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三一堂。
副驾储物箱里躺着支验孕棒，显示屏残留两道杠的痕迹，生产日期是我们分手的那个雨季。
方向盘突然开始发烫，我掰开真皮包裹，发现内层缝着微型存储器。
教堂彩窗将虹光投在挡风玻璃时，车载音响自动播放周父临终录音：“...砷霜在银杏茶里，淑芬（周夫人）说安胎药...”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三辆越野车堵死出口。
周夫人踩着满地银杏叶走近，翡翠镯子换成钢制电子镣铐：“林小姐，做个交易。
你证明予安精神失常，我让你当周家永远的儿媳。”
她身后的律师展开病历本，2016年的诊断书上赫然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摸着验孕棒上的使用痕迹，突然笑出声：“当年您也是用这招，让医院开出我的不孕证明？”
“你以为予安为什么接受电击治疗？”
她指甲划过车窗上我和周予安的倒影，“他每天对着监控演戏，就为让你相信那些情书是疯子写的。”
银杏叶在挡风玻璃上聚成漩涡，我猛地踩下油门。
碰撞警报响起的刹那，车载音响突然爆出尖锐蜂鸣，藏在储物箱里的手机自动拨通警方频段：“这里是周启明命案重要线人，犯罪嫌疑人正在南浦大桥...”周夫人惊恐的表情被安全气囊吞没。
我撞开护栏冲上辅道时，后视镜里映出她疯狂捶打车窗的身影，与七年前在机场贵宾厅撕打我时的模样重叠。
教堂忏悔室弥漫着陈旧的薰香味，我按周予安的指示撬开第三块地砖。
铁盒里除却真正的遗嘱，还有枚沾着奶油的钻戒——是我们大四在珠宝店试戴过的款式，戒圈内侧新增的灼痕拼出“已赎罪”字样。
“周先生每月第三个周三都来。”
神父将破旧的《圣经》递给我，内页夹着我们的合照，“他说等攒够七百三十次日落，就能带你来看真正的婚礼。”
夕阳穿过彩窗把婚纱照染成血色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跫音。
周予安拄着医用拐杖站在光尘里，左手的烧伤敷料渗着血，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病危通知书。
“刑事附带民事起诉状。”
他将文件铺在祭坛，遗嘱公证书上还沾着蛋糕奶油，“现在我是周家最穷的人，林策划还愿意收留吗？”
我摸出那枚在解剖室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