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截稿。”
单崇的雪杖尖戳在“全景”二字上:“山顶观测台,现在去?”
缆车在雨夹雪中摇晃,卫枝把冻僵的手塞进单崇外套口袋。
他忽然收紧口袋夹层:“收费取暖。”
“扣我学费!”
卫枝用额头撞他后背。
单崇反手将暖宝宝贴在她后颈:“山顶零下十五度。”
观测台的铁门结满冰壳。
单崇用登山杖破冰时,卫枝的速写本被风卷下悬崖。
他几乎半个身子探出栏杆才勾住本子,卫枝拽着他腰带往后拖:“疯了?”
“你的命根子。”
单崇把本子塞进她怀里,掌心在铁栏杆上粘掉层皮。
卫枝画完最后一笔时,手指已经僵得握不住笔。
单崇突然扯开雪服拉链,把她双手按在自己腰间:“速写费。”
“不要脸!”
卫枝挣扎着要抽手,被他用围巾捆住手腕:“冻伤医药费更贵。”
下山时索道因故障暂停,单崇把卫枝裹进防风睡袋往背上一甩:“抱紧。”
他撑着雪杖沿野雪道下行,卫枝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滑慢点!”
“怕就唱歌。”
单崇突然加速切过冰面。
卫枝的尖叫变成断断续续的《铃儿响叮当》,在雪谷里撞出回声。
后勤站的值班员看见他们像两个雪人滚进来时,差点按了警报器。
单崇抖落睡袋上的冰碴:“煮姜汤。”
“加双倍糖!”
卫枝从睡袋里探出头。
单崇捏着她后颈拎到火炉旁:“加黄连。”
夜半的暴雪压断了电线,卫枝举着应急灯修改画稿。
单崇推门进来,肩头堆着未化的雪:“编辑部刚来电。”
“不接!”
卫枝用颜料盖住透视错误。
单崇抽走她的画笔:“他们说缺个男主角专访。”
卫枝扑过去抢笔,被颜料盘扣了一身。
单崇笑得被姜汤呛住,忽然指着画中滑雪者:“手部姿势错了。”
“你行你画!”
卫枝把笔塞他手里。
单崇握住她手腕运笔,松木香混着水彩味萦绕在鼻尖:“腕部发力,像控制雪板。”
交稿次日,漫画社主编亲自打来电话。
卫枝踹开器材室的门时,单崇正在给雪板打蜡:“中奖了?”
“他们要做你的专题报道!”
卫枝挥着合同拍打工作台。
单崇的刮刀在板底划出长痕:“推了。”
“为什么?”
“不想。”
他转身往架子上放雪板,“出去。”
卫枝抄起打蜡海绵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