玉!”
招玉是驸马的字。
..................
长公主府里的人仰马翻,翻墙出来的许漫辞一概不知道。
成穗担心道:“大人,那画可还是裸、裸着的,万一公主…”
“放心小橙子,大人我给她们穿了件衣服。”
古代版比基尼,超一流的打码技术,保证不露任何春光。
“大人高明啊!”成穗放下心来。
许漫辞:......
许漫辞:“你有没有觉得这是夸那些长胡子飘飘的县太爷的?”
“没有吧~”成穗心虚,他这一套是和他在府衙当师爷的朋友学的。
许漫辞不和他多作讨论,走出街没几步就遇到了匆匆而来的霍鄢和跟在后面累得要死要活的张眠。
到了近前,霍鄢气息也不凌乱,仿佛只是慢步走过来的年轻小伙子,心跳乱着面上却显不出来,只是一味看着心上人,目光担忧。
“张眠说,你们是偷偷去的......有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啊,我们俩还干了件大事!”许漫辞满脸激动:“有空让成穗给你聊聊。”
“嗯。”霍鄢顿了顿,又道:“我更想听阿辞跟我讲!”
他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坚定,让许漫辞没忍住看了他两眼,又慢慢怂了回去。
“好啊定王殿下,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哎张眠,你们查到什么了?”
张眠紧赶慢赶终于在许漫辞想遁地之前赶到两人面前,累的气喘吁吁又听到问话,只能摆摆手。
“大人,别提了,京城五家会做人偶的,没有一家做过那种精致的人偶,我拿着画像一点点找过去的。”
许漫辞接过他手里的画,惟妙惟肖,比那人偶的精致差点,但也算得上一比一复刻。
“既然不是在店里做的,那就是作案人自己做的。”那人放个人偶在那里,能有什么寓意呢......
“虽然没在长公主府找到什么,但只要作案前进过御花园的,都要密切关注。还有,派一队人,秘密查谁在偷偷种植红茶花,城里和城外三十里都要查。”
红茶花,虽可用水保存,但不过半天就会蔫掉最外围的花瓣,因此三十里地,是个比较保险的范围。
以及出入御花园的人算不上多,前朝进不去,后宫又无人,宫女太监侍卫除非是专门管花园的,很难接触到御花园,也很难出宫。
而女皇的兄弟姐妹算不上多,又多不在京城,因此排查范围小了很多。
“是,大人。”
一行人走向大理寺,中途遇到了一队巡夜的官兵,远远认出了许漫辞和霍鄢就打招呼。
“许大人,定王殿下!”带队的金吾卫队长率先冲两人行礼,跟在后面的金吾卫也纷纷动作。
许漫辞冲他们摆摆手,擦肩而过时耳边突然飞来一支箭羽,幸而霍鄢及时将人拉开,箭矢擦着许漫辞的衣袖飞过去,插在了地砖之间,甚至还颤了颤。
张眠成穗立马护在两人身侧。
金吾卫队长冷笑一声:“许漫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莫说我不留你性命,你打扰了大人的计划,谁也留不得你!”
霍鄢眼神愈发冷下去:“好大的口气,当本王不存在?”
张眠成穗对视一眼:“麻烦定王殿下保护好大人!”
两人默契的率先冲上去,打乱了这群人的队形。
成穗虽说算不上会翻墙,但地上的功夫是数得上名头的,不然也进不去大理寺当官。
两人牵制住了大部分贼人,但那领头人明显妄图抽身去直对许漫辞。
也让他尝试成功了,拉锯战对张眠和成穗来说太消耗体力,一个人对五六个,再厉害的功夫也吃不消。
领头人提刀冲向许漫辞,又在靠近的瞬间拐向霍鄢,刀风凌厉,“铮”的一声带起的风吹动了霍鄢的墨发。
霍鄢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举起随身匕首轻轻一挡将他震开。
“本王说过了,你算什么东西!”
霍鄢并未迎上去,而是牢牢护在许漫辞身前,挡住领头人狠厉的眼神。
“许漫辞,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命带走!”
他不在妄图打个措手不及,而是直直冲许漫辞过去,霍鄢立马迎上去。
许漫辞看着霍鄢并不吃力,对比张眠和成穗更显得游刃有余,堪堪放下心来关注自己的两个属下。
她知道这群人是来取她性命,这案子牵扯多,但没想到幕后人这么急不可耐,她这时冲上去只会让三人分了心神......
她捡起插在地上的箭矢,朝和张眠成穗缠斗的几人扔去,一箭正好结束一个。
张眠还有心思捧场:“大人威武!”
解决了一个,压力小了很多,张眠和成穗更有心思主动攻击,而不是处处格挡。
不多时,霍鄢用刀抵住了领头人的脖子。
“张嘴。”

“陛下,皇城中,还有您护不住的人吗?”
许漫辞不怕死,更不怕因为查案而被牵扯到死,只怕这案子探不清,最后遗憾收场。
女皇收了笑,松开她的手,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许漫辞看了看茶水,女皇并无收回去的意思,她只得接过来。
没有喝,只是端在手里。
“许爱卿。”女皇喊了一声,转而提起了茶壶,一点点的朝杯子里继续添茶。
“陛下,臣在。”
许漫辞端着茶杯的手丝毫不抖,她知道,这茶水不烫。
当茶水溢出来时,确实只是温热,还散发着阵阵茶香。
“我是这茶杯,你这案子,就是这里面的茶水。”
许漫辞敛眸不肯吭声,她知道女皇什么意思,她护不住,即便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护不住。
但她不想放弃,女皇继续倒着,她也继续端着,像是在无声对峙。
最后还是女皇妥协了。
这是她宠了十多年的闺中密友,是她从小如珠如宝宠了十多年的妹妹。
小时候即便自己被抢了玩具零嘴也不舍得生一下气,如今更是舍不得生气......
她也是夸大了说辞,她护不住,也不是全然护不住,只不过她不想许漫辞涉险。
尹凤鸢还有些不死心:“阿辞,你就不曾想过若是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哥哥们、你的父母们怎么办?”
尹凤鸢放下茶壶时,许漫辞也跟着放下了茶杯,接过她递来的帕子,边擦边道:“阿鸢,当年我选择这条路时,已经告诉了你的态度。就像你选择从后宫冲出来成为皇帝一样,我也不怕。”
尹凤鸢捏捏手指,知道她的坚持,也不再劝了。
“你今夜留留这儿睡吧,我让你手下回去。”
尹凤鸢拉着许漫辞坐上龙床,许漫辞也不客气,她睡过不止一次了,尤其女皇刚即位时,几乎夜夜相伴。
只不过......
“估计明天要传出我惑乱后宫,也不对,应该是前朝,哈哈哈哈哈哈!”
尹凤鸢看着她无奈的笑。
第二天早朝,不出意外的只有尹凤鸢一个走在去太和殿的路上。
等她结束后回去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许漫辞也不见了身影,桌上留着“有事先走”的字条。
女皇认认真真收好。
“宣定王来见朕。”
............大理寺内。
“大人,陛下允您查此案了?”
张成自打许漫辞来了大理寺就跟在她身边,女皇对他家大人的重视也是略知一二,连夜召见进宫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
“对。”许漫辞脸上难得没有早起的困意,走路都带着喜色。
“那大人,我们要从何处查起?”
许漫辞停住脚步,认真思索一番:“去找成穗,给长公主递拜贴。”
“是。”
成穗的拜贴很快被退了回来,长公主身体不适,正在府上静养,不想见客。
许漫辞:“......”都是借口!
长公主是女皇同父异母的大姐,当年即位之争,除了女皇,便只留下了长公主一个女子。
她那时不争不抢,对尹凤鸢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尹凤鸢不想赶尽杀绝,留了她一命,封了长公主。
但女皇即位后,她活跃了起来,总想着给女皇的后宫塞人,每次选秀都是她积极提出,女皇一票否决。
“再去递,就写,陛下选秀在即,我感念陛下不易,希望为陛下分忧,特来请教长公主。”
成穗应了声转身便要走,许漫辞又开口:“急什么,到时候送的时候就说是献王府递的,郡主休假无事,忧心陛下得紧。”
“是大人。”
“去吧。”
看着成穗离开,许漫辞顺手将门口路过的黑猫抱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招福,别瞎跑,被人捉走了又要我去捞。”
招福,也就是这只小黑猫,是许漫辞从献王府就开始养的,养了五年,是只经历坎坷的猫。
四年前,先皇越发颓丧,十几位哥哥姐姐都觉得自己才是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
尤其是十五公主,那时,属她是几个公主里最小的,也是最善妒的,几个哥哥姐姐让着,便认为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合该着归她。
她和尹凤鸢斗,斗不过,转头将招福用食物诱惑进了她住的流春院。
许漫辞被她用将招福带走这种理由,绑在了流春院,十五公主当着她的面想将招福活剥。
亏的招福机灵,见局面不对。七八个宫女愣是围着院子捉了一个时辰,熬到了尹凤鸢带着先皇来。
回到献王府时,招福累的睡了两天两夜,许漫辞一度以为它死了,太医都喊了不下十次。
导致现在招福去皇宫时太医都避着走。
那也是尹凤鸢争皇位来第一次在朝前生气,态度坚定的要求严惩十五公主。
先皇顾及献王的面子,赏了十五公主二十大板,禁足半年,连带着她的母妃淑妃也被降了妃位。
但都知道,先皇还在顾念朝前宫后,这惩罚也算不上多严重,甚至十五公主禁足刚解除便谋划着再将许漫辞绑去。
即便许漫辞再上了几分戒心,也没想到十五公主特意派了人来和她成为朋友,又带她去了偏僻的庄子说是有好玩的。
许漫辞跟着去了,看到十五公主时便知道自己又进坑了。
招福一如既往跟着自己,看到十五公主就应激的将她的脸抓花了。
十五公主暴怒,亲自要抓住招福,将招福扔进油锅里。
许漫辞被她争抢中推下了台阶,庄子盖在山上,台阶三百又五十,许漫辞滚了三百三,在十五公主的尖叫中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五天后,尹凤鸢坐在她床前安慰着她母亲,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和愤怒。
这一次,十五公主被贬为庶民,而淑妃,成了淑美人。
再之后,她也不知道十五公主如何了,皇宫深深深似海,宫外的大理寺,也不是什么轻松地方。
许漫辞回神正要放下招福时,成穗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院子。
“妥了?”
“妥了。”
许漫辞微微一笑,许大人不好使,但是许郡主好使啊!
感谢老母亲老父亲给的便利!
“备马车,你去喊上张眠,我们去长公主府睹一睹京城俊俏公子的俊俏脸!”
“嗯?”成穗不理解。
“到了就知道了。”
许漫辞的马车还没进长公主府在的街道,就远远堵在了后面。
成穗看着超长的马车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郡主,您还真是......厉害!”
“催婚的人都很着急的。”许漫辞自己下了马车,张眠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许漫辞后知后觉,捏捏袖子,她当大人当习惯了,倒是忘记了郡主下马车是要人扶的。
不过......
张眠好像也不是丫鬟......
成穗和张眠落在后面。
成穗忍不住笑了一声,张眠疑惑。
“你笑什么?正经点,我们现在是郡主的保镖。”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只有丫鬟才能扶郡主的手,还有,我们是护卫!不是保镖!”
张眠愣了下,深小麦色的脸蔓上了红色,忍不住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咳!两位别聊了,去前面让长公主把这些马车给我、本郡主撤了,郡主脚疼!”
许漫辞走了几步路便意识到不对。
即便长公主再着急,也不至于让马车堆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到现如今的一步都动不了。
她可记得长公主府后面停马车的地方可是能停足足五十辆。
现在,着急给女皇塞人,又这么快改变主意,自己心中不得意,想给自己下马威罢了。
让我走过去,哼!想得美!
明天就参她一本!我要吹枕边风!
成穗带着张眠去了,拥挤的街道一刻钟不到便空了,门口站着的一排俊俏公子,以及站在公子前方的一身红衣的显得格外庸俗的......长公主。
许漫辞脸上挂上笑:“公主这一身,可真是,不落俗套,我一眼就看到了公主,身后这几位都衬得像背景了。”
许漫辞见任何人不用行礼,反倒长公主还要对她礼让三分。
许漫辞的父亲是先皇在世时就封的异姓王爷,她的郡主也是先皇亲自封的。
而当今女皇,更是一道道皇命保护着许漫辞。
“漫辞说笑了,我们这几位公子可是京城最俊俏好看又有才的了......”长公主附到许漫辞耳边,轻声道:“进后宫也是够得上格了的。”
许漫辞挽住她的胳膊,拉开和她嘴的距离。
“公主不用这么鬼鬼祟祟,公子们来是干什么的,他们还能不知道?”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