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生你,养你,我和你爷爷都尽力了。
同样,你替你弟弟牧十八年羊,也不欠他什么。
莫在这耽误功夫。
如今雪团死了,家里再用不上你,你收拾好东西,离开大杨村,去你夫家。
以后也用不着再回这儿。”
说着,挥手示意我把大丫赶出去,不容她辩解一句。
“爹。”
门外传来大姐的低泣,父亲只做不觉,看向二丫,也就是我小妹,“你今年十六了,按咱们那时候的算法,早能嫁人了。
好闺女,自己去大杨村外边,找个欢喜的人嫁了吧。
快着些,听说人死后头七回魂,可以看见自己家里,我等你喜讯,莫要挑三拣四。”
二妹生的晚,赶上解放,还去大杨村外读过两年书,天真的嘴里偶尔还会说两句人人平等什么的。
她此刻应该是最懵的,父亲就像驱逐一般就让她嫁出去,明明还活的好好的,却又是在交代遗言。
家里的怪异与她接受的任何外界信息都不符。
最后,就轮到了我。
和问大姐时一样,他问,“恨我吗?”
“不恨,爹,你别做傻事!”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那股不祥的预感让我不由自主顺着他,希望他冷静下来。
“娃子,把你像赘婿一样配了独生女,你怎么不恨呢。”
媳妇不是独生女,但炮火连天的年代,她失了所有兄弟,我那老岳丈便把她当儿子待。
五年前嫁给我后,生那一儿一女时难产,我记得我爹当时神情怪异。
嘴里念叨什么,“报应,想什么来什么。”。
好在新时代的到来,听说女人生娃能剖腹再缝上了。
我媳妇便连夜被送到了镇上,万幸母子平安。
但事后父亲态度怪异。
先是说剖了肚子,家里婆娘去的早,就麻烦亲家养好了送来。
后又说娃子还小,山上狼虫多,这小娃子不能跑不能跳的,养两年再送来。
这一来一去,我那老岳丈直气的跳脚,索性家里也就这一个女娃顶门楣,便不管那糟心亲家,直哄着外孙喊爷爷去了。
我寻思这两年,要不是在山里挣的银钱不断,逢年过节带着节礼上门挨批,恐怕俩娃子都能喊别人爹了。
但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
“娃啊,事情到这一步,爹只能告诉你,咱男人,得担起家里的事。
爹先走一步,只祈祷能把这事平了。
若我走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