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期多撑了27小时。”
顾明城指尖划过我妹妹的脑部CT片,那些血管纹路竟与元青花苏麻离青料晕染轨迹完全一致,“不枉我特意把重生节点设在2008年,那年出土的万历帝定陵丝织品上......”他突然转头直视虚拟镜头,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变成窑变的紫金色:“看够了吗?
该发现你母亲留在祭红釉里的胎记密码了。”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裴雪呕出的血在《骷髅幻戏图》表面洇出北斗七星状凹槽。
我按系统提示将瓷化的食指按上去,墙体轰然翻转,露出背后贴满民国报纸的档案墙。
民国三十一年,裴氏裱画匠离奇自燃案。
裴雪染血的手指抚过发黄的头版照片,那具焦尸手腕上的墨玉镯,正戴在她此刻颤抖的手腕,“原来我祖父不是死于失火......”泛着尸臭的新闻纸上,顾长庚与日本军官的合影被打了红叉。
报道边缘的批注用蝇头小楷写着:“活瓷人实验突破:将《快雪时晴帖》真迹植入三号实验体头盖骨,成功诱捕王羲之第七十六代孙。”
系统突然加载出全息解剖图:裴雪颅骨内侧果然镶嵌着微缩书法真迹,那些墨迹正顺着血管流向她心口的‘癸未’印记。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补全古画了吧?”
裴雪笑得比碎瓷还惨淡,她掀开衣领露出颈动脉处的珐琅彩纹身——正是顾氏集团Logo的雏形。
密室突然响起瓦格纳《尼伯龙根的指环》序曲,陈列柜里的青铜爵腾起妖异的绿焰。
我触碰到的每件文物都在播放记忆残片:父亲在沉船中打捞出的不是青瓷,而是浸泡在防腐液里的顾氏实验记录微缩胶卷。
“警告!
瓷化程度突破25%,启动《格古要论》应急方案!”
我扑向博古架后的秘格,里面静静躺着母亲留下的嫁妆匣——那樽我前世修复过的“大明嘉靖年制”祭红釉梅瓶。
当指尖触及瓶身时,系统女声与我母亲的声音突然重合:“沉儿,胎记要映着钧窑天青釉看。”
裴雪割开梅瓶底部的火漆封蜡,从暗格里抽出的不是胎体配方,而是母亲穿着白大褂在顾氏实验室的照片。
照片背面用釉里红料写着:“1987年7月15日,成功将《髹饰录》密码植入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