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声和机器的低鸣。
陈默盯着屏幕，脑海里却浮现出D-03大厅的场景：那个年轻女人按下确认键后苍白的脸，头盔掉在地上，工作人员冷漠的眼神。
他皱了皱眉，低声问：“交易真的能让人消失？”
“有可能。”
苏瑶头也不抬，“意识交易不是简单的数据传输，涉及到神经映射和量子存储。
系统不稳定的话，意识可能会卡在半路上，身体就废了。”
“卡在半路上？”
陈默皱眉。
“对。”
苏瑶停下手，转过身，“上传意识需要把大脑的神经信号转成数字信号，再存进服务器。
如果信号断了，或者服务器拒绝接收，意识就没了归宿。
身体没意识驱动，就是一堆肉。”
陈默沉默了几秒，吐出一口烟：“那周承业呢？
他会不会—别急。”
苏瑶打断他，指着屏幕，“我找到点东西。”
屏幕上跳出一段新数据，标注着“交易日志”。
她放大内容，里面是一串时间戳和代码，最后一行写着：“C-17，实验序列，对象ID：ZCY-01，状态：中断。”
“ZCY-01？”
陈默靠过去，“周承业？”
“可能是。”
苏瑶皱眉，“名字缩写吻合。
但这日志是加密的，只能看到这么多。
C-17果然不简单，像是早期实验的记录。”
陈默盯着屏幕，手指敲着桌面：“中断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苏瑶耸耸肩，“交易没完成，意识可能卡住了，或者……”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或者什么？”
陈默追问。
“或者被删了。”
苏瑶低声道，“交易所的系统有权限清理‘无用数据’。
我见过他们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
陈默眯起眼，脑海里闪过周承业的声音：“他们偷走了我。”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问：“交易每次都会删掉点东西？”
“对。”
苏瑶转过身，拿起一台小型设备——跟D-03椅子上的头盔差不多，但更破旧，“这是我从废品堆里捡的交易终端，修好了。
你想知道代价，看看这个。”
她把设备连上解码器，屏幕上跳出一个界面，显示着“记忆评估”选项。
苏瑶点开一个测试文件，里面是一段模拟记忆：一个小孩在田野里跑，远处有笑声。
屏幕评估出“价值：20单位食物”，旁边还
