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好荣,一个烧鸡,一点花生米,一点牛肉,一点藕。
他把酒瓶打开,倒满两个一次性的杯子,得意洋洋的问我:“吃过吗?
料你也吃不起,要不是我,你呀,屁都难吃。
来吧,弄两杯喝喝。”
我看到他那个样子就嘟噜下了脸,毫不客气,口气生硬地怼他到:“谁稀罕你的下酒菜呀,你掂走吧,别在我这里恶心我。”
他白瞪我一眼,“咋?
不服是吧,有本事你把我比下去,恶心你,你不恶心我。
就你那两下子,过时了。”
这世界,不管你人品孬好,决定一个人本事大小的,原来是金钱。
我知道,潘九九今天过来是向我炫耀的,他必定又发了一笔横财,看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气,一来是气气我。
二来是向我显示他的能耐。
这跟他以前跑来借钱的神情有着天壤之别。
反正我发过誓,再不开口向他借钱,就现在这种情形,我张嘴求他也是个白搭,我何必让他担惊害怕呢。
再说了,我求谁也不想求他,就他那隔了门缝去看人的姿态,我看到后怎能受得了这口窝囊气。
他又打开罐核桃露,才嬉皮笑脸地拉起那个漂亮的女人对我说:“老赖,快叫声嫂子。”
老赖是他送我的绰号,他喊了我几十年了。
我吃惊地看了看那个女人,看样子,她比潘九九的女儿大不了几岁,潘九九和她站在一起就像父女俩。
我问了一声最没水平的话:“这么年轻?”
他笑了笑说:“这才叫本事呢,现在老娶小是时髦,懂不?
〞“那嫂子呢?”
我问。
“那个黄脸婆!
离啦。
你说我要她干什么?”
是呀,潘九九是个喜欢赶时髦的人,像这样的时髦,他怎能不赶吗?
再说了,这也是手里有钱的最好证明。
当然了,他的前妻柳三妮,也理所当然的成了黄脸婆。
老话不是这样说嘛?
论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是粗布衣,家常饭,粗布衣,知冷知热结发妻么?
现在,谁还考虑这一些,谁还记得这句话,手里有两个钱,那个忘形劲,别说妻儿子女了,就是八辈祖宗他都能忘掉了。
这也应了现世里的一句话,你越不要脸,越不知道啥叫羞耻,你越过得好。
潘九九让我喊那女人一声嫂子,我只有用鼻腔回他们一声冷哼,不等他让我端杯,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