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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威武前文+后续

青木书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北林卫官衙。衙署门前虽然街面宽阔,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北燕上到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视此地为阎罗殿,平常没人敢来。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官衙门前。有守门的卫士拦住他,冷声道:“将军请留步。此地乃北林卫,并非将军军营。若想入内,需要通禀报备。”战英拿出镇抚使的牌子,在卫士面前晃了晃。卫士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躬身道:“请!”战英进到官衙,见到指挥使王轻侯。对方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穿别人心灵。只不过此时王轻侯正走背字,神情有些困顿。他不悦的看着战英道:“将军来此,有何公干?”“我来给你送功劳来了。”战英指了指外面独孤阳。王轻侯冷笑一下,不相信道:“你是大燕武将,给我送什么功劳?”“不相信...

主角:林镇北林舒   更新:2025-03-12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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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北林卫官衙。衙署门前虽然街面宽阔,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北燕上到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视此地为阎罗殿,平常没人敢来。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官衙门前。有守门的卫士拦住他,冷声道:“将军请留步。此地乃北林卫,并非将军军营。若想入内,需要通禀报备。”战英拿出镇抚使的牌子,在卫士面前晃了晃。卫士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躬身道:“请!”战英进到官衙,见到指挥使王轻侯。对方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穿别人心灵。只不过此时王轻侯正走背字,神情有些困顿。他不悦的看着战英道:“将军来此,有何公干?”“我来给你送功劳来了。”战英指了指外面独孤阳。王轻侯冷笑一下,不相信道:“你是大燕武将,给我送什么功劳?”“不相信...

《世子威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北林卫官衙。
衙署门前虽然街面宽阔,但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北燕上到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视此地为阎罗殿,平常没人敢来。
战英带着独孤阳来到官衙门前。
有守门的卫士拦住他,冷声道:“将军请留步。
此地乃北林卫,并非将军军营。
若想入内,需要通禀报备。”
战英拿出镇抚使的牌子,在卫士面前晃了晃。
卫士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躬身道:“请!”
战英进到官衙,见到指挥使王轻侯。
对方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能看穿别人心灵。
只不过此时王轻侯正走背字,神情有些困顿。
他不悦的看着战英道:“将军来此,有何公干?”
“我来给你送功劳来了。”战英指了指外面独孤阳。
王轻侯冷笑一下,不相信道:“你是大燕武将,给我送什么功劳?”
“不相信?”
战英便将知道的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刑部尚书之子,横行不法,在王爷眼皮底下,弄出六条人命。
燕京府衙上下,纵容包庇,助其脱罪。
王大人查清案情,上报王爷,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你说都是真的?”
王轻侯眼睛顿时亮了,上前两步道:“你莫不是在说笑?”
战英笑道:“我连人证都给你带来了,只等你自己去查。”
王轻侯将信将疑,拍了拍手,叫过来一个亲信道:“把人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战将军,请先在这里喝茶。
我这里有上等好茶,您随便喝。”
说着,王轻侯急匆匆走了出去。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道:“都弄清楚了。
我已派人把那五具尸首都挖出来。
果然没有发现少女尸骨,而是多了一副男人尸骨。
说明独孤阳所验没错。”
战英问道:“我都给你把证人带过来了。
一个时辰过去,你就挖了个坟?”
“你以为我们北林卫都是吃素的?”
王轻侯冷笑一下道:“案情也已经调查清楚。
那韩家家长韩忠富,平常爱好赌博。
前几天在赌坊玩钱,被徐尚书之子徐剑南设套,输光了所有的钱。
最后在徐剑南诱使下,把女儿做赌注押上赌桌,结果又输了。
徐剑南便将韩氏之女韩妙云抢过来,卖入教坊司。
韩氏长子韩处端,不甘心妹妹被抢,前去找徐剑南理论。
结果被暴打一顿,心疾发作,当场死亡。
韩忠富失去儿女,想要上告闹事。
徐剑南派人,趁夜点燃韩家草房,并且扔进一具从坟地挖出的尸首,以造成徐妙云已经被烧死之假象。
这件事本来做得天衣无缝。
没想到战将军有勇有谋,竟然将隐秘揭开,让真相重见天日。”
战英斜着身子,侧颜对着王轻侯道:“不用夸我。
大人是否准备将此事报知王爷。”
“当然,”王轻侯道:“但毕竟涉及刑部尚书王大人,还有燕京府一众官员。
何去何从,还需王爷定夺。
不管如何,这都是大功一件。
我上报时,自不会隐瞒将军功劳。”
......
接下来,王轻侯赶紧主动去王府见燕王。
这些日子,他一直躲着燕王,唯恐王爷再把他叫过去臭骂。
今日总算敢主动求见。
来到王府书房,见到身穿蟒袍的林镇北,他顿时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老实。
“什么事?”林镇北斜了对方一眼,余气未消。
“王爷,卑职有大事禀报。”
王轻侯将查到的内容,详细叙说一遍。
“什么?”
林镇北听完汇报之后,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案道:“在燕京,在本王眼皮底下,竟然发生如此大案?
好他一个刑部尚书,掌管燕国刑律,却知法犯法,纵子行凶。
还有他燕京府尹,助纣为虐,胡作非为。
这就是我燕国官员行径?
嗯,你王轻侯这次还不错,能将此案揭开,不至于尘封下去,此次当奖。”
王轻侯听到王爷夸奖,顿时舒了一口气,知道王爷原谅了自己,上次失误之事,总算过关了。
他连忙道:“卑职不敢,不过此案乃是战英将军首先发现,并将人证带来。
所以卑职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战英?他什么时候会探案了?把他找来。”
“你先下去吧。”
“请问王爷,案犯徐剑南,该如何处置?”
“抓,还等什么?投下这颗小石子,且看谁会跳出来。”
“那帮文官,满口仁义道德,连北伐都嚷嚷着没钱,实则个个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这次本王便让他们知道,这燕国到底谁说了算。”
林镇北咬牙切齿的道。
其实燕国文官与武将之争由来已久。
基本就是武将主战。
而以丞相为首的文官体系,则抱怨战争花钱太多。
他们主张开贸易,交岁币,甚至和亲,跟匈奴人讲和。
燕王本质上还是属于武将之列,自然看不上文官这一套,早就想整治一下这帮文官。
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卑职明白。”
王轻侯退了出去。
不多时,战英被叫了过来。
林镇北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你最近成了神探?”
“末将不敢,”战英侧颜道,“其实,都是世子安排的。
末将不过是跟着跑了跑腿。”
他将林舒如何带他去审仵作,详细叙述一遍。
“这又是小舒安排?”
林镇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儿子最近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
没想到,揭开这件大案,儿子也是始作俑者。
“这臭小子,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林镇北又高兴,又疑惑,看了战英一眼,不悦道:“你为何斜着身子,面对本王?”
“世子说,末将这样最帅。”
战英道:“世子还准备让末将牵线搭桥,他想加入北林卫。”
林镇北沉默不语。
战英又道:“世子还说,他有探案天赋,懂得如何讯问供词。”
林镇北摆了摆手道:“你去北林卫随便找几个悬案,考验一下他。
若他真有此天赋,去北林卫底层历练一下,长长见识,倒也不是不可以。”
“遵命!”战英领命。
......
翌日。
西山书院。
林舒正常去学堂。
课间休息,他去了趟茅厕,回来便看自己书桌旁围满了人。
文房四宝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娘亲给准备的午饭,都洒了一地。
徐剑南义愤填膺地举着一张银票,大声嚷嚷道:“本公子刚刚丢了一百两银票。
诸位都看见了,是从林舒这里搜出来的。
他是小偷!”
林舒看着对方这拙劣的栽赃陷害,感觉一阵好笑:“你丢了银票,第一个便来我这里搜?
你早就知道是我偷的?”
“我......因为你跟我有仇,所以想要偷我银票报复。”
徐剑南强词夺理,倒也有许多人相信。
尤其是他的一众拥趸,纷纷指责林舒道:“小偷,赶紧滚出书院。”
“不止滚出书院,应当报官,将他绳之以法。”
“现在人赃并获,看他如何抵赖。”

有了院长宋审言的认可,邬思远自然不敢再为难林舒。
徐剑南一时间也哑了火。
看来把林舒赶出书院,已经不可能。
只能另想其他办法对付他。
可是此时,林舒却不想放过徐大少。
待人群逐渐散去之后,林舒主动走到徐剑南跟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徐公子,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你在后面搞鬼?”
徐剑南吓得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他老爹刚刚严令,禁止他欺负同窗,到如今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
“今天这事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
徐剑南急道。
“证据,我自然会找到!”
林舒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冷声逼问道:“实话告诉我,你打死韩学子,是不是另有隐情?
并非因为他挡你路那么简单?”
林舒之前在部队时,自学过《刑侦心理学》和《讯问学》等书籍。
书中专门介绍刑侦人员,在审讯时需要用到的技巧。
这项技能,他在境外秘密作战中也常常用到,百试不爽。
如今他把这本事用到了徐剑南身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在看来,他跟徐剑南梁子是结下了。
将其暴揍一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
必须把对方弄得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才能一了百了。
其实这也不难。
毕竟对方横行不法,黑料一抓一大把。
只要将对方刚刚打死人之事坐实。
然后将材料交到御史台,就能借御史言官之手,除去这一祸害。
而且,他前世作为一个军人,心中不乏正义感。
趁此机会,为那枉死的韩姓同窗报仇,心里也能平衡些。
徐剑南想要甩开林舒的手,急切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点礼貌?”
他没有直面回答问题,在顾左右而言他。
林舒继续逼道:“听说,那韩学子有个妹妹,长得貌美如花,你是不是看上了他的妹子?”
“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徐剑南咆哮起来。
可他越是激动,越说明他心虚。
同时也说明林舒问到了点子上,“徐家失火,烧死一家五口,是不是你干的?”
“徐家要告状,所以你便杀人灭口,是不是?”
“胡说,胡说,你这是栽赃!本公子轻饶不了你!”
徐剑南已经疯狂了,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用力挣扎。
但眼神却不敢跟林舒对视。
林舒放开手,几乎百分百确定,韩家失火案,就是徐剑南干的。
而之所以将一家灭门,必定跟那位姿色不俗的韩小妹有关。
只不过这些,都需要证据去坐实。
......
茅草屋内,林镇北跟萧素素,正在着急地等待结果。
若山长邬思远,强行将林舒逐出书院,林镇北便只能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直接派人杀了邬思远。
可那样极有可能暴露身份。
在培养儿子的关键时刻,身份暴露,前面十几年的心血,便付诸东流了。
可不如此,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开除。
正在这个时候,战英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道:“义父,义母......怪事了......”
林镇北见对方说不出话来,急得直想差点踢人,“到底什么怪事?
小舒真的被赶出书院?
事到如今,就算暴露身份,也要痛下杀手了。”
林镇北料到,儿子不可能对抗得了山长。
于是咬牙攥着拳头,暗下定决心。
萧素素道:“实在不行,就派北林卫出手,暗中处死邬思远。
那样动静或许小一些,小舒也不会怀疑。”
林镇北皱眉道:“那邬思远是老六的人,要是不明不白被北林卫处死,老六也会怀疑。”
“那怎么办?”萧素素秀眉微蹙道:“难道真让小舒没书读?”
战英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诧异道:“义父义母,谁说世子没书读?
世子没被书院开除啊。”
“你说什么?
没被开除?”
林镇北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邬思远身为山长,刻意刁难,我儿如何能逃过一劫?”
战英道:“那些儒家微言大义,末将驽钝,也听不明白。”
“只不过世子当场痛骂邬思远,说他所教授儒家经典注解,驴唇不对马嘴。”
“奇怪的是,世子一番言论,竟然将邬思远驳斥的哑口无言。”
“后来还得到院长宋审言支持,被宋院长大加赞赏。”
听了战英之言,林镇北夫妇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过了良久,林镇北才缓过神来,满头雾水问道:“你说都是真的?
小舒痛骂了邬思远,还将其驳斥的哑口无言?
据我所知,那邬思远也是翰林出身,颇有些学问。
小舒能驳倒他?”
“千真万确啊义父,”战英道:“书院里安插的眼线,的确是这样报来的。
而且连宋审言都对世子赞赏有加,说一个月之后的院试,已经十拿九稳。”
林镇北道:“宋审言乃我北燕第一大儒,德高望重,学富五车,小舒能得到他的认可,可真不容易。”
林镇北虽然那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但料想眼线也不敢说谎。
只能猜想儿子,定然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他哈哈笑道:“宋审言,总算是识货之人。”
战英见状,欲言又止。
十几年前,宋审言还做国子监祭酒。
当时因为一篇文章,得罪燕王,判了大不敬之罪,全家被流放。
后来是诸多同僚求情,方才留在西山书院教书。
可是现在燕王,好像并不生宋审言的气。
只不过这些疑惑,他不敢问出口。
他再无禀报之事,便退了出去。
萧素素欣喜道:“之前还担心,小舒无法完成科举考试,文不成武不就。
没想到现在他,不止作诗填词,文采斐然。
连儒家之学也有这等造诣。
宋审言这等硕儒都赞赏他,何其不易。”
林镇北捏着下巴沉吟道:“夫人,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小舒晕倒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突然变得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而且听战英说,他还懂拳脚。
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你什么意思?”
萧素素恼怒道:“你难道怀疑自己儿子换了人?
他是我生的,我能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
林镇北道:“本王不是不认得儿子。
只不过他最近变化太大了,让本王不得不怀疑。
咱们儿子屁股上有颗痣。
等他回来洗澡之时,咱们偷看一下,还有没有。”
“简直是荒唐,”萧素素生气道:“天底下岂有长相如此相像之人?
就算长相一模一样,但儿子跟咱们言语,一如往常,并无错漏。
若是换人了,咱们岂能看不出来?”
林镇北苦笑了一下道:“本王也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
但偷看一下,总不会有坏处吧。”

“大郎,起来把药喝了!”
林舒慢慢睁开眼睛,记忆如雪片一般飞来,与原身融合。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方土炕上。
土炕边,穿着古代粗布服饰的母亲,正端一碗药看着他。
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父亲,衣服上全是补丁,浑如一个老乞丐。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
窗户上结着蛛网,土坯墙上的裂缝,比手指还宽。
一只老鼠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四处打量一番,摇头含泪离去。
穿越了?
什么鬼?
林舒气的差点蹦起来。
他本是隶属于华国某神秘部队的顶级特种兵。
昨天完成任务之后,正准备退伍好好享受人生,临行前跟战友喝了顿大酒。
没想到竟然促成了穿越。
这具身体原主也叫林舒,十六岁,是大乾王朝,北燕国人。
他是家里的独子。
家里全靠老爹以贩货为生。
原身昨天参加学堂组织的院试押题测试。
前身胸无点墨,什么都不会,压力太大,在考场上头疼难忍,竟然把自己吓死了。
由此也给了他的魂穿的机会。
“连考试都能吓死,这家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封建科举害死人呐。”
林舒心里忍不住吐槽。
在融合完原主记忆之后,林舒暗自盘算,当今阶级不稳,战乱频发,是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代!
因此,他这身硬功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而且这大乾王朝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
不止没有唐诗宋词,连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没有。
这更给了他无限的操作空间。
“大郎,把药喝了。”
萧素素抱着他,把药送到他唇边。
林舒感受着母爱,接受了这个身份。
虽然这个家一贫如洗,原主懦弱胆小,但好歹父母恩慈,一直在用血汗培养他。
比起前世无人可依靠,全靠自己打拼,要好多了。
他接过药碗,低头喝了一口药,差点干呕出来,皱着眉头道:“爹,这是哪家赤脚郎中开的药,好苦!”
“乖儿子,良药苦口嘛,快喝。”
林镇北上前,满脸都是关切之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该死的御医,配药加多了吧?
为了把这碗万年人参汤,伪装成普通草药汤,这是加了多少黄莲?
眼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手握雄兵三十万,镇守王朝北境的......大乾王朝北燕王!
虽说位高权重,但过得却不如人意。
他长子林密,心理扭曲,总觉得自己是女人,最终咔嚓自己一刀,由长子变成了长女。
次子林昭,胆小懦弱,肥胖贪婪,因为畏惧上战场,装作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双腿。
按照大乾规矩,藩王子嗣之中,只有公主亲生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王位。
林镇北已经练废了两个号,于是又向朝廷求娶了现在的妻子,黎阳公主萧素素,生下儿子林舒。
他已经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林舒这个小号身上。
要是三个儿子都废了,祖宗棺材板估计都能气的掀起来。
他通过对两个儿子的失败教育,反思自己,觉得是太过骄纵宠溺之故。
世间早有古训,“寒门出贵子,穷养儿子富养女。”
于是他痛定思痛,伪装成贫民百姓,从小跟儿子生活在民间,进行“穷养教育”。
好在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经过这么多年的教导,也算小有成效。
幼子林舒没像他那几个兄长,至少仁慈善良,孝顺父母。
但是,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燕王世子,这些还远远不够。
想要扛起北燕军队,学识肯定不能太差。
可这小子死活油盐不进。
学堂里先生教的学识,都像是喂了狗一样。
无勇无谋,将来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北燕王?
此时,林镇北看着儿子乖巧的把药喝完,脸上流露出沉重的表情。
对儿子的培养,任重而道远。
林舒过了好久,才把口中苦味消化掉,突然道:“爹,咱家反正都这么穷了,不如上山当匪,起义造反吧?”
林镇北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道:“别胡说八道,你要造谁的反?”
林舒道:“当今朝廷腐朽不堪,贪官污吏横行,丞相把持朝政,那傀儡皇帝十几年不作为,咱们就造他的反。”
林镇北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臭小子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若是换了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林镇北杀个血流成河。
虽然朝廷问题严重,但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那些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如今孤掌难鸣,只能先自保,好好培养他这位继承人。
林镇北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以后不许乱说,刚吃了药,睡一会儿吧。”
说完,给林舒掖了掖被子,冲萧素素使个眼色。
夫妻二人向草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舒看着爹娘的背影,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家太穷了,要想改变眼前困境,得先搞点钱。
......
林镇北进入卧室,拴好房门。
他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确定没人跟过来,然后蹑手蹑脚的掀开床板,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向下通道。
夫妻二人慢慢走下去。
下行几百台阶,出现一座装饰华美的地下宫殿。
林镇北坐在高高的丹墀之上,沉吟着自言自语道:“小舒怎么会在院试之时晕倒?”
此时,他脸上不复方才亲和之相。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杀伐果断的威严面孔,令人不寒而栗。
萧素素坐在旁边,缓缓道:“北林卫已经查过,当时并无他人接触小舒。
或许是因为院试考题太难,他惧怕考不好,所以......”
“你是说......咱们儿子是被吓晕的?”
林镇北有些皱眉。
随即叹口气道:“想来也是,以他现在学识,想要通过院试也难。”
“要不直接把他送进翰林院?”萧素素道。
“去那儿干嘛?混翰林资历?”
林镇北哼了一声道:“孤长子、次子为何如此不堪?
皆因自幼对他们保护太过,未受挫折之故。
对小舒,决不能再如此。
从明日起,该逼迫他加大读书力度了。”

天色已经傍晚。
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
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
“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
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
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
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
萧素素将碗筷摆上。
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
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
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
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
“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
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
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喏。”
“不是,爹,你没搞错吧?”
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十两的银元宝,简直出离了愤怒。
他对着林镇北怒道:“爹,我那《游子吟》《破阵子》,就卖了二十两银子?
北燕王当初,不是悬赏千两黄金,还有五万两银子?”
林镇北故意板着脸道:“那两首诗,北燕王说了,虽然不错,但称不上佳作,更不用说绝品了,所以只值二十两银子。”
林舒气的快要吐血,攥着拳头怒道:“黑!太他么的黑了!
这无耻老儿,信口雌黄。
《游子吟》也就罢了。
要是《破阵子》都算不上佳作,这世上还有哪首能算?
定是那老儿心疼千两黄金,想要赖账。
我诅咒那老家伙,生儿子没屁眼。”
“不准胡说八道,”林镇北听儿子张口“老儿”闭口“老儿”,手难免有些痒。
但最后那个诅咒,又让他哭笑不得。
“就你那点本事,人家北燕王能给这十两银子,已经......很好了,吃饭,吃饭!”
他夹了一筷子炒竹笋,送到林舒碗里。
“哎。”
林舒垂丧着脸,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算了,自己一个草民现在还没资格和王爷叫板。
这个仇先记下了。
不过好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
倒也能缓解一下生活条件了。
林舒努力说服自己后,只能先接受现实。
一家三口闷头干饭。
过了一会儿,林舒见老爹不说话,开口道:“爹,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林镇北深吸一口气道:“最近边境不太平啊,我能不担心么?”
“难道匈奴人又准备生事?”
林镇北道:“今年草原上遭遇旱灾,匈奴人养的牛羊大片饿死,他们入冬之前,一定会抢些粮食回去。”
“他们会来燕京抢劫么?”
“那倒不至于,听人说这次他们盯上了宁远城。”
“既然不来燕京,跟咱们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
林舒大咧咧的道:“匈奴人袭击宁远,让北燕王那老儿操心去,跟咱们无关。”
燕京地处燕国腹地,轻易不会受到袭击。
但宁远城在最北方,若匈奴入侵,首当其冲。
林镇北瞪了一眼林舒道:“你小孩子懂什么?
宁远也是我北燕城池,受到匈奴人攻击,燕王岂能不管?
若是开战,就要征兵证农夫,你说跟咱们有没有关系?”
林舒道:“宁远城距离燕京五百多里。
燕京既然收到消息,那说明匈奴人已经开始进军。
等燕王组织军队,前去救援,那宁远城恐怕早就被匈奴人洗劫几遍了。
去不去救又有什么意思?”
林镇北听了之后,不由深吸一口气。
其实林舒所言,正是他所担心的。
宁远城离燕京太远,城防也不怎么坚固,守不了多久。
他收到消息,再率军前去救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我儿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林镇北自言自语道:“难道宁远就这么丢了?”
萧素素接口道:“宁远不止一座城那么简单。
要是北燕丢了这座重镇,燕京以北数百里的土地,将随时暴漏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
到时候连燕京也不安全了。”
林镇北点了点头道:“没错,要是没有宁远做牵制,匈奴铁骑便能肆无忌惮的南下,直接攻打到燕京城下。
若是救援不及,只能等匈奴人洗劫之后,再去夺回来。”
“到时候城内积攒十数年的粮食,都要被匈奴人抢走。”
“不知多少青壮会被杀害,也不知多少女子会被掠去做奴隶。”
夫妻二人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陷入沉思之中。
“爹娘,看不出来,您二位还挺关心军事的,”林舒笑道。
萧素素掠了掠鬓角散落下来的头发,笑了笑道:“作为边郡人,随时面对异族入侵,怎能不关心这些?”
林舒道:“其实,宁远也不是不能救。
只不过不能直接救!”
林镇北没好气的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难道北燕军队能飞过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林舒郑重的说道,然后在地下摆了三块石头。
他指着其中一块道:“这里是燕京。
这里是宁远,中间相隔五百多里,的确不能直接救援。
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处所在,距离燕京也不过四百余里,那便是匈奴人祭天的龙城。
那里是匈奴人无比重要之地,堪比咱们汉人的祖坟。
据说他们祭天的金人,也在那里。
假如燕王派一支骑兵,大张旗鼓,直取龙城。
你猜匈奴人会不会害怕?
他们要是害怕龙城丢失,难道不会立即撤军回援?”
说完这些,林舒站了起来,心中一阵吐槽。
这个时代打仗,还停留在欧洲中世纪层次。
只知道两军对砍,根本不讲什么谋略计策,所以连简单的一招围魏救赵都施不出来。
此时林镇北已经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
刚才儿子一番言论,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用儿子这计策,好像的确能够逼迫匈奴军回援。
到时候宁远城危机将自动解除。
这......这怎么可能?
儿子小小年纪,不止文采出众,竟然指挥打仗,也异于常人。
“爹,娘,你们怎么了?”
林舒看着父母都呆愣在当场,不由感到诧异。

“独孤仵作在么?”
林舒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于是推门进院,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
有个披头散发之人,坐在厅堂中央,用砂锅熬着中药,头也不太抬地沙哑着嗓子道:“我就是独孤阳,你们有什么事?
我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
还是离远些说话得好。”
林舒看到这人,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儿:“请问前几日,西山书院一位韩姓学子枉死,可是阁下验得尸?”
独孤阳冷冷的道:“是我,怎么了?”
“他是否被人活活打死的?”林舒问。
“你们是谁?”
独孤阳翻了翻白眼道:“独孤某身为仵作,验尸只对官府负责,旁人无权多问。”
“北林卫办案!”战英凛然说道。
独孤阳斜眼看了看,一瘸一拐的去拾柴火道:“独孤某受雇于燕京府衙,验尸单只能交给府衙差役。
你们要是想看,直接去府衙就行,不用前来问我。”
“我偏要问你!”
战英说着,亮出一条麻绳。
他手一抖,麻绳像一条灵蛇一样,在独孤阳脖颈上绕一圈。
随即将绳头随手扔过树杈,用力一扯。
独孤阳的身躯便被吊到半空中,双脚猛蹬,无处借力。
麻绳勒紧脖子,让他脸色涨得通红,眼珠突出,快要喘不过气。
战英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冷笑道:“要想说,就点点头。
要是不想说,就直接吊死在这里。”
林舒不由对战英挑了挑大拇指。
北林卫办案就是霸气。
即使弄死人也没事。
独孤阳坚持了不过十几个呼吸,便挺不住了,连连点头。
战英踢了一个长条凳过去,让他双脚有了落脚之地,终于能喘过气来。
“那学子的尸首是我验的,”独孤阳大口喘着粗气道,“他叫韩处端,死于心疾。
身外虽有多处跌打损伤,但不致命。”
林舒愤然怒道:“怪不得那高官子弟能脱罪,原来你是如此验的尸?”
“徐家给你送了多少好处?或者徐家威胁过你?”
“所以让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韩学子明明是被活活打死,到你这里,却成了心疾而死,如此凶手便可以逍遥法外。”
“你身为仵作,不应该替死者说话,还原事件真相,替冤死者申冤?”
“而如今你却掩盖真相,替凶手包庇,到底是何道理?”
战英抬脚佯装重新踢飞板凳,厉声道:“我们想听实话。”
独孤阳连忙道:“我对天发誓,那韩姓学子的确死于心疾,他身上都是皮外伤,不足以致命。
若我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林舒见对方言之凿凿,一时之间也难辨真假。
从他研读《讯问学》的经验来看,对方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难道韩学子真的死于心疾?
他继续问道:“那韩氏一门五口惨案,是否也是你验的尸?”
独孤阳愣了愣神,看着凶神恶煞的战英,叹口气道:“好吧,我说。
其实那五具尸首,中间才有猫腻。
按照户籍,那草屋之中,本来有韩处端六十岁之祖父,四十岁的父母,十六岁的妹妹,八岁的弟弟,共五口人。
而现场,也的确找到五具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
其中祖父、父母、弟弟,四具尸首都对得上。
可是那具十六岁妹妹之尸,在下验来,根本就是个男人之尸。
而且骨质已然粉化,至少已经死一个多月了。”
林舒不由吃了一惊,“这么说,那死者根本不是韩小妹?”
“定然不是,”独孤阳道,“我独孤氏世代仵作,不会连男女都验不出来的。
只是府衙的衙役,非要逼我写成韩氏女子。
我人微言轻,不敢不从,只能照写。”
林舒心中微动。
这么说来,那韩小妹大概率根本就没有死。
只不过是用一具假尸首偷梁换柱,给换了出来。
而这件事,跟县衙的衙役绝脱不了干系。
“那韩小妹叫什么名字?”林舒问。
“韩妙云!”独孤阳答道。
林舒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更是雪亮。
之前衙役搜查的女子,不就是韩妙云?
独孤阳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并且准备立功,大声道:“我做这些,都是衙役逼我的。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韩家失火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按说不可能着火的。
而且在火灾现场,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是引火用的硫磺燃烧留下来的。
现场那么多疑点,只可惜,衙役不让我多说。”
战英把林舒拉到一旁,小声道:“看来你判断没错。
韩氏一门被杀案,多半就是徐剑南所为。
有这仵作为人证,剩下交给北林卫去查就可以了。
相信以北林卫的手段,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并把徐剑南绳之以法。”
林舒只要能除去徐剑南就行,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吧。
对了阿英哥,你刚才那一句‘北林卫办案’可真帅。”
“帅么?”战英凝神问。
“帅!”林舒肯定地答道,“尤其侧颜,更帅!”
“这样?这样?”
战英连调了好几个角度。
最后由林舒确定,找到一个最完美的角度,形成侧颜杀。
林舒还从未见过如此爱装之人,说道:“阿英哥,你先别忙着耍帅,我有事求你。”
“你说。”
“你能不能跟组织说说,让我也入北林卫,成为密探。”
“你?”
战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上报一下,看看上面怎么说。”
“多谢阿英哥,”林舒道,“你就跟上面说,我会探案,还会询问供词,总之能帮他们很多忙。”
“知道了,你放心吧。”
战英满口答应,然后捆上独孤阳,让林舒先回家。
他自己带着人证,去往北林卫官衙。
没想到这次陪着林舒出来,还能为北林卫立下功劳。
最近北林卫办事不利,正大难临头。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匈奴偷袭宁远。
其实北林卫的职责,并非仅仅监察百官。
连敌情搜集,捉拿密谍,暗杀敌营高官,也是他们的职责。
可直到匈奴大军快兵临城下,北林卫才探听到,连黄花菜都凉了。
若非林舒献上围魏救赵之策,宁远城大概早就丢了。
因此北林卫指挥使王轻侯,被燕王骂得狗血淋头,整天躲着不敢去见燕王。
如今战英献上这件凭空而来的大案,也能让王指挥使稍稍抬一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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