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地抄着英语单词。
我知道宋怡宁并不会写字,看字体结构似乎是照着形状画出来的。
她着急地比划着,似是觉得我是因为她不愿意好好学习,才气得病倒。
看着她手指尖沾满的墨迹,我突然觉得鼻尖酸涩,心软成一片。
我带她去洗手:“姐姐不是因为你晕倒的。”
闻言,她扬起困惑的小脑袋。
我揉着她的头,哄她去睡觉。
她着急地握住我的手,皱着眉,像只小猫一样嗅着我身上的气味。
宋怡宁“哒哒哒”地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手心。
里面是只蛊虫。
我打心底里相信宋怡宁不会伤害我,却不妨碍我怕虫子。
宋怡宁却不容我推拒,反复比着手语和我解释。
见我没看懂,她便干脆拿过小瓶子示意我要像她这样压在枕头下睡觉。
我假笑着,继续装看不懂。
开什么玩笑,谁要把虫子放在枕头下睡觉?
见我不同意,宋怡宁急了。
指了指小瓶子,又做了个撕书的手势。
我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我不这么做,你就不学习了?”
宋怡宁气鼓鼓地嘟起嘴,双手叉腰,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丫头挺会威胁。
算你狠。
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喜欢吗?
我继续假笑:“姐姐去睡觉了。”
清早小荷给我端来一摞书。
“这是什么?”
我抬眉看过去。
《女性领导力》《商业谈判技巧》.....“大小姐不是说要教二小姐读书吗?
奴...我就拿了这些来。”
“换掉。”
“啊?”
小荷不解地看着我。
我想教怡宁读书,不是为了让她去学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商界女强人;教她学规矩,也不是为了束缚打压她的天性。
我并不想她只将目光囿于公司利益。
我想要她看的是大地天长、远山沧海。
她身怀蛊技为世人忌惮,更要明事理、辨黑白,心存敬畏,才能行有所止。
我去书房选书,每日抽出时间亲自授课。
出乎意料的是,怡宁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几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不过三个月,不仅能把课本上的字认得七七八八,更是能大致地领会其意。
05这丫头被我夸了几句资质过人,就飘到天上去了,然后开始日渐摆烂,主要体现在学会了给漫画书外面贴上小升初水平的考纲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