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 那是清末老坑玻璃种,市价至少三千万。
“秦董的收藏又添新贵了。”
我指着青铜鼎,“不过这器型……。”
话未说完,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
秦逸挤开众人,手里攥着个青铜爵:“林深,你不是号称鉴宝大师吗?
看看这个!”
青铜爵表面附着着斑驳的绿锈,三足内侧隐约可见刻痕。
我接过时,指尖触到爵口内侧的凸点 —— 这是现代模具留下的痕迹。
“秦少,这爵的锈色层次不对。”
我用指甲刮下少许绿锈:“真正的千年青铜锈应该是……。”
“少废话!”
秦逸突然将爵砸向地面,碎片飞溅中,一抹银白色金属反光刺痛了眼睛。
会场一片惊呼,秦震东的脸瞬间铁青。
“父亲,您看!”
秦逸指着断裂处,“里面是白铜!
这分明是上周新做的赝品!”
他突然转向我:“林深,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俯身捡起一块碎片,在掌心碾成粉末。
“秦少,这爵的锈色用了‘氯化亚铜’作旧法。”
我摊开手掌,绿色粉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真正的青铜器氧化层会有……。”
“够了!”
秦震东突然怒吼,“秦逸,跟我来!”
他转身时,西装后摆扫倒了陈列柜上的汝窑笔洗。
我眼疾手快接住,却在釉面反光里瞥见旗袍女人嘴角的冷笑。
“林先生好身手。”
女人款步上前,指尖划过笔洗开片,“不过这东西…… 您确定是真的?”
她手腕翻转,露出内侧的朱砂痣 —— 和师父临终前给我看的照片上的痣一模一样。
“夫人说笑了。”
我将笔洗放回原位,“不过这器型确实有蹊跷。”
我指着笔洗底部的支钉痕,“宋代汝窑用的是芝麻钉,而这个……。”
话未说完,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时,秦震东的惨叫声刺破耳膜。
他捂着手腕蜷缩在地,鲜血从指缝渗出。
旗袍女人的翡翠项链不翼而飞,青铜鼎的鼎盖也消失不见。
“林深!”
秦逸红着眼扑过来,“是不是你干的?”
我闪身避开,目光落在鼎足内侧的划痕上 —— 那是用现代电动工具刻的 “震东” 二字。
“秦少,鼎盖在通风管道里。”
我指着天花板,“至于翡翠项链……。”
话音未落,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