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闷声道：“这次是我做的不对，这样吧，报酬我就不要了。”
江夜心痛地转身，正欲离去。
他的衣角被少女的手死死攥住。
“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江夜转身，看见少女抬着头，半张露出的脸蛋上面布满了泪痕。
“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女抽泣着开口。
“什么？”少女的声音很小，江夜根本没有听清。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一直……想要亲眼见到你。”少女把头埋进了少年的怀里。
江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少女推开，连连后退。
“不是吧……”他嘴角抽了抽，“现在的推销都这么猛的吗？”
“从小学开始就盯上我了，然后一直盯我到现在。”江夜只觉得毛骨悚然，“不行，这太可怕了。”
他不敢想象，一个如此执着的推销可以做出怎样的事情。自己小学的时候，这个少女应该也才小学吧。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做事要从娃娃抓起？
“那个……其实我今天出来是要打工的。”江夜讪讪道，“我其实已经身无分文了，一直逮着我不放，是会拖累你的。”
“没有关系的哦~”少女的半边脸颊染上了丝丝红晕，“我这一辈子……都会跟着你的。”少女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江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暗自腹诽，魔都人有钱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这个干推销的毅力，做什么事情不能成功？
即便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也要牢牢把握住自己这个潜在客户吗？
魔都，太可怕了。
“那个，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溜了，你在剧场里慢慢玩，祝你玩的开心。”江夜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不行哦~要……要走的话，也要带着我走。”少女抓住江夜的胳膊，就是不愿撒手。
“这是还要跟到我家里去，把我的住址都给摸透吗？”他猜测。
江夜无奈回头，这是被这个推销员缠上了。他清楚，此时的脱身之计只有一个。
“你给路打油（快跑）。”江夜趁着少女愣神之际，猛地将手抽了回来，然后一个加速，翻过了围墙。
原地只剩下了少女一人。她脸上的红晕更盛，泪水跟不要钱一样成股流下。
“不行哦，清雪，你明明已经找到他了，不可以再让他离开你了。”
“清雪，你可以的，抓住他，然后……”
“清雪，你可以的。”
“清雪，你可以的……”
少女像是在吟诵咒语一般，嘴角逐渐勾勒出诡异的弧度。
“我不会让你，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
在一番自我鼓励之下，少女似乎完成了某种蜕变，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
她脱下了羽绒服，同时解开了围巾，毫无形象地随手丢在了地上。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相反，她的脸颊泛起异样的红晕，冒着热气，整个人如同一只正在工作当中的蒸炉。
“哈……哈……”少女由于兴奋，不断通过哈气来散发她体内产生的热量。
“清雪这就来找你~”她的目光锁定在了围墙边一棵大树之上，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加跳跃，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攀附在了一根粗大的树枝之上。
少女身体轻盈，这根树枝可以完美承载她的重量。
借助树枝的高度，她的目光在围墙外扫视了一周，锁定在了正在向着远处逃窜的江夜身上。
“清雪找到你咯~”少女嘿嘿地傻笑着，纤细的腰肢骤然发力，她所攀附的树枝随着她的身体开始摇晃。树叶在她的动作之下莎莎作响，大批大批地向下掉落。树叶掉落在少女的毛衣上，被毛线勾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