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小心翼翼的迈出一只脚。
哐当。
门被关上。
我微微抬眼,一位男子端坐桃木案前。
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衣襟铺在身侧,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与冷峻。
剑眉斜飞入鬓,英挺非凡,那双星目仿佛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深邃而璀璨。
此时,他正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渊。
“报上姓名。”
清冷的嗓音如平静水面落下一颗玉石,缓缓流入耳中。
“奴婢唤做琅溪。”
我被那人身上的气势所摄,声音微微颤抖。
“琅溪...”男人低声呢喃。
屋内陷入沉寂,许久之后他才开口。
“找不到突破口,就在这里下手吗?”
什么意思?
我大着胆子抬眸,看到了紧锁的眉头,让人忍不住想为其抚平。
“说说你的来历。”
男人恢复神采,淡淡看了过来。
“奴婢生父为京兆府杂役,五年前被送到晋阳王府,直到一月前...”我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只觉得那双眸子像是有魔力一般,看一眼便会深陷进去。
“你且下去吧。”
“是,侯爷。”
二娘恭敬有加的人,在这侯府,除了那北击草蛮的文渊侯,也不会再是其他人了。
起身的瞬间,我偷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红了,心跳漏了一拍。
回到杂院,那些丫鬟纷纷过来探口风。
我自己都一头雾水,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糊弄过去。
“文渊侯文武双全,又立下开疆拓土之功,此等人物怎么可能看上我们。”
我只是笑了笑,而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别听她们扯闲话。”
小月放下木桶,瞥了那些人一眼,面露不屑。
我愣了愣,惊讶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女居然会来搭话。
大概是受到了欺负,想跟我报团取暖吧。
“多谢。”
当夜,侯府主宅灯火通明,一夜未熄。
隔天,我又被召见了。
书房,应矢道语气不似昨天那般复杂,多了些温度。
“你以后,便做我的侍女。”
我愣了愣,赶忙应是。
不是说文渊侯轻易不近女色吗...这个想法一闪而逝。
“我要进宫,帮我换衣吧。”
应矢道放下兵书,靠在椅背上揉着眉间。
我亦步亦趋的过去,找衣服为侯爷换上,期间没出什么错误。
第一次,我在心底感谢锦绣。
若无她的严厉教导,我肯定无法做的这般熟稔。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