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又抛回了小书童。
“我觉得不行，要是就这样结束了，总觉得事情有点太简单了。”
方流闻言，笑了几声。
“事情简单点还不好啊…不过此事确实没办法就这样简单结束。
两个洋人，在我中华的城里，居然敢直接杀一个家财颇多的掌柜。
这里不是厦门广州上海之类的地方，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和能耐呢？
图谋姚掌柜钱财的人，虽然一时间好像找不出来，但只要汉天居这头金鸡还在，这一类人就少不了。”
小书童长长地哦了一声。
“不过先生，我还有一个事情不明白。
你说半个汉天居要怎么买下来呢？
总不能连带着牌匾门房，全都一做两半，卖一半留一半。”
“哈哈，早给你说了，让你多读些书，看看报纸。
这天下是一天赛一天的新，不多看些书，恐怕不知道那一天就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了。
这一半不是门店一半，而是所谓‘股权’一半。
自从北京、天津两个条约签了之后，官府里就多了所谓的‘官牙’，专门负责这种股份之类的买卖。
若是姚大把半个汉天居卖了，那这洋人就是汉天居的半个主人，不论是做什么，都要经过他们同意才行了。
不过就算是我不认为他们有这样的胆子和能耐，我也该去看上一看，自古财帛动人心，也难保会有这种猪油蒙住心的家伙，做些祸事。
我听说西洋有一种叫做侦探的人物，和我的活计差不多，想来这些洋人也不会对我来问他们这些话有什么奇怪。
我喜欢侦探这个名号，家乡人总是神捕神捕地叫着，教一些不清楚我的人听了去，到还以为我端着的满清的饭碗，吃着的是满清这碗饭。”
二人在一处驿站停下，方流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知道了那二人的门房牌号，于是径直地走了上去，敲响了房门。
按理说掌柜不该就这样把自家客户的消息说出来，但毕竟方流名声在外，在梁州城内，还是有不小的面子。
“你…是…谁？”
一名金发蓝眼，身形高大，体表皆白的外国男子打开了房门，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甚至有些蹩脚的中文问到。
“我叫方流，字云青，蒙家乡人错爱，有个方神捕的虚名。
照你们西洋的说法，我算是个侦探，这次冒昧打扰，是为了问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