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搂着我膝盖的手又僵硬了几分。
夜风微凉。
但隔着布料,身下的人却烫得吓人。
恰在这时,五妹停下。
她指着不远处一处屋顶,示意小声、小心。
然后压低身形,避开院中侍卫轻轻跃上房顶。
关键时刻,叶凌冬终于没出差池,轻轻松松将我送过去。
被掀开的瓦片下,是一处宽敞的屋子。
屋里,谈话的两人声音很耳熟。
“筠儿,你说陆柳萱会名声尽毁,太后会杀了陆柳萱,可今日这情形,我如何信你?”
女子柔弱无骨的手攀上男人的脊背。
“裴郎你别急呀。”
“天书上说了,陆柳萱一定会死,你也一定会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你瞧,它说我是天命之女,天生凤命,万事能逆风翻盘,我这不就当上县主,风光回京了吗?”
筠儿。
裴郎。
屋中私会的两人。
不是孟妙筠和裴云逸是谁?
17裴云逸和孟妙筠不知道此刻房顶有三双耳朵。
正肆无忌惮地商议,如何窃取大卫江山。
尤其孟妙筠,大言不惭:“天子昏庸,太子无能,齐家外戚当道,朝中多的是蛀虫。”
“等西蛮开战,大卫连失三城,大皇子战死,皇帝被气病卧床不起,太子登基……你就可以拿着齐家贪墨军械的证据光明正大起义了。”
“反正即将失守三城,也有齐家的手笔……”裴云逸轻叹:“说得轻巧,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快了,天书上写了,陆柳萱死后两个月,西蛮那边就会开战,裴郎你且等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
但串成语句传进耳里,却每个字都令人费解。
直到原路返回府中,我才终于明白些。
“难怪……我就说,我与孟妙筠无冤无仇,为何我一回京她就处处针对我呢?”
“还以为她嫉恨我与裴云逸有婚约,没想到他们竟在等我死,图的是皇位?”
“天书?
有意思……”琢磨明白,我有些想笑。
反观五妹。
没了带我去看戏时的兴致,抠着衣角站在角落,像只没嘴的鹌鹑。
既可怜、又可爱。
她这副模样,明显有事瞒我。
而且不小。
我眯眯眼,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五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比如,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日在哪儿私会?”
闻言,她神情一怔。
踌躇半晌,才像慷慨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