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怕他,大概知道他嘴硬心软。
但是师父一敲妆台我就吓得腿软,毕竟师父给我上规矩是真的疼。
我在戏班门外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师父回来。
就在我准备拉着刘叔去找师父时,那个传话的军爷来了。
他二话不说拉着我跟刘叔上了车,直奔大帅府。
我被这阵势吓坏了,一直拉着刘叔的衣摆。
那人似乎看出我们的惧怕,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得体的微笑。
“段老板喝多了,嚷着要小徒弟来接,但是我看这小徒弟实在太小,就把刘叔也请上车了,事急从权,万望恕罪。”
他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鄙人姓张,就叫我张副官吧!”
他又自我介绍道。
不多时,大帅府到了。
张副官领着我们走了进去,七拐八拐的找到了师父。
师父脸颊红润,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大床上,眼睛紧闭,像是喝多了不舒服。
刘叔搀着师父起来,跟张副官一起把人带到了车上。
跟了师父三年,我从未见他喝醉过。
在车上不好问什么,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师父,心里满是担忧。
回到戏班时,我手忙脚乱地刚要帮师父换衣服,刘叔却拦住了我。
“你师父喝多了,不好摆弄,你快去烧水,煮碗醒酒汤来。”
刘叔吩咐道。
我点点头,跑去厨房。
等我回来时,师父已经醒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醒酒汤放在桌上,等着师父吩咐。
“丫头,把今天我穿的衣服都拿去当了,换成钱给你买新衣。”
师父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平静。
“谢谢师父!”
我兴高采烈地捧着衣衫出了师父的卧房,心里满是欢喜。
因着年纪小,我不敢一个人去当铺。
第二天我求着刘叔带我去。
去当铺的路上,我才想起询问为何要当衣服。
“你师父的事,你少管,等你唱念坐打都学会了,你师父也就能歇歇了。”
刘叔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也只能应声说是。
师父的这套衣衫是请了瑞呈祥的师傅做的,花了两块大洋,平时师父都舍不得穿,今天却要当了给我买新衣。
我暗自猜测是不是与那军爷有关。
自从师父那日醉酒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军爷。
三个月后,夏去秋来。
这天我早起在院里吊嗓子,大师兄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他什么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