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醒了?”
“榻上没见你。”
他委屈道:“被褥都是凉的。”
我忍俊不禁。
初见时,他还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不知如何应对我的言语。
如今,却已能熟练地撒娇了。
无论稚子还是成人,只要承受了偏爱,总会不自觉流露出幼兽撒娇的神态。
他回过神来,又扯着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变态?”
“不会,只是觉得新奇。”
我如实相告:“未曾想到,你竟从那么早就倾心于我。”
“你不怪我?”
“你是因钟情于我,为什么要怪?”
陆轩面颊微红,搂住我的腰身。
“你待我这么好……莫非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纵容我?”
“我只是相信,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我转身,环住他的脖颈。
“我信你的品性。”
对一个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动我分毫的人,我不愿用任何恶意揣测。
世间真情难觅,两情相悦更是可贵,我珍视陆轩的情意,如他珍视我一般。
得了宠爱的幼兽,一旦察觉偏爱有被夺走的危险,便会毫不犹豫地发狂。
就如此刻,陆轩对程远的态度。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他将程远送的礼物丢弃。
程远赠我一套亲手编织的寝衣。
胸前绣了一个小小的心形,缠绵暧昧之意尽显。
陆轩一见便欲发狂,被我瞪了回去,委屈巴巴地坐在榻上不动了。
我不理会他,自顾自拿起那套寝衣细看。
“有什么好看的?”
他一边嘀咕,一边靠过来将我拥入怀中。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住我,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颈侧,带着几分不满,却又不敢言明,只能软软地唤:“夫人。”
“好了。”
我无奈地握住他的手,将寝衣塞进他手中。
“你来处置吧,不可扔了,若让他知晓岂不尴尬。”
于是陆轩将它剪了,像是在泄愤一般,剪得粉碎。
我沉默片刻,忍不住问:“你与程远有何恩怨?”
他动作一顿,闷闷地“嗯”了声。
“从前我便看他不顺眼,明明与你青梅竹马,却还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半点忠贞也无。”
他有红颜知己,我想必也有蓝颜吧。
陆轩这般双重标准,让我忍俊不禁,又觉不妥,便忍住了。
“如今已无关系了!”
我轻笑着安抚他:“如今我与夫君在一起,他也无法插足了,不是么?”
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