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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小说结局

星辰大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见霍娅芳一直盯着他,尤其是触及那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王天成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王天成不由自主靠近霍娅芳,在她唇畔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明明都是夫妻,霍娅芳仍脸色羞红。甚至顾不上想别的,连忙推开王天成,逃也似的回屋里。王天成轻笑一声,把晚饭吃完,洗过碗,又顺手把女儿的尿布给搓洗出来。他的老婆和女儿,他来疼!果子狸还剩一只,王天成趁着夜色出门,直奔村长赵振民家。“老赵叔在家吗?”王天成喊一句。很快,赵振民的老婆走出来,见是王天成这个嗜酒之徒,赵大婶眉头皱了皱。“啥事啊?进来说吧!”看到王天成手上提着只果子狸,赵大婶眼睛一亮,连忙给王天成开门。“老头子,天成来了!”赵大婶带着王天成进屋,见村长赵振民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袋锅呢。“老赵叔,吃了吧?...

主角:王天成霍娅芳   更新:2025-03-13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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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天成霍娅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星辰大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霍娅芳一直盯着他,尤其是触及那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王天成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王天成不由自主靠近霍娅芳,在她唇畔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明明都是夫妻,霍娅芳仍脸色羞红。甚至顾不上想别的,连忙推开王天成,逃也似的回屋里。王天成轻笑一声,把晚饭吃完,洗过碗,又顺手把女儿的尿布给搓洗出来。他的老婆和女儿,他来疼!果子狸还剩一只,王天成趁着夜色出门,直奔村长赵振民家。“老赵叔在家吗?”王天成喊一句。很快,赵振民的老婆走出来,见是王天成这个嗜酒之徒,赵大婶眉头皱了皱。“啥事啊?进来说吧!”看到王天成手上提着只果子狸,赵大婶眼睛一亮,连忙给王天成开门。“老头子,天成来了!”赵大婶带着王天成进屋,见村长赵振民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袋锅呢。“老赵叔,吃了吧?...

《重生75:老婆,我真不混蛋了王天成霍娅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见霍娅芳一直盯着他,尤其是触及那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王天成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王天成不由自主靠近霍娅芳,在她唇畔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明明都是夫妻,霍娅芳仍脸色羞红。
甚至顾不上想别的,连忙推开王天成,逃也似的回屋里。
王天成轻笑一声,把晚饭吃完,洗过碗,又顺手把女儿的尿布给搓洗出来。
他的老婆和女儿,他来疼!
果子狸还剩一只,王天成趁着夜色出门,直奔村长赵振民家。
“老赵叔在家吗?”
王天成喊一句。
很快,赵振民的老婆走出来,见是王天成这个嗜酒之徒,赵大婶眉头皱了皱。
“啥事啊?进来说吧!”
看到王天成手上提着只果子狸,赵大婶眼睛一亮,连忙给王天成开门。
“老头子,天成来了!”
赵大婶带着王天成进屋,见村长赵振民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袋锅呢。
“老赵叔,吃了吧?”
“吃过了,你咋来呢?坐坐。”
王天成没急着坐,而是先把目的说出来。
“老赵叔,这不是想着我家挑水费劲,想着请您带人,把压水井打上,再通个电嘛。”
提起这茬,赵振民不由得犯嘀咕,这浑小子。
当初给村里其他人打水井,通电的时候他不当回事,如今又来求着办事。
换作平时,赵振民得斟酌斟酌这事能不能帮,但王天成今天带着诚意来的。
看在果子狸的份儿上,赵振民无法拒绝啊。
这年头,村里人大半年都不一定沾得上点荤腥,鸡蛋都舍不得吃上一个,更别提是果子狸。
“你这娃啊,总算是想通咯,自家打个压水井多方便,如今想打压水井也不晚,这两天我带人给你把这事办好!”
赵振民一口答应压水井的事,随着赵振民把事答应下来,王天成在他这儿坐一小会儿,才回家去。
王天成借着月亮快步往家里走,想着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的老婆。
然而走到家门口,看到院子里的场景,王天成把心提到嗓子眼。
只一瞬,王天成感觉浑身冰凉。
只见,霍娅芳倒在水缸旁,双眸紧闭,不知是怎么了。
王天成好不容易有机会改变妻女的结局,看到霍娅芳倒在地上,他的心紧张慌乱。
“娅芳,娅芳你怎么了?”
王天成冲到霍娅芳身边,连忙把她扶起来。
好在霍娅芳还有呼吸,只是脸色特别难看。
在王天成的声声呼唤下,霍娅芳悠悠转醒。
“娅芳,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霍娅芳只是抿唇不语,挣扎着要起来,但头脑一阵头晕目眩,又叫她老实躺到王天成怀中。
“到底怎么了?我,我送你去卫生所!”
见霍娅芳不说话,王天成抱起她准备去卫生所。
看着王天成的种种反应,霍娅芳内心复杂,他真不知道她怎么了吗?
“放,放我下来,不去卫生所。”
“你晕倒了,怎么能不去卫生所?”
王天成急得火烧眉毛,眼看他要带她冲出家门,霍娅芳只好说实话。
“我,只是太饿,想去舀点水喝,不知怎么......”
王天成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对上王天成惊愕的目光,霍娅芳畏惧扭头,不敢与之对视。
得知霍娅芳为何晕倒在水缸边,王天成只想抽自个儿耳光。
是,他这个人向来只管自身饥饱,尤其是喝醉后,是不让妻女吃饭的。
如果有剩饭,霍娅芳还可以吃点剩的。
今天他回来,把饭都吃光,霍娅芳只能饿着肚子,靠喝水缓解饥饿感。
霍娅芳也不敢喊饿,那容易将王天成惹恼,换来一顿打。
自此后,不管多饿,她都只能忍着。
想明白这些后,王天成失去所有力气。
他把霍娅芳放下,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清脆的耳光声,王天成疯狂的举动,让霍娅芳大惊失色,连忙缩在一边。
王天成边打还边骂,“娅芳,都是我不对,我畜生不如,天底下没我这么混账的人,你打我,骂我吧。”
王天成抓着霍娅芳的手让她打他,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心中罪恶感稍加缓解。
王天成不说还好,霍娅芳能坚强隐忍。
但他这个样子,也叫霍娅芳心里的坚强溃不成军。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掩面痛哭起来,哭声极其悲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家里家外我操持着!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却连一口剩饭都吃不到。”
霍娅芳内心万分委屈,始终不知道她做错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她也不打王天成,只是掩面痛哭,被王天成打的时候她从来没哭过,却在此刻,情绪崩溃像个无助的孩子。
王天成抱着她,任由她哭出来,也好过心事闷在心里,最后承受不住情绪,带着孩子投水。
但说到底,还是他太孽畜。
拥有着几十岁的心理年龄和见闻的王天成,也想不通为何他年轻时那么糊涂,为什么要这么委屈霍娅芳。
“不哭啦,我抱你回房间,给你弄点吃的,等你吃饱有力气,怎么打我骂我都好。”
王天成为霍娅芳笨拙地擦去眼泪,胸口的衣服都被霍娅芳的眼泪湿透。
他把霍娅芳抱回房间,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
怀里的人儿轻到不行,王天成抱她的时候丝毫不费力。
都是他不好,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忘记。
重生回来,要给娅芳准备好每一餐饭,那样她肯定不会饿到晕过去。
王天成跑去厨房,想着霍娅芳饿昏迷,肯定是低血糖,想给她弄点糖水之类的东西,快速恢复过来。
好在他去供销社大采购的时候,除肉面油外,还有一小筐鸡蛋。
放红糖的罐子里,还有些陈旧的红糖底。
王天成迅速烧水,放红糖,又打好几个蛋,做一碗红糖水鸡蛋。

霍娅芳看着五张崭新的大团结,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不由自主地扶住门框。
五十块钱,这是一个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啊!
当初她为给女儿准备奶粉,整整攒半年才攒下二十块钱,结果还被王天成偷去换酒喝。
“你......是不是偷人家的东西了?”她的声音在颤抖,“还是......去拿地主埋的金子了?”
她记得生产队的老张头说过,山里有地主埋的金银财宝,只是不知道真假。
王天成摇头:“没有,是我赚的,昨晚上山......”
“你别骗我!”霍娅芳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肯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进局子,咱们娃儿以后怎么办?”
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从嫁给王天成的那天起,她知道这辈子算完了。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去做违法的事。
那些罪犯的子女在村里是什么下场,她再清楚不过。
李寡妇的儿子,因为他爹是反革命,连学都上不成,整天被人戳脊梁骨。
“娅芳,你听我解释。”
王天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说:“我昨晚上山采到野石斛,还碰巧发现个果子狸窝。接着天不亮去镇上,把石斛卖给济世堂,果子狸也卖个好价钱。”
见霍娅芳还是不信,他连忙发誓:“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你要不信,咱们锅里不是还炖着果子狸肉吗?早上门口那些血迹,是我杀果子狸留下的。”
霍娅芳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丈夫的表情。
她发现王天成的眼神格外真诚,不像以前那样。
她确实,早上出门时看到过院子里的血迹,还纳闷怎么回事呢。
灶上的锅里,还留着肉。
“真......是你赚的?”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印象中王天成,从来没干过一点正经事。
连她生孩子那会儿,他都在外面喝得烂醉。
“娅芳,我知道错了。”王天成轻声说。
“这钱你拿着,咱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着,剩下的你看着花。”
他从空间里拿出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接着说:“你等着,我去给大哥送点肉。”
王天成说着,从锅里盛出一大碗果子狸肉。
“昨天还欠着李掌柜的账,今天去还掉。”
霍娅芳看着王天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天,王天成确实判若两人,不仅没有喝酒,还真赚钱回来。
难道,他真要改过自新?
等王天成走后,霍娅芳赶紧将那五张大团结分成几份。
她从箱底翻出一双旧棉鞋,小心地塞进两张,又将两张藏在灶台后的砖缝里。
最后一张则卷成细筒,塞进门框上方的木头缝隙里。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藏钱的老地方,连王天成喝醉要钱时都找不到。
霍娅芳蹲在地上,看着那些买回来的东西发呆。
一袋白面、一瓶花生油、一块五花肉,还有两罐奶粉。
这些东西摆在一起,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霍娅芳记得上次看到家里有这么多东西,还是她刚嫁过来的时候。
那会儿,王天成还没有完全变坏。
“真的能改吗?”霍娅芳喃喃自语。
她摸了摸藏钱的地方,又确认一遍。
哪怕他真改了,这钱也得藏好。
万一哪天他又喝酒,至少还能给孩子留条活路。
王天成来到大哥家门口。
王建中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看到弟弟提着一碗肉,愣一下:“这是......”
“大哥,我说过要请你们吃饭的。”王天成把碗递过去,“这是我打的野味,尝尝。”
王建中狐疑地看了看碗里的肉,又看了看弟弟。
他还记得早上训斥王天成的事,没想到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还真带肉过来。
“娅芳她......还好吧?”王建中试探着问。
“大哥放心,我不会再打她。”王天成苦笑着说,“以前是我混账,这次真想改。”
随后,他又去供销社。
李老板正在打算盘,见他进来,脸色沉下来:“怎么,又要赊账?”
“不是,是来还账的。”王天成从兜里掏出钱,“上次欠的一块二,今天一起还。”
李掌柜接过钱,惊讶地说:“你小子,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李掌柜,以后我再不赊账了。”王天成认真地说,“您放心。”
等他回到家时,发现霍娅芳正在煮奶粉。
她背对着门口站着,肩膀微微发抖,显然听到脚步声,知道是谁回来。
王天成站在门口,不敢贸然进去,生怕又把她吓着。
“我......我去做饭。”他轻声说完,把买来的食材放在桌上,转身去厨房。
王天成路过妻子身边时,注意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虽说幅度很小,却还是让他心里一疼。
王天成在厨房忙活起来,时不时偷看一眼正在煮奶粉的妻子。
霍娅芳虽没说话,但难得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躲进里屋。
他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放在桌上,招呼妻子坐下。
霍娅芳迟疑一下,还是洗洗手坐下。
王天成盛一碗肉,小心地推到妻子面前,“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这果子狸肉补得很,多吃点。”
“先把肉吃完吧,凉了不好吃。”
霍娅芳愣了一下。
以前吃饭,都是王天成先挑肥的吃,从没关心过她吃什么。
她低着头,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迟疑片刻还是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这个......也补。”王天成又笨拙地往她碗里夹一块肝,“李掌柜说果子狸的肝最是滋补。”
霍娅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
她发现王天成确实变了,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吃完饭,王天成打个哈欠:“我先睡会儿,明天还得早起上山。”
说完,他躺在外间的小炕上。
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霍娅芳收拾着碗筷,看了看呼呼大睡的丈夫。
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在酒缸边上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在屋里又摔又打。
她端着脸盆出去洗碗,顺便把王天成白天脏掉的衣服洗了。
月光下,她搓洗着衣服,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从结婚到如今,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洗衣服。
以前都是被打一顿后,不得不去洗的。
等她回到卧室,无意中发现床头放着一个包袱。
她打开一看,又愣住。
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藏蓝色的确良衣裤,还有几件小小的婴儿衣服,都是最好的棉布料子。
霍娅芳摸着那柔软的布料,突然有些想哭。
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穿新衣服是什么时候。
霍娅芳看着那几件小小的婴儿衣服,心里一阵发酸。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细心?
“到底是怎么了?”她轻声自语,“你到底是真变了,还是......”
外间传来王天成的鼾声,似比往常轻许多。
霍娅芳抱着新衣服,在月光下发好一会儿呆。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

只是,打猎的工具是个难题。
他走着走着,目光落在裤子上。
70年代的确良裤都用松紧带做腰,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用松紧带做弹弓打鸟的事。
前世,他为陪客户练过射击,这些经验正好用得上。
王天成四下张望,找来一根合适的树枝。
他蹲在路边,小心翼翼地从裤腰上抽出松紧带。
这是他唯一一条像样的裤子,松紧带抽掉后只能用绳子系着。
但,他顾不上这些。
很快,一个简易的弹弓做好。
王天成找几颗小石子试了试,手感还不错。
前世练射击的感觉一下子回来,只是这弹弓的准头比不上枪。
“得找个网兜。”
王天成沿着田埂走,在村里转一圈,瞧见一户人家晾晒的竹竿上有个破渔网。
他跟主人家说明来意,答应用一只野味换这个破网。
王天成带着工具,转向后山。
这是一片杂木林,常有野鸡斑鸠出没。
一路上,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各生产小组注意,突击春耕......”的喇叭声,但他已经顾不上生产队那边。
王天成找个隐蔽的地方,耐心地等待起来。
太阳渐渐爬高,汗水浸湿他的衣背。
终于,一只野山鸡摇摇摆摆地踱步过来。
他屏住呼吸,等山鸡走进网兜的范围,猛地一拉。
“咯咯咯!”山鸡发出惊慌的叫声,但已经被网住。
这是只肥硕的公山鸡,起码有四五斤重。
王天成兴奋之余,没有停下。
他继续守在草丛中,用弹弓瞄准树上的斑鸠。
“啪!”
一声脆响,一只斑鸠应声而落。
前世的射击功夫果然没白练,接连几下,又打下来三只。
正当他准备收工时,突然发现网兜里的山鸡消失了。
他吓一跳,连忙查看四周,却发现斑鸠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王天成有些慌乱。
丢猎物不是小事,这些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
这时,他注意到胸前一直戴着的护身符闪过一道微光。
这块玉质护身符是霍娅芳的嫁妆,据说是她爷爷传下来的。
结婚时她交给他保管,说是能保佑平安。
前世他一直不信这些,婚后扔在箱底。
没想到重生后,这块看似普通的护身符竟有古怪。
王天成小心翼翼地捏住护身符,心中一动,眼前景象突然变化。
他发现,他置身于一个三丈见方的空间里,大约二十七立方米。
山鸡和斑鸠都安安稳稳地躺在角落里。
“这......是......”他又惊又喜,试着想要出去,立刻回到山林中。
再次进入空间,里面一切如旧。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以后他打来的猎物都放在这个空间里,他家的情况肯定会有所改变。
一路上,王天成都在琢磨这个意外发现。
路过生产队长家时,看到院子里新立的电线杆,几盏电灯泡在上面挂着。
他猛然想起,这是七五年供电刚通到村里的时候。
自家还在用煤油灯,连一个月四毛钱的电费都交不起。
“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
王天成想到妻子每天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纳鞋底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
他一定要让妻女都过上好日子。
到家门口时,王天成深吸一口气。
从空间里取出猎物,他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霍娅芳正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
见他进来,她本能地将孩子搂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王天成默默走向厨房,将猎物放在案板上,三两下把斑鸠收拾妥当。
他找出家里仅剩的一把发黄大米和几个干辣椒,很快煮起香喷喷的斑鸠汤。
“娅芳,出来吃饭吧。”他轻声唤道,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和。
霍娅芳警惕地站在原地不动,眼中依旧满是戒备,似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王天成识趣地主动退开,给妻子和孩子腾出空间。
他知道,有他在,她不敢吃。
“你先吃,我去厨房。”
霍娅芳怔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她下意识地用手背试了试女儿的额头,生怕孩子饿得发烧。
昨天到这会儿,她们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
香喷喷的斑鸠汤味道勾得她肚子一阵阵地响,但她还是不敢动。
这些年她太了解王天成,每次他做出这种反常的事,后面准没好事。
指不定这顿饭刚吃完,他会把女儿拉走卖掉。
孩子在怀里不停地哼唧,大概也闻到香味。
霍娅芳咬了咬嘴唇,她实在太饿。
这一夜,她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
更要命的是,饿得太狠,连奶水都少。
孩子的啼哭声让她心疼得不行。
“他在厨房......”
霍娅芳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犹豫好一会,终于抱着女儿慢慢挪到桌前。
她先用勺子舀一点汤,小心地试了试温度,喂给孩子。
霍娅芳看到女儿贪婪地吮吸着,眼圈一下子红起来。
她确定王天成真没出来,才战战兢兢地喝起汤来。
热腾腾的肉汤入口,霍娅芳才发现她已经饿得浑身发抖。
躲在厨房的王天成看到这一幕,偷偷抹了抹眼睛,心中发誓,再也不让她们挨饿。
待她们吃完,王天成出来麻利地收拾碗筷,又往灶膛里添柴火烧水。
“你去擦洗一下身子吧,水热了。”他说完,主动退到院子里坐着。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寒意,但他已经顾不上冷。
王天成很惊喜,但他知道,还不该想那些。
他洗把凉水脸,清醒一下脑子,坐在门槛上。
王天成开始想着下一步的打算。
打野味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前世在省城做生意时,他见过人家用野生石斛发家。
那东西在山里虽不好找,价格却高得惊人。
如果能找到一些,他家的生活,一定不愁。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回屋收拾一下,趁着夜色往山里摸去。
白天动静大,如果被别人发现他在挖石斛,肯定会跟他一起挖。
那他的财路,指定要断。

霍娅芳凑过来看了看,半晌后,心里才有一个猜测。
“这是铁疙瘩?”她不太确定。
王天成笑了笑,凑近霍娅芳耳畔,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这不是铁疙瘩,是银疙瘩啊。”
霍娅芳缩了缩脖子,王天成的热气哈在她耳朵上,让她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连带着耳根子都泛红。
“你会不会认错?银疙瘩是稀罕东西啊。”
“我确实没认错,你还不信你的丈夫吗?”
两人口中的银疙瘩,是指没有精炼过的银矿石。
王天成有上辈子的见识,不可能连银和铁都分不清。
这确实是一块银矿。
早年间,听老一辈说过,好多年前,还有人来他们这山沟沟里挖矿。
后来矿挖完,人才走,他还不信。
如今看来,传言八成是真的。
至于他捡到的这块银矿石,可能是早年挖矿的人遗漏下来的。
王天成今天在山上,漫山遍野地找药材,一时不慎,摔进条沟里。
这几个银矿石,在他屁股地上,给他屁股硌的不轻!
霍娅芳看着这几块银疙瘩,没有捡到宝贝的欣喜感。
“如果是真的,这东西不好拿出去啊。”
搞不好,容易被没收。
王天成知道她的担忧,搂着她肩膀安抚她。
“别担心,明天我去镇上,看看情况再说。”
霍娅芳点头,把做好的饭菜盛到陶瓷碗里,准备跟王天成吃饭。
饭菜摆到小木桌上,王天成拿起窝窝头,先递给老婆,然后才大口吃饭。
霍娅芳手里拿着窝窝头,却不急着下筷子。
“我今天......抽空去看了看我娘,给她带去点糖和瓜子。”
王天成头也不抬,更没有霍娅芳想象中的拍案而起。
“怎么吃啊拿这点东西?下次给岳母多买些吧。”
听到他这话,霍娅芳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
他没生气,要是脾气一直能这么好,那再好不过。
夫妻二人正吃着,今晚特意炒的辣椒炒肉,味道那叫一个香。
院中却有个不速之客而至。
只见,一吊儿郎当,穿着藏蓝厚褂子的年轻男人不喊一声,进院。
他闻到炒肉的香气,眼睛一亮,口水都要流下来。
“王老二,最近在哪儿发财呢?吃这么好?还想喊你喝酒去。”
看这小流氓进来,霍娅芳面色一白,下意识看向王天成。
这小流氓是隔壁村的混子,叫刘三狗。
整天不务正业,东蹭饭西蹭睡,不知怎么跟王天成交上朋友。
两人算是臭味相投,都好喝酒。
平时没事,王天成还爱装大款儿买酒,请刘三狗过来吃饭。
霍娅芳不想让王天成跟这种人来往,跟王天成提过一次,结果不出意外换来王天成的打。
这之后,霍娅芳不敢再提让王天成与刘三狗断交的事。
每次要请刘三狗喝酒,霍娅芳还得给他俩炒个菜。
王天成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片段,看向刘三狗的目光渐渐冰冷下来。
刘三狗这人没本事还好色,自打见过霍娅芳,更惦记上她的美色。
趁着他喝醉酒,还想忽悠他,让霍娅芳和他睡一觉。
这人实在不是啥好东西,也怪他引狼入室,不该把刘三狗这样的人带到霍娅芳面前。
“我,要去给你们买酒吗?”
霍娅芳惨白着脸问王天成,显然她很害怕,害怕王天成和刘三狗又喝得醉醺醺。
也害怕刘三狗怕王天成喝醉后对她乱来。
王天成把筷子拍在桌案上,把霍娅芳吓得一激灵。
然而他却挡在霍娅芳面前,隔绝刘三狗不怀好意的目光。
“哥们,我戒酒呢,往后你找别人喝酒去吧,去吧。”
刘三狗看王天成一眼,神色有几分嗤笑。
“你还能戒酒啊?戒酒也不耽搁吃饭是不是?咱哥们,大老远地来,在你这对付一口。”
“还有啊,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履行承诺?我惦记你老婆好几天呢。”
刘三狗说的,正是和霍娅芳睡一觉的事。
他不提这点还好,提及此事,王天成脸黑如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看到老婆被别人惦记。
况且刘三狗也太恬不知耻,手也不洗,要捏碗里的肉吃。
“我去你大爷的!给你几分好脸,真当你是个人物?我媳妇是你能惦记的?”
王天成一脚把他踹翻。
这一下,踢在刘三狗的胯骨轴子上。
他倒在地上,捂着胯骨轴子痛呼。
“哎哟,王老二你干什么啊?好端端地打我,我胯骨让你踹碎了,你得赔我钱!没钱让你媳妇伺候我个把月,起码得给我吃肉养着。”
刘三狗真是地痞无赖,踹他一脚,他还顺势讹上。
霍娅芳急忙拉住王天成,希望他别再打刘三狗,惹上这种不要脸的地痞无赖,很麻烦的。
王天成拍了拍霍娅芳的手以示安慰,瞪向地上的刘三狗。
“要讹人是吧?用不用我叫大家伙来评评理?你这种地痞无赖,看看谁信你的话!”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俩断交,下次再敢对媳妇无礼,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下轮到刘三狗懵逼。
王老二怎么突然变聪明呢?
这是在王老二的村里,刘三狗自知他一个外人,在这没什么说话的资格,只能黑着脸爬起来。
“行,算你王老二狠,你他娘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刘三狗放下狠话,拍着身上的泥离开。
王天成赶走刘三狗,把媳妇抱到怀里,拍着她后背温柔安抚,“娅芳不怕,我再不跟刘三狗喝酒乱来了!”
“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喝多酒嘴巴没个把门的,你原谅我。”
霍娅芳还有些不可置信,王天成居然真把刘三狗赶走。
“你不是说,刘三狗是你唯一的朋友吗?你真这样跟他断交?”
霍娅芳脑子里乱乱的,说话也没经过脑子,不然这种事,她该高兴的。
对此,王天成只是冷哼一声:
“刘三狗是个屁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看他想干什么?”

红糖水鸡蛋,不到十五分钟做好。
王天成端着碗糖水鸡蛋,迅速回到屋子里。
“娅芳,来吃东西。”
霍娅芳坐在床边,还止不住掉眼泪,原本水汪汪的眸子,已经红肿浮现红血丝。
王天成端着碗到她面前,夹起碗里的荷包蛋喂到她嘴边。
霍娅芳万般不适,毕竟这家伙,她坐月子的时候都没这么伺候过她。
她想把碗筷接过来吃,却被王天成轻轻避过,坚持要喂。
看着洁白的荷包蛋,霍娅芳如梦似幻。
这真是她可以吃的吗?
她实在是太饿,管不了那么多。
随便吧,哪怕让她吃上一顿饱饭,送她去死呢。
一碗糖水鸡蛋,霍娅芳全吃光。
等到吃饱后,霍娅芳才后知后觉她一口气吃那么多,耳根子微微泛红起来。
她平时,也吃不了那么多的,只是今天太饿。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做一碗?”
“够了!”
她一个人,吃掉好几个鸡蛋,霍娅芳都有些心疼。
王天成把碗放到一边,一时间与霍娅芳有些相顾无言。
屋内气氛凝固,为缓解气氛,王天成把好消息告诉霍娅芳。
“我去找过老赵叔,他答应帮我们打压水井,通电的事,以后不用再去挑水吃啦。”
霍娅芳轻轻点头,与他一时间又无话可讲。
突然,王天成大手在霍娅芳身上摸索起来,引得霍娅芳十分羞涩。
“你......”
霍娅芳已想到,他要她做那种事,没想到王天成却十分正经。
“我看看你有没有磕碰到,头还晕吗?”
“不,不晕了。”
霍娅芳细若蚊声,羞得不敢抬头看王天成。
“怎么羞成这个样子。”
王天成点了点霍娅芳的琼鼻,心里对她喜欢得不得了。
很想与她深入交流一番,可惜老婆对他还有些芥蒂。
“我困了,睡觉吧。”
霍娅芳打个假哈欠,很快背对着王天成躺下来。
王天成没戳破她的小心思,把灯吹灭,在霍娅芳身边躺下。
黑暗中。
两人谁也没睡意,王天成有些心悸,怕再次失去霍娅芳。
他把人抱到怀里。
霍娅芳感受到王天成在一点点改变,难得没僵硬反抗。
第二日清早。
王天成特意起大早,趁着霍娅芳还在休息,在她嘴巴上各亲一口。
下床看一眼女儿,给她小心抱起来,将湿掉的尿布换掉。
女儿和霍娅芳,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陆经理,天色还不算特别热,王天成不忘给女儿掖好小被子,才到厨房准备早饭。
一定不能让老婆再挨饿。
约莫一小时后,霍娅芳才悠悠转醒。
她第一时间将女儿抱来查看,却发现孩子尿布被细心换过,是王天成。
霍娅芳呆愣一会儿,没想到一向讨厌女儿的王天成,居然能有父亲的担当。
昨夜窝在王天成的怀抱里,格外温暖安稳,又吃饱肚子不饿,她居然一觉睡得那么香。
此刻,厨房里传来饭香,王天成和面,擀手工面出来,放些小青菜跟荷包蛋,一碗很简单的面条做成。
“娅芳,准备吃早饭啦。”
王天成端来一大碗面,塞到霍娅芳手里,生怕她不够吃。
实际上,这碗面霍娅芳都吃不完。
面条是白面做的,没掺任何杂粮,甚至还有俩荷包蛋。
这让霍娅芳有些受宠若惊。
“快吃,厨房还有。”
王天成催促霍娅芳一句,他势必要把老婆养得白白胖胖。
这时,小床上的女儿嘴巴一扁,突然啼哭起来。
王天成过去抱起来哄,轻轻拍着女儿后背,顺便检查她尿布。
“没尿啊,娅芳,宝宝是不是饿了?”
“嗯,我去给娃泡奶粉。”
霍娅芳要把碗放下,王天成却腾出一只手摁住她肩膀。
“不用,我给宝宝泡奶粉,你先吃,一会儿面条坨在一起,难吃。”
王天成抱着女儿去泡奶粉,根本不给霍娅芳机会,只想让她好好吃一顿饭。
王天成懂事后,霍娅芳难得吃一顿不那么着急的饭。
过一会儿,王天成泡好奶粉,试好温度不烫后,小心喂给女儿。
小家伙吃上奶粉,果然不哭,吃饱喝足后,还对王天成笑了笑,露出还没长牙的口腔。
看着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王天成真是心都要化掉。
“娅芳,等我有空,给咱宝宝买上点玩具,省得她没事爱啃手。”
霍娅芳扭头看向王天成,他正看着女儿,一脸慈爱之色。
霍娅芳手里端着饭,女儿也喝饱奶粉,王天成也没有再打她。
她嘴角难得微微上扬。
等到霍娅芳吃饱,把女儿接过去,王天成才去厨房,盛一碗面条往嘴里吸溜。
“老二家的,在屋头呢。”
这时,赵振民带着两个人走进王天成家。
看一眼王天成手里的饭,赵振民轻嚯一声。
“瞧你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有滋有味。”
白面的面条,碗里还有一个鸡蛋,平时他这个村长都不敢那么吃。
别看王天成混,这日子真是没得挑。
“老赵叔来了,在我这吃一口不?”
赵振民摆摆手,知道王天成是客套一下。
“正好今儿个人都有空,给你家看看怎么通电打压水井方便。”
王天成点头,连忙把碗筷放回厨房。
家里通电的事,很简单。
只是打压水井费点事,但半天时间,也已弄好。
完事后,王天成给村长和他带来的两人端一碗糖水喝,让他们歇息歇息。
这通电和打压水井的费用,王天成也痛快结清。
打井的师傅本有些担心,王天成家这破土坯房,他能不能打出打井,安压水井的钱,没想到人不差打压水井的钱。
水井打好,电也通上后,村长带人离开,王天成拥着霍娅芳看压水井。
“娅芳,看,有这压水井,以后咱们吃水方便咯。”
霍娅芳也没想到王天成行动力这么强,说安压水井马上安上。
屋子里还通着电,能开电灯。
这日子,开始有些奔头啦!
霍娅芳扭头看向王天成,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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